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物質與精神的天平

我一直覺得我們現在講的上層文明,比較精神層次的音樂、繪畫、哲學、詩歌,它跟下層物質,比如說經濟的富有或者貧窮,是息息相關的。

有時候我讀中國文人很多東西,我會有點難過,會覺得太寒酸。

寒酸兩個字真不好,就是他沒有辦法富裕過,不知道富裕裏面生命昂揚的狀態。

所以當我們看到盛唐這樣一個朝代,簡直髮亮一樣。

大概中國也很少有別的朝代可以達到這種程度,可能連公家倉庫裏的稻穀都流到街上,倉庫已經收存不了了,就富有到這種程度。

然後我們也看到這段時期,比如張旭、李白、杜甫等,都是盛唐的人物。

我年輕的時候,特別喜歡李白,因爲他身上不是隻有一種中原的聲音,他帶着整個西亞的聲音進來,有一種包容,有一種多元的東西。

所以你讀他的《蜀道難》,那個聲音跟一般漢族詩人是不一樣的。

我常常喜歡跟朋友說《蜀道難》應該要大聲要唱出來,因爲它從“噫籲嚱”開始有三個驚歎號,有點像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的開頭。

尤其青少年時期讀李白太過癮了,簡直像在飆車一樣。它讓你經歷一種身體的那種快樂。

李白帶着文化上的豐富性跟生命力進入大唐,而剛好是大唐的經濟上最富有的時間。

我相信東方、亞洲、中國,其實要有一個新的盛世要來。

而這個盛世它經濟上先要穩定,有足夠對飽暖的信任後,他才能推出上層的精神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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