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怎麼了?”瘦子一臉茫然地問胖子。
這棟樓,就五層。
而電梯徐徐上升,絲毫沒顧及樓層已到頂。
電梯並未停下。
升到頂樓後,衆人未緩過神來,它冷不丁地急速往下墜落。
竟神奇了,一樓也未停。
它往似乎墜落地洞裏,稍而穿過隧道。
時間很短。
黑暗很長。
衆人屏住氣,拳頭不由握緊。
神情驚恐萬狀。
呆在裏頭的人:
矮子的臉灰如死寂,他心想,“今晚的局,泡湯了。”
他是在準備去掙錢的路上。
“天要亡我啊。”高個子發出財大氣粗的感嘆,滄桑無比。
他現在是用錢在續命。
胖子如死神掐住他的脖子,驚嚇過度,“快,打電話。立馬叫他派人來。”
他是一家企業老闆,平日裏發號施令慣了,殊不知在場的人,不是自己人。
瘦子安詳地,如七八十的老人。慌張早稍衆即逝。
他四大皆空地想,“哪,人終有一死。”
穿過隧道的電梯,忽而在一個高中學校的操場旁邊,徹底停下。
這不是死亡電梯。
操場一片綠油油的草坪。
四個人緩過來了,心態各異。
“我一定投訴他,破電梯。”胖子老闆說。
——
胖子找電梯負責人的門口,碰上一個人。
嗅到對方的身份是記者,不由心中暗喜。媒體準那是及時雨,我們纔出事多久,竟然有暗訪了。
他尾隨記者。
“請問,你是電梯管理負責人嗎?”記者單刀直入地問門口處指手畫腳的一位大老粗。
大老粗不着痕跡地瞅了記者一眼,拍拍西裝上的灰燼,不說話。
倒是他旁邊的人俯首帖耳低語,“領導,他好像是上面派來的人。”
“應該是看了死亡電梯的新聞。”
大老粗猛咳嗽一聲,大喊門衛“關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
記者眼裏迸發出煙花似的亮光,轉而走向側門。
胖子被氣笑了。
死了一回,場景爾等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