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毛球一起春困

看見小毛球的生活狀態,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不就是這兩年來的我嗎?

小毛球來家四天了,一個月零五天的小貓咪,世界探索得困了,捲了就縮回自脖子,前爪穩穩地接着它的小腦袋,圓眼睛好像是情非得已才閉上的,那個戀戀不捨呀,眨眯眨眯地總想多看幾眼。喵咪愛睡我是知道的,可見了小毛球的酣睡的樣子,是有點忘乎所以的意思。好長時間都在原地不動,這一點和我真的很像。

和貓咪一樣,這些年我也總是昏昏欲睡的,白天也忍不住在沙發上睡覺。前天,小毛球來家的第二天,已經對我格外親了。我躺在沙發上睡午覺呢,它悄無聲息地爬到我的臂彎裏,把自己彎成一個逗號,喉嚨裏還發出呼呼的小調。就此,這屋裏又多了一枚瞌睡蟲,安安靜靜的一人一貓,各自做着清甜美夢。

這是否可以算新常態?

其實,我這樣昏昏沉沉度日也有兩年了,現在依然在睏倦的延長線上漫走,瞌睡蟲是容不得人賦閒的,一旦鬆散下來,立馬就奴役了意志。千萬別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在動物本能面前,只會讓高舉“人定勝天”的口號顯得更加可笑。當然,最初我也沒有毛球這樣睡得坦然,每次被瞌睡蟲打敗過後,都有種辜負了時光的自責感。

後來我才知道我的世界不是突然崩塌的,就是這一點一滴的自責和自我否定,蠶食了我的光明,我的世界變得一片空洞,我與黑暗終日私守。可好笑的是,等我終於穿過那通隧道,終於見到平常的光明的時候,這“新世界”讓我覺得陌生,倒是這種自責感給了我熟悉的安全感。

可我也知道,這種安全感不能貪戀,那是魔鬼的誘惑,喪不是罪過,可貪戀喪的感覺就是自討苦吃了。

除了容易自我否定,還有不完美的焦慮裹脅着我。更是讓我舉步維艱,要說是他人或"權威"對我的要求太高,導致我一事無成,那肯定是我推卸責任了。我之所以遲遲不能出發,其實就是完美主義情結在作祟,內心的潛臺詞是“之所以我沒能······那是因爲我沒有盡全力····” ,可就算有了這層謊言做保護色,也掩飾不了不作爲的結果。

現在再來回望過去的自己,就會發現那隻不過是爲了避免失敗的產生,而選擇了最好的藉口,畢竟不行動是“呵護”美夢最有效的法門,沒有嘗試就還有自以爲是的幻想,而一旦着手行動,就得面對赤裸裸的結果。以顏值爲例,幻想是白富美的凍齡仙子,而現實則可能是滄桑後的形容枯槁。

這不,這周的文章又拖到不能在拖了才動筆,我仔細體會了這次遲遲不能下筆的原因,在內心深處我想表達某種迷人的意境,可它是那樣的模糊不成形,讓我根本無從下手。就像尋不到一條鮮明的路徑,那個似有若無的夢境我無法抵達,就算勉強“啓程”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寫一些無足輕重的句子,描繪一幅可有可無的畫面,這給我的寫作一種挫敗感。所以寫了兩句我就跑了,常常又跑到閱讀裏去,在去尋找那種我想描繪的海市蜃樓。

當我終於嗅到它的味道時候,它的意向卻怎麼也無法成像,我就再一次想逃避了,逃到夢裏去,不去面對自己的這種“無能”。

就算這樣,我也與我的瞌睡蟲達成了協議,我不去刻意驅逐它,許它去修復我的疲乏,就當彌補曾經過度用腦,過度壓抑缺的覺。

我相信,睡足了的時候,我也可以像小毛球玩耍時那樣,活活潑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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