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與病魔

      擡起頭,又瞧見了蔚藍天空上的老朋友——太陽。它依舊是那樣光芒萬丈,耀眼奪目,想多瞅瞅都不行。老朋友是有藍天相伴的,可謂青梅竹馬。我,又有誰相伴呢?思來想去,疾痾啊,這不,已經伴我二十多年了。可我卻不想與它青梅竹馬,真想丟下它,做個無情無義之人。

    爲了做這無情之人,我每日都在奮鬥。想讓自己強壯一點,體魄魁壯幾分。我鍛鍊着這丟了力氣的身體,想喚醒它,丟下疾病,擁抱健康。我扭扭腰,又抖抖腿,咬着牙憋着勁兒擡起頭來。本想這樣可以輕鬆些,誰知它累我夠嗆,氣兒大口吸個不停,雙手也麻酥酥了,就是不漲力氣。心情嘛,也就跟着煩悶起來,動作也就不協調了,皺皺眉、咬咬牙,手緊緊攥在一起。保持着糟糕的心情,扛着僵硬的身體與自己抗衡。僵持了良久,也沒有減少一丁點病痛。這手麻的部位又增加了,可不能在這樣了,怕氣壞了,手都無法伸展開來,那可不好。趕忙兒照顧照顧心情,打開一首歌,慰藉一下:都二十多年了,怎就還這般犟脾氣呢?這歌兒節奏多愉悅,要是聽着它還無法放鬆,那都對不起創曲人。再想想,倘若和血海深仇之人生活二十多年,恨也可消去一半了吧。罷了罷了,放下苦痛,着急和不安,抱怨也不是這一天兩天的事兒了,消停會兒,抱一會快樂吧。

      終於放空大腦不在糾結,拋去雜念,只留一首歌在腦海裏迴盪,歌兒也就進了心田,這節奏、旋律聽着還蠻舒緩的。方纔累的夠嗆的身體也緩和了。還生個啥氣哦。鍛鍊了身體,大口吸會氣,曬着太陽,聽着歌,寫會文章——生活,想必就是這般模樣吧。

        何必把煩惱放在心頭,憂愁掛在臉上,怒火衝上眉梢呢?樂極生悲,物極必反,盈滿必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纔可飽滿的活着。

      快節奏的生活裹挾了我們的一切。不知親愛的你有沒有發現。每天,每個人,都加快一邁步伐,提升一個動作完成速率,高度繃緊自己的內心讓其跳得更快,只爲能節省點時間。但你說奇不奇怪,這時間又會從我們絞盡腦汁的節省中偷偷溜走,總是忙碌的焦頭爛額,活的卑微苟且,回目眺望,又沒了時間過一番想要的光景。是不是我們跑的太慢,那光跑的足夠快了吧,可它還在機械化且疲憊不堪的奔跑在宇宙中,無法停歇一刻。大家想想,你是一根火柴,空間就是火柴盒;你是一盞燈塔,空間又是大海;你是一束強光,空間又成了宇宙。我們如果非要從火柴變爲燈塔,或者成爲強光。可這個過程就需要一小時,十年和幾輩子作爲代價。如果不刻意追尋,總會有一個適應的環境,相應的條件,恰逢的時間發光發熱。

    給大家講個“火柴漂流”的故事。有一根火柴,卻又是被螞蟻啃食過的枯木製成,放在火柴盒子裏無人問津。火柴頭是完好的,火柴也用盡了,就留下了這根枯木製成的火柴。枯火柴與火柴盒一同被主人丟掉,順着小溪漂到了下游。火柴盒護了這根火柴的周全,火柴盒在沿邊的大石頭旁歇了腳。又曬了半月之久的太陽。大雪封路的傍晚,獵人拖着疲憊且發抖的身體來到河邊,獵人看見了火柴盒,他打開火柴盒,看見了僅有的一根枯火柴,獵人的嘴臉露出了微笑。火柴盒被獵人帶去了破舊的茅草屋。一團乾柴旁,枯火柴終於見了世面。獵人小心翼翼打開火柴盒,手縮成一團攥着火柴,沿着火柴盒的邊沿滑下去。狹小的茅屋裏,火柴是大海中的燈塔,又是宇宙中的強光,但火柴卻沒有搶奪時間去成爲燈塔或者強光。無情的主人丟了枯火柴,它最終還是發了光。那一刻,枯火柴沒有悔恨自己是枯木製成的所謂劣質產品,也沒有記恨主人將它丟掉,只是隨着火柴盒一起飄蕩。

    是啊,如此奇遇的故事,也許只能在孩童的童話書裏看見,也只有天真爛漫的孩童喜歡這樣美好的故事。當然也只有孩童相信這個故事,人之初,性本善。不過此刻的我,聽着歌,這美好的旋律也讓我對這個故事很憧憬。

      今日就講這樣一個短小的故事,此刻我只想丟下手頭的一切,聽着這主旋律的歌曲,帶着疾痾,讓它享受一下美好,糾纏我二十多年,讓我仇恨過,讓我自卑過,又讓我煎熬不堪過,此刻我只想讓你感受一下世間的美好與善念。雖然我也想做個無情無義之人,將你當做仇恨的把柄,眼睛佈滿血絲的去看世界,可我不願意,我喜歡看見美好,我愛着山清水秀,我戀着滄海桑田,我有着一對沒有一絲雜塵的眸子,我想讓疾病——你也看到清純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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