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流沙岁月

岁月流沙

把时间磨成粉末

消无声息地落在来时的

路上

和泥土浑成一色

和水泥地浑成一色

和空气浑为一色

和呼吸浑为一体

看不清

也听不清


曾经诗一样的少年

磨去了浪漫的菱角

那不羁的灵魂

不甘地呻吟着

呻吟着


无法辨认的生命颜色

是为谁而画的

而在我的心里

只剩下那黑白的记忆

删也删不掉


好久没写过诗了,感觉有点别扭。或许就像诗里所说的,岁月流沙抹去了我浪漫的菱角。我觉得不管什么诗,都是浪漫的,充满诗意的语言总是令人向往。

如今,对于诗已经没有什么想象力了,干巴巴的就像是在沙漠里呆久了的流浪汉,渴望水却忘记了水是啥滋味。

我时常陷入某种矛盾之中,确切的说就是理性和感性矛盾。我承认我绝大部分都处在理性里,而我经常有那么一瞬间,非常渴望自己能够感性的一点,随性而为。而这种渴望仅仅只是停留在语言上和文字里,我被某种东西捆绑着,压抑着,甚至是囚禁着。我试图说服自己不要那么倔犟地压抑感性,或许可以让自己释放一下,哪怕仅仅只是一下而已,但还是无法如愿。

就像我每天日更文字一样,理性充斥着整个大脑,似乎在思考着某种道理,这就是我脑子的全部任务。这种感觉就仿佛被一只巨大的手掐住喉咙,无法随意、轻松呼吸。天空笼罩着的一片乌云,只是听见雷电发出闷闷的轰隆声,而看不见那撕裂乌云的闪电,也听不见那击破乌云清脆的雷电声。

我用这样的比喻形容着我的状态,一种想破而不能破的状态,或许会死在自己亲手编织的茧中。我这样压抑着自己,到底是为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放不开的人,从来都没有没心没肺过一次,从来都是小心翼翼,从来都是按部就班,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就算心里如何地叛逆,如何地想释放自己,我还是仿佛被某种力量给牢牢地控制住。

难道理性就是按部就班地、规规矩矩地思考着别人所思考的一切?如果理性是山,那么感性就是水。固然站在山顶可以看的很远,但是人不可能离开水。

如果叔本华说的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改变的,那么我注定就是一个蹩脚的人。就像是一只乌龟,时时刻刻都揹着沉重的龟壳。也许乌龟也想过要卸下这身沉重的龟壳,可是随着成长,那身龟壳已经和自己融为一体了,再也无法分开了。而我就是这只乌龟,我身上所揹负的东西已经成为了我的一部分,再也卸不掉了。

所以随大流的成长是残忍地自虐,直到面目全非,这是懒惰者的座右铭。内醒的成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成长。

为什么我要按照一切约定成俗的活着?一不留神,人生这张白纸已经被画满,自以为是翻到白纸的反面,想重新画一次,却发现纸张的反面已经被正面的墨水浸透,再也无法入笔了。这就是我的悲哀,或许也是别人的悲哀。

人生的这副画到底是谁画的?为什么我会如此陌生,甚至感觉从未谋面。我试着用诗解构自己,却发现无法激起诗的浪漫,也无法想象诗的样子。我知道,我们都需要一种直观的真实,那就是诗的样子,即自己的本来的样子。我们失去了诗,也失去了自己,从此迷失在漫天沙尘的沙漠之中,即使干渴试图唤醒需要水的自己,但已经成为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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