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杯酒裏有玫太陽3

第二天醒來也沒像之前那樣很在意自己的着裝,好像一切都想明白了,或者什麼都沒想起,房間整理的很好,好像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我不敢相信這是我生活的地方,因爲一切都變了樣子,草草的吃了早飯,其實就是簡單的麪包和牛奶,過不過期我都不知道,何必在意。

腳踩在路上,滴噠……啪噠……地的聲音,顯得這是個貧窮的地方,就連耗子都不願意生存,都選擇避開,多麼的不幸,我變得矯情起來,看着這個地方不自覺的,視野好像暗淡起來,不見常態,望向天空,那太陽好像也選擇躲避在這陰暗的雲朵背後,別逞強了,別像之前那樣選擇追着太陽奔跑,我並不是那夸父。

突然出現的某個人,我不去看他或者說就算是看他,我也不在他身上盤旋,只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像之前那樣有深刻的印象,你們可能會覺得奇怪,就這樣陌生的一個人,我怎能對對他有深刻且陌生的關係呢?這是我的能力,無法想象和訴說的能力,天然生成的,就好像你不必說,不必培養,我就知道你內心的屬性和某種樣子,我看的是你內在靈魂的樣子,你的苦痛悲傷,憤怒,其實都在表層,好像只有一雙特殊的眼睛才能夠看見,那眼睛就像傳說中的陰陽眼一樣,有那雙眼睛就能看見鬼神。

人總希望捨棄這雙眼睛,他們總覺得這是不幸的象徵,其實這纔是有福的。

可看見死去,活着人。

你該成長,這句話對我自己來講呢?我並不能看見那鬼,就算看見我也不必在意,不必害怕,不像之前那樣唯唯諾諾,未生病之前我的對一切都心驚膽戰,但同時又完全不必懼怕,我就是在兩種情緒之間徘徊着。

而有時候我會看路邊的花花草草和聽遠處汽車鳴笛的聲響,又或者是天空久久傳來巨大的飛機飛翔的聲音,那是一種衝破雲層的豪邁的感覺,我想自己安上一張翅膀,自己的身上彷彿立馬在天空中,從沒像現在這樣如此輕鬆和飄逸,我想象着自己的靈魂飄出體外,好像現在在世上活動着不是我的肉體。

是的,我擁有這樣的能力。

我的意志凌駕於外物之上,這所謂的外物就是眼前我手所能接觸的這個大世界,腳踩的地,陸地和眼睛所望見的天空,我一瞬間到夜市就到了天上,那一瞬間又在想象中穿透到地底深處,那一瞬間就彷彿在人的內心深處,我批判着審判自己,也看透了他人的其他什麼東西,我不去管,不像之前那樣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意志置在其它什麼物體當中的時候,感受其中的溫度和情緒,變得跟他們一樣悲傷。

現在倒不是說這次得病了,死亡讓我領悟了一些東西。

你們可能認爲我在說什麼玄學之類的,其實,這並不算是,而是我自己認爲自己有個所謂的能力,俗稱天賦,這是後期可能培養的東西嗎?天生而然的來自於基因DNA類的東西,或者比它更深刻,帶有着不可訴說的東西,就此我將吟唱那詩歌,那散文,那奔跑的一切,飛翔的一切鳥,鷹等等。

走到一房屋前,這個房屋有種古朽之氣,是個瓦房,在這個城市裏竟然會有這個,倒也不可思議,其實這裏算是城市的邊緣,雖然掛了所屬城市的名號,其實嚴格來講,這裏是荒郊野外,竟然住着人,竟還以最基本的木材作爲燃料。

我不也知道多久沒看見了,就算在出租屋的我使用的無疑是電或者是燃氣,我發覺自己變得坦然,心變得出奇的緩慢,悠悠然,我活了,在這短時間的永恆中,我忘記了我存在,對此時所發生的一切珍惜起來,我喘息着忘記了自己內心的痛苦,那艾滋病的痛苦不單單的折磨着我,其中一部分是真實的病痛,還有一部分是自己以及外界帶來的情緒之傷,久而久之形成了一種相對真實的刺痛,我竟然是真的,我不去管它竟然也會被刺傷,就好像真實的刺像我自己一樣,我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

這個破敗的房子面前待的越久,我只感覺城市和我越來越遠,內心突然有種感覺是這個房間若一直在,沒有任何人出來就好了,就讓我隨意的在這種感覺當中包圍着,或者說我不想在這亂流當中失去自己,或許說我是害怕膽怯的,我害怕是爲何?在這個地方駐留許久,我想要逃離,逃離作爲人的底氣和尊嚴感出現,讓我說爲何要逃離,我要去更高的地方,我要和更多的人交流,我無懼他們,其實,我只說說而已,一旦,我真正處在那環境當中,那種對立的感覺就像是城市和鄉村,雖然只是不同的詞語,在我心中也知道的只有詞語之分,但總是不一樣的,就像是粗魯和文明的區別一樣,其實這都是罪惡的,這個罪惡的本身也都是人所稱爲的,多麼悲哀值得惋惜,這惋惜什麼?惋惜的是我自己,我不該如此想,就讓那些人就這麼到處去想吧,而我卻不該如此,我是個文明人麼?文明人,哈哈大笑起來,於是轉身立馬逃離這破敗的房屋外,我覺得我不配站在這裏。

我轉頭扭過去看背後周圍時,我在想我該去往哪裏?我知道只是隨便逛逛,可就在剛纔那一瞬間,巨大的失落感來了,不曾消失,也不可能離開,就像喫飯、喝水、死亡一樣不可能離開的,別跟我說那一套,這就是所謂的迷信那一套,也是書本的那一套,沒用的,現在的我不吃了,“放心,我只是說說,只是我說出這幾個詞的時候,內心好像有些遲疑,疑惑說我該相信什麼呢,現在的我還相信什麼呢?相信自己?不相信道德?相信法律?我相信那太陽,爲何要相信太陽?太陽它不會說話,只會照耀着我,不,我覺得它是弱小的,弱小的只會泛出光芒,而不能和我以相同的語言跟我交流,我時常跟它遙遠相呼,可它默不作聲,從此我恨它,於是轉念喜歡那月亮。
月亮,爲什麼呢?因爲它和我一樣。

我奔跑起來,身上好像穿上了鎧甲,把我封閉起來,之前那份自信、樂觀、開朗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是個怯弱、膽小、自卑的人和其他人所形容的一樣,

“是的,我是個膽小的人,那又怎麼樣呢,我這樣想,也這樣說着”

“我的內心不在如此,倒不如……去……去往那……不!去了就是死,不去,後來也是死,我在說些什麼呢?最近總是這樣結結巴巴的。

我發覺自己內在的骨頭又陷下去了,那所謂玄學的一套,我感覺自己不是自己的腳在奔跑,而是信那信仰和怯懦在奔跑,好像我只是用意識拼湊而成的我自己,就比如說我面前有個蘋果它只是我賦予了它相同的模樣,於是就是什麼樣子,你們說我是造物主可真是高看我了,此時的我只是一道意識,這道意識是由發了瘋得了病,思維不正常的我說了出來,那蘋果是真實的,所以爲何要來研究這些虛幻的東西呢?人不應該真實點,何爲真實?有感情,有悲痛要承認傷心快樂,爲何要去忘記,不都這好嗎?包容善良罪惡,難道這些詞有什麼區別嗎?沒什麼區別,人是俗物要喫谷谷雜糧,人是平等的嗎?這個詞我脫口而出,是的,爲何不是?可是現如今我卻覺得不怎麼是。

我如路邊的草草被風吹拂,認爲是我的力量讓它被吹拂,人跟我面前擦肩而過但沒看我,而我卻覺得他在諷刺我,那天上的鳥嘰嘰喳喳的,我只覺得他看不起我,那地上的螞蟻我被我踩死,我卻覺得爲何沒有法律來制裁我?

不知道的是就在我離開的時候,那個破敗的房子已出現一個人,那人看着我的背影,嘆了口氣,之後,又轉過去回了家。

難道他需要人陪伴?還沒有那力量,那是什麼?可能他已懂得了吧,我不知道心裏爲什麼總覺得從來沒讀過書的人是不會有什麼見識的,認爲遵守一套理論,這是書呆子的模式,覺得人就應該相信書本這一套,知識現實總是不準確的,可是我也是不準確的,那一個書本終究是用來騙人的,大部分都是如此,而又有人走向書本,看得太過於神祕,而又有人太過於貶低,如此看來還是取中間的好。

此時,天氣是明朗的,但在我看來其實陰暗的或者是始終是這個顏色,就從得病開始或者說從我的心裏開始變得陰暗的時候,這所有之前,難道我從小就開始墮落了嗎?爲什麼要說墮落?墮落倒不如說是自己天生的屬性,比如說有的人生下來是樂觀的,但是樂觀的就是他的主觀,他就會一直的保持這種樂觀,無論在面對某種困難的時候他都是樂觀的,而有的人他的屬性是消極的,未來他面對其他事物去行使某種行動或者內部的思考模式,即必然也是消極的,是抑鬱的,一些所謂的藝術家思考者,卻將之抑鬱當成上帝賜予他們的保護,這是片面的,或者說他們有一些人將這些原本將生活中的一些東西,當成有價值的珍貴的東西,卻又排斥了其他人的意志,這個是否是一種強盜的行爲呢?想到這個,想到我自己,自己也有點像個強盜呢,不過這個強盜隱祕的,就像是那陰鬱的即將下雨的天空一樣。

環境的帶給我的某種東西,經過內心的構建,倒不是說是形成了自己那些東西,就比如說我看到了一棵樹,但他在我內心的形象卻可能是一個活蹦亂跳的,又或者是一個思考的老者,又或者是孕婦,他們經過我想象力加成,變成了有趣的東西,又或者也會變成某種暫時的,之後又會變成如風一樣東西,吹過之後又會變得抑鬱,痛苦,但現在已經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快樂一時就享受一時,這倒是一種智慧,不過這種智慧倒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我的腳,大腿以及整個下肢在內部的神經組建下之下變得不一樣了,好像不單單是血肉相連,就像是一個個真實的符號邏輯,由某種特殊東西形成的,由此我好像變成了沒有感性的機器人,就這樣行駛在一種絕對的命令之下,但一瞬間消失了,這種消失是失去了那種抑鬱的感覺,我成了一個沒有人屬性的東西,這是我時常想象着自己的模樣,這種模樣是好的,是沒有痛苦的,又或者痛苦在其中只是一個詞語,這個詞語是沒有上下波動的,而能使我運行。

像能量一樣的東西維持我運轉的則是信仰,可能看起來不可思議,這信仰是什麼事?平和。

我內心在吶喊,其實對我來講這也是一種在理智思考之後的傾瀉,比如說我在高山之上看着什麼,可是現在經過我的理智安排之下,我會說沒什麼,不在意,這是無聊的。

走着走着忘記了自己,世上還有着這道德的病,是的,我將之稱之爲道德的病,身體上也有病痛,可是與之相比起來,它在思想上給我帶來的病痛終究不如某一句我停下來思考,這個思考的起點,過程以及未來的某種可能性,對我來講沒什麼意義,我只能想到的只是虛無之後的無盡沉默,我想到了酒館,寫到了醫院,那種抉擇但當時不後悔,我會想自己怎麼會如此不可思議地在一瞬間就做出了未來生命終結的大事,我要死了,這種死了是徹徹底底的,可能要進入所謂的輪迴的死,我會投胎轉世的,是吧?我希望還會有來生,希望來生做一棵樹,這棵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長大,而不是在隨隨便便的一個荒野,我可不想被人繼續砍伐,繼續遁入那輪迴,我只想做一個相對靜止的,但內部是思考的,卻不易於被人,特別是人類看出來的這麼一種事物,前提我是活着的,又或者是有節奏且緩慢的,沒有時間概念的。

我是誰?我是肉,在死睡的那一瞬間,作爲人的生命的尊嚴,死去那一瞬間我可以是世界上任何的事物,我可以是那氣球,可以是那太陽,可以是那月亮,也可以是一個女人又或者是頂流,又或者是一個念頭,一種思維,一個荒謬的字眼,我可能是全部,也或者什麼都不是的,某些人對自己看來沒什麼意義,但也有意義,這種意義是不好說的。

走一步,我時而輕緩,時而沉重,內部無思考的,只是我自己想這麼做的,全身心投入在其中,感受不到勞累,只是我想這麼做,我不想的後果,想後果時非常消耗能量,我把自己當成一個只表達的機器人,對我自己來講,是當下,以及未來可能好的行事方式,雖然在其他人看來是沒有人這麼一種活動的,沒有活躍性的,可是我何必在意你?其他人的眼光呢,無數人,有無數種活法,每個階段的活法也不一樣,沒有誰是保持不動的。除非你具有極大的智慧,在很小的時候就進行了徹悟。

而前一秒因思考快樂,後一秒則又會因爲艾滋病的病痛,因死亡的憂慮迴歸現實,這現實是肉體性上,不是精神的,徹底肉體的糜爛,我相信自己快不行了,雖然擁有永恆概念的我,可不得不承認,總有一種迫切感將我拉回那永恆,那虛無是真實的,更加沉重一點,有一種東西我不敢想,許多的情緒凌駕於我的身上的時候,是世上最兇猛的東西,但我根本不會害怕,因爲現在我好像成了害怕本身一樣,我看不見那些無聊的東西,我只能讓我變得更冷漠一些,只是外表看起來冷漠,而內心都是小心翼翼的,我變成這樣的一個人,倒不如說是因爲我內心的種種原因和這個病造成的,我將自己僞裝起來,裝成一個放得開的人,其實這個放不開的人往往是我一句話,一個眼神在我內心就如龐然大物,讓我膽戰心驚,直起雞皮疙瘩,我不敢相信爲什麼會這樣,我時常注意呼吸,努力讓自己平緩下來,發現並不能有效的解決,我用理智來對抗,來妥協的時候發現它去往了更高的地方,需要更強硬的手段和方法來讓它屈服,這次是什麼?我不敢想,也不敢使用,我看向了那天邊深藍幽暗的地方,我知道那是我最終的歸屬,我不想提前去往,因爲現在我認爲我還不能死,我也死不了,我爲什麼要死?

我走在路上,情緒越來越高漲,好像是因爲所有的事情能讓我變得興奮起來,之前,那股抑鬱的氣氛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一改原來的低潮的模樣,變成了我自己都不認識的人,其實我只是玩個小把戲。
這不過這也是我內心的一種狀態,現在只不過現在發揮到極致,這種極致倒也還在掌握當中,如果有一天脫離掌控,這隻能說明我成了一個瘋子,我時常嘴開瓢。
瘋子到底表達的是什麼呢?難道是與常理不相符的這麼一類人就是瘋子,但我覺得它們只活出自己。
在法律和道德的之內行使一切快樂的我啊,成了一個最幸福的人,倒不如說無慾無求,且用極少數東西就能滿足的一個個體。

飢餓感從腹部湧上,但此時想到書中描寫的一些高僧,幾十天不喫飯,我覺得沒必要,對我自己來講是不可能的,那一套就算真的不喫飯肯定有方法且安全的,不是什麼玄之又玄的東西,他們有他們的一套,而正常人我倒覺得說還是別輕易嘗試,餓了就喫,有病就治,用什麼玄學那一套來治自己的身體,別把自己的身體搞壞了,關於爲什麼我會如此講呢?只因爲曾經我也深受其害,我總認爲我可以靠內心的正能量殺死體內的這種病毒,後來發現漸漸清醒,只覺得是幼稚的,後來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爲什麼我會像之像幼稚鬼一樣覺得這些東西都能靠自身去殺死,那這樣這世界上還需要醫生幹什麼呢?都是被傢伙江湖術士搞壞了風氣,搞壞了這個時代,誇大了某種東西,其實清醒的人能看出來的,但是現在看來我覺得並不是這樣的,還有許多人深受其害,好像我之前總認爲的一類人不該如此,不該如此相信,最後發現他們往往是最虔誠的那一羣人,不可思議,一切都亂了套,倒不如說爲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局面呢?我不懂。

可能人總想有個東西支撐自己吧!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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