急匆匆,抄小路吧。
在一個房前屋後,在一個土坑的邊沿,有一條羊腸小道,人們只能步行從中間穿過。我很快的從左側向右側走去。
“哎呦,我的媽呀!”
“嗯”,怎麼小路上躺着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哪兒受傷了嗎?”
我心裏清楚,因爲我只是在走路的時候用腳拌了一下他的頭,並沒有踩上他的頭或者身上的任何部位,但也是十分禮貌的問道,畢竟,我不小心碰到了人家。
“對不起,對不起就完了嗎?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你那兒不舒服,我想,我並沒有踩到你哪兒呀?”
“什麼?你沒踩到我?你都把我的頭踩爛了,你還沒踩到我?我的上醫院檢查去。”
說着,他拿起了手機“喂,哥們,來活了,快過來!”
“什麼意思?來活了?”我詫異道:
嘔,我這是遇到碰瓷的啦,在這個小鎮,在這個我工作了30餘年的小鎮,一個偏僻的只能走人的小道上,竟然有人利用這樣的小道碰瓷。
我還有急事,我不能在這裏耽擱時間。
“對不起,您看需要多少錢?我還有急事,我給你個錢,你去醫院看看?”我着急的說到。
“什麼錢不錢的?我需要看看受傷了沒有?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這………………”。
“什麼這不這的?快帶我去看醫生。”
我知道,我碰上難纏的事情了。
“你是西街的吧,你姓塗吧?”我突然問道。
“誰告訴你說我姓塗的?我姓安,安全的安”,他說到,忽然又想起了什麼。“你問這麼好多幹啥?快帶我去醫院,不然……”。
“不然怎麼樣?你跟安浩新是自己家的吧?”我見我的目的達到,我又緊跟着問道。
“安浩新是我侄,我是他叔叔,你跟我說這些幹啥?”
“這樣吧,安浩新是我的學生。我還有急事,你看,我賠你個錢,你這也沒有受傷,咱何必把錢都給了醫院呀?”
“你姓啥?”他問道。
“我姓文呀,就在咱西關教書。”
“你是文老師?西關的文老師?”
“對呀,你應該叫安在道吧,三十年前我好像教過你吧。”
“這叫啥事呀?又白乾了。算了,既然都是熟人,你拿200塊錢吧,別再還價了啊,不然壞了規矩。”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的說到。
“你怎麼能幹這個,在道?”
“你給不給?看你這樣子,不是掏不起200塊錢吧?”
“這跟我掏起掏不起有啥關係?”
“別囉嗦了,快點給吧,不然,哥們來了就不是這個價了。”他的話裏有話,而且有明顯的恐懼心裏。
“好吧!”爲了不讓他太難堪,我一邊掏錢,一邊說道。“我給,我真的有急事,要不,這事咱得說道說道。”
“快走吧,快走吧,別耽誤我生意。”他一邊接錢一邊說道。
在這一刻,我也發現在小路的另一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晃而過,是安浩新。
“唉,爲什麼要這樣?”我一邊說着,一邊走過小道,走向我要去的右側的地方,雖然心裏十分別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