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易一寒
從腳踏看來,眼前的這輛電動車起碼有三年沒使用了。我沒多注意電動車,我看向了一旁只有三平方米的小公園。
遠處傳來自行車“噔噔”的響聲,顯然是地面年久失修,凹凸不平。
車上是一名小女孩,車後座上蹲着一隻小金毛犬。
金毛與我對視一眼後,向我狂吠。
我纔不管,繼續大口喫着手上的炸雞腿,對它不屑一顧。
小女孩來到我身旁,說:“大哥哥,你等人嗎?”
我沒理她,繼續喫。
“沒有人會坐在這裏喫東西的。”小女孩說。
我擦了擦嘴問:“爲什麼?”
“你坐的地方下面是一個墓。”小女孩說。
我立馬跳了起來,脫口而出:“誰的墓?”
“我媽的。”小女孩說。
這時金毛來到我腳邊,說:“汪,你的雞腿能給我喫一口嗎?”
我猶豫了一會,把雞腿丟給了金毛。
“你媽怎麼會埋葬在公園底下?”我問小女孩。
“她在這裏挖個洞然後自己鑽了進去,之後再也沒出來過。”小女孩指着小公園的一角說。
我瞧小女孩指的方向望過去,沒什麼異樣,只有一堆狗屎。
“那是大熊拉的,它要做標記。”小女孩補充說,“每天它喫飽後都會來一次”。
大熊應該就是金毛犬了,我心想。
“嗯,看着這標記,你和大熊都有個念想,希望你們不要太難過了。”我說。
“我習慣了。”小女孩說,“大哥哥在等人?”
“找人。”我掏出了那張只有半張臉的女人畫像。
小女孩探頭過來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異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