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囡家書【九十八】我@我的父母我的國

阿爹阿媽:

這兩天京城天氣極好。這使得我有較多的時間在室外運動。並且當我回到住地,我也開始透過電視關注這個世界。《國際新聞》《這就是中國》《平語近人》等等。從這些節目中我看到一個更加強大、更加和諧、更加自信、更加理性的中國,也看到更加瘋狂、更加動盪、更加衝動傲慢的正在日漸衰落的西方。這是必然的趨勢。如同一個只會挑剔別人的問題而從不自省的人註定會被歷史淘汰,一個國家與民族如果不懂得尋找自己的問題而一味去嫉妒他國的興盛、阻止他國的崛起,只會弄巧成拙,不但不能使自己的國力提升,反而令世人鄙棄。

看到最近發生在美國的大規模槍殺亞裔事件,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既爲那些受到歧視的亞裔感到心痛,同時也慶幸自己當年的選擇,堅決不加入美國籍。

阿爹阿媽,在我小時候,我還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時,您們將我的戶籍從紹興遷移到了蕭山,我只能在懵懵懂懂中隨順自己命運的安排,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戶籍已經被遷移。在我成年後,當我有資格移民美國,我決定爲自己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拒絕了在很多人看來十分誘人的機會。我告訴自己:“我是中國人。我要永遠做一箇中國人。

當時很多人覺得移民美國會有更好的福利,可以享受更好的生活。但是我卻依然選擇自己的祖國。我對友人說:“我堅信中國會越來越好。我既然身爲中國人,就要爲中國的崛起與強大貢獻我全部的智慧。”

阿爹阿媽,這就是我,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卻極有骨氣的我。我想這一點我像極了阿爹。阿爹總說:“上海雖好,可家鄉更好。不必去大城市人擠人,也無需低下頭去做人下人。”

阿爹拿上海與自己的家鄉紹興比,覺得生活在紹興更悠哉悠哉。而我覺得整個中國就是我的家鄉,當我腳踏在祖國九百六十萬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我覺得更踏實也更氣定神閒。

不可否認,我的人生中做過不少錯誤的選擇。但是在重大問題上,我認爲自己的每一個選擇都是正確的。就像曾經很多人覺得農民身份丟人,於是想盡一切辦法農轉非,把自己變成城裏戶口。我有這樣的機會,卻放棄了。我總覺得在身份這件事上,最好保持本色,不要彎彎繞繞去走彎路。如今,我這個中國蕭山的農民身份很喫香,比起美國身份來不知要稀罕多少倍。作爲一個蕭山的農民,我所能享受的福利也是無數美國公民都會羨慕的。

如今的中國,安定和平,美麗富饒,經濟高速發展,人民的生活無論在精神上還是在物質上都極大豐盛。

在我們的人生中,我們可以一次又一次地選擇感情,無論是愛情還是友情,如果覺得不適合,我們還可以結束舊的,開始新的。但是在選擇身份與國籍上,機會只有一次。一旦選擇錯誤,近乎沒有結束重來的可能。

所以在這些事情上,我絕不草率,且堅定不移。我認爲只要在這兩件事上選擇正確,其他都不是太大的問題。阿爹阿媽,您們可能會覺得我在感情問題上有時不夠慎重,總是不選擇那個好的,而選擇那個不好的。當初我總覺得那個條件不好的可能更需要我。過往的每一次感情,我都爲對方的需要而付出。在很多人看來,這何止是不夠慎重,簡直是缺心眼。但我以爲,感情的事過於慎重與過於有心眼,也未必是好事。因爲感情必須去經歷纔會知道。不去經歷,怎麼知道對方適合與不適合呢?適合了固然好,不適合大不了結束再來。就算走進婚姻,還可以走出來,重新開始。只要有足夠的勇氣,一個人可以N次踏進婚姻,去體會不同的生活,經歷更加豐富的生命歷程。

阿爹阿媽,我相信您們一定理解我的這種想法。您們作爲父母,對自己的子女從沒有那種必須從一而終的老舊思想。我記得我的第一次感情,阿爹就堅決地支持我離開,去開創自己新的人生。謝謝您,阿爹,正是您那一次對我的堅定支持,讓我離開了那段不堪的情感,使得我如今才能活得如此自在而鮮活。

是的,阿爹,某種程度上,我正在倒着長。我自己覺得正變得越來越年輕。拿現在的照片與十五年前的照片相比,彷彿現在比那時還更年輕。在常人的印象裏,人生到了四五十歲就會步入衰老,很多人也自此開始喜歡追憶往昔,甚至談論退休生活,儼然一副飽經滄桑垂垂老矣的模樣。而我,卻發現自己越來越像個孩子。我經歷了無數的事情,內心卻越發純淨。這正是我想要的樣子。我爲此心懷感恩。阿爹阿媽,我要無數次地感謝您們,也感謝我的祖國,給我這樣的信心與底氣。我無疑是極幸運的人。愛您們。

二囡:安德蘭 2021年3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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