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一寒
早上起牀,發現牙膏沒了。我一個人住,牙膏怎麼會不翼而飛?
我努力回想。昨夜公司年會,我喝大了,不省人事,不知道怎麼回的家。
環顧家中四周,我慢慢有了些許記憶,讓我悲從中來。
這不是我的家,或者說這雖然曾經是我的家,但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萬象花園11 幢801,我曾經的家,我與前妻曾經的家。上個月我和妻子離婚,房子歸她,我搬出去住了。
同事居然把我送回來這裏。當然,同事還不知道我離婚的事。而且,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第一時間還察覺不了這已經不是我的家。
房子內的傢俱鋪上了薄薄的灰塵,前妻竟然沒在這裏住?
那麼,我昨晚是怎麼進來的?我現在是沒有鑰匙的。
我隨即打電話給同事,同事說我家的門沒鎖。
我顫抖了一下,掛掉電話,來到大門前,發現門鎖是壞的,是被強行撬壞的那種。
我捂着臉,痛苦不已,門是我撬壞的,妻子當時要抱着孩子自殺,我只能撬門進去。
妻子爲何要自殺?因爲孩子得了怪病,一種長不大的畸形怪病,妻子爲了孩子,整天奔波,被弄得神神叨叨的。妻子跟我是再婚,孩子是她帶來的。
最後,我們離婚了,房子孩子都歸她。
這時,另外一個房間的衣櫃響了一下,我被驚嚇到了。
我慢慢地走進那個房間,拉開衣櫃,發現裏面藏着那個長不大的孩子。
我驚訝地問:“我老……你媽媽呢?”
孩子定定地望着着我,像個大人一樣說話:“她不是我媽,她是我愛人。我們五歲就認識,她爲了幫我治病,纔會嫁給你們這些男人。”
“她人呢?”我問。
“這房子她已經賣了,她很快找到其他男人後就會來接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