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花之偶遇情缘


这是一簇我未曾留意过的花蕾,今朝就似新朋友一般闯进我的视线,望着一只只拇指般大小的花束,还未曾来的及绽放蓓蕾,朵朵带着初春的喜悦,熠动在春光里妩媚。

遇见葛花纯属偶然,只源于晨练的时候,老远就望见两位大妈攀爬在浓密厚实的藤条枝头,像是在采摘着什么?出于好奇,我们还以为她在摘一些秋天里落下的什么干果,走进一瞧原来是摘花骨朵。

我的同伴忙得惊呼:“呀,是葛花。”随之她便上前摘了两捧送给我。“你们母女俩人少能吃着,回家拌点面粉蒸着吃可营养了。”

我昂首望着花藤,也临近摘了几颗,但又见满树的花苞,在老人的攀扯摇曳中一颗颗被剥落,却又余心不舍,就阻止朋友别摘了,它们正是花期。

“你不摘她们也摘呀。”朋友来一句,随手又热情地送给我一大捧花蕾。

“够了够了,这回能吃着了。”我一边呼唤着朋友快速离去,一边将花蕾装进随身的衣袋。

彼时又有新的路人陆续加入,而葛花无语,众人欢呼。

想到它们沉淀了一整个冬季的蓄积待发,刚赢得满面春风娇艳欲滴,还未得及一展红颜去探知春的魅力,就遭此食客的大力撸串致力摧毁,葛花顿失先前的光芒妩媚,黯然伧促地无助又无力。

婉如佛家所言:“我,听到了一朵花的哭泣。”

再想到如何食之,都一度索然无味了。

而与此同命的槐花,不也曾如此境遇吗?

每当初夏花开正浓,往往也是槐树枝离断膊一片狼藉的时刻,有幸能躲过的高大槐树,还依然能保有一份花的尊严,昂然于枝头芳香云霄,那些没有年头的槐树就招此大央了,被扯断的光秃秃枝干,常常横七竖八的躺着遍地不堪,望着都叫人心生不适。

那是无言的呐喊:“食客们手下留情,食花也当惜花为本。”

莫再很随意地折断它们的主干枝茎,迎风遮雨的臂膀断了,就很难拥有一棵树的风姿。

怀想起儿时的槐花,是那般累累的花束缀满枝条,远远的望去一片莹白芳香十里,老人孩子们常常腰系一只竹篮爬上树杆去折槐花,一整个花期槐花回馈于民,而民众也养护着一棵树的魂魄精灵。

今昔,再难觅见那儿时的高大槐树了,那一树的芬芳绝代将永久封存于记忆的深处,愈深愈浓。

而葛花,也真没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去认识你,回至家中,我将你们一一摆放在桌面,准备着来一次蒸食,内心却有几丝道不出的滋味。

难不成将你们拿去效外择一净土填埋?如古书中的黛玉一般爱花惜花伤情怜春,而现实中的我却不做不出那一番的境地。

打开度娘,又言之葛花属豆科类植物,有解酒利尿养肝护胃,同时还具有止吐的功效……不由又爱上了它。

呀,葛花,难怪人群都热衷中于你,只因你一身宝藏利世与民,而众生却不懂得有所节致地加以采摘养护。

可是来年,我们又会见着葛花槐花依旧笑面如故,纷纷跃然于枝头,来装扮着春天的姿容。

这无不是大自然的神秘神奇,以及对人世间的无量馈赠万般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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