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話劇《哪吒傳》之後

已經從紅旗劇院出來了,兒子還意猶未盡,回味無窮地說:“那個李靖真搞笑,龍王被他踢慘了。明天他們還會演嗎?我好想再看一遍。”

他總是那麼貪,這次活動剛結束,就開始預約下次活動了。我看着他那貪婪的樣子,說:“巡演,就是像出差一樣,要在很多地方演出。也許他們現在正在收拾行李,準備去另一個城市演出了。”

兒子驚訝地說:“那麼大的舞臺,也要搬走嗎?”

我真是佩服他的思維模式,“那麼大的舞臺怎麼搬?別的城市也有那麼大的舞臺呀!只要帶上他們的衣服和道具就行了。比如說哪吒的寶物,還有三太子的龍筋什麼的。”

兒子誇張地說:“哦!我明白了!如果下次有什麼活動,你也要帶我去。必須!知道不?”

“可以。”我心不在焉地應付着。突然想起某日在哪裏看到的一位媽媽說的話――爲了增長孩子的見識,一有空,我就帶着他參加各種活動。這幾年下來,也不見這孩子漲了多少見識,不過心倒是明顯地玩野了,連每個週末都在家裏待不住了。

我腦洞大開,回到家裏,對兒子說:“你今天寫一篇日記,關於看《哪吒傳》的日記。寫兩行是不行的,必須寫十行以上。”

兒子像被什麼咬了一口,一下子彈了起來,“憑什麼?爲什麼?以前出去玩了那麼多次都沒有寫,今天爲什麼要寫?”

我搜腸刮肚地尋找理由,“因爲你以前是小朋友,現在是小學生了。”

兒子大聲反駁:“上次看《紅海行動》的時候,我也是小學生,我也開始寫日記了呀!爲什麼沒要我寫?才隔了一個多月!”

有的時候和他對話真的要絞盡腦汁,“因爲那時候你寫日記的水平太差了,要你寫你也寫不出來。現在日記寫得挺好的,所以要你寫。”

兒子又找到了我的破綻,“我現在也不會寫呀,我從來都沒寫過這種,還要寫十行。”

我極力地放寬政策,“你想怎麼寫就怎麼寫,隨便寫,反正要寫十行。”

兒子無奈地說:“寫就寫,有什麼了不起?你爲什麼不寫?憑什麼我寫你不寫?你要以身作則。”

我有點惱火地看着那小嘴一張一合地,是說你牙尖嘴利,還是說你伶牙俐齒呢?我要你寫,你就要我寫?還要我以身作則?咱家是不是太民主了?

真要我寫還真覺得有點寫不出來,說點什麼呢?難怪袁世凱在那風雨飄搖的日子裏,都還想要復辟帝制。只給別人發號施令,自己不用去遵守,的確會比較輕鬆。

話劇講的是《哪吒鬧海》的那一段,爲了讓孩子們喜歡,劇情有一些改動。不過添加的那些搞笑的片段,不時地引起臺下孩子們的笑聲一片。回家了,兒子還在一邊模仿一邊笑。

第一次看話劇,感覺和唱戲差不多,不過我是那種沒有藝術細胞的人。認真觀察他們的動作,也能看出他們的功底。

當哪吒抽出父親的劍自刎的時候,我看到他下腰下得頭都快要捱到地板了,我有點擔憂地看着他,看他怎麼躺下來。

只見他憑空一躍,然後聽到地板“砰”地一聲響,哪吒已平平地躺在地板上了。我不由得佩服他的敬業精神。

不說他這個動作有多少技術含量,就說剛纔那“砰”的一聲響,他應該是摔疼了的吧?恐怕就是這一摔,也是有很多人下不了決心的。

世上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功,付出多少努力,就有多少收穫。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這個動作就是對這句話最好的詮釋了。

每次寫字,都是隨着自己的性子,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今天的這篇命題作文感覺沒話寫了,好像又回到了上學時那一邊寫一邊數字的時候了。

在孩子面前,我們有時候真的像那至高無上的國王。隨便地下達一個任務,自己也沒有去體會一下完成的難度,就要求孩子必須完美的完成。

如果孩子沒有達到自己預期的效果,我們就會很失望,就會批評孩子,就會對孩子表達我們的不滿。也許,我們有時候太武斷了。

說來慚愧,兒子在當天下午就交了作業,而我,足足憋了個把星期,算是拼湊得差不多了。我想象着交給小謝老師時,他會是怎樣的一副得意的神情呢?

這篇文章寫於2018年5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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