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連載】《一生一世一雙人》(3)

“小姐……”

江晨逸一走近,話音才起,白婉川便戒備地擡頭看着他。只一眼,便認出是今天在游泳池裏面以眼神騷擾她的色狼。

頓時,白婉川全身都機警起來,她不着痕跡地後退兩步,想要折進大廳內。

只是江晨逸發現她的意圖,並沒有讓她如願。他長臂一伸,便擋住了她的退路。

“你別怕,我送……”

幾乎同一時間,白婉川將揹包砸在江晨逸臉上,趁他不備,又狠狠踹了他膝蓋一腳,“不要臉,大色狼,你竟然跟蹤我到這裏。今天不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不知道姑奶奶的厲害了。”

她罵完,又砸又踢又踹了幾腳,眼角瞄見不遠處來了輛出租車,才慌慌張張奔下臺階。

江晨逸看她慌亂離去,沒有再追上去,緩緩步下臺階,看她坐進車裏,看着出租車揚起水花離開。他才笑着坐進車裏,跟上前面的出租車。

直到出租車在一棟老舊的小區門口停下來,她進了小區大門。江晨逸才熄滅車子,靠在椅背上傻笑着。

摸了摸剛纔被她皮包刮到的皮膚,江晨逸忍不住“哧”了下,還真疼啊。伸了伸左腿,被她高跟鞋踢了一腳的膝蓋,這會兒在褲料的摩擦下,扎扎地疼痛,估計流血了。

江晨逸非但不生氣,反而看着已經淹沒在小區陰影裏的人,無奈地笑起來。

原本以爲她會依舊溫柔賢淑,卻沒想到竟然這麼潑辣大膽。不過,他都喜歡,只要是她,無論哪種面孔,他都喜歡。

那天的遭遇,白婉川只當是自己出門沒看黃曆,被狗連連咬到。她沒放在心上,睡了一覺就已經淡忘了。

以爲以後再也不會與那色狼見面,卻沒想到幾日後,兩人又猝不及防地碰面了。

那天放了白婉川鴿子後,隔天譚憶心便被外派廣州出差了。

“幾天未見,甚是想念啊,所以一會兒乖乖在機場等着我去接你啊!”白婉川縮着脖子,將手機夾在耳邊。邊跟譚憶心聊天,邊敲着鍵盤打字。

“切,是想我還是想我帶的好喫的啊?”

“哎,都一樣都一樣,既想你也想你帶的好喫的。”

“好吧,看你如此思念我的份兒上,這行李箱裏面的美食,分你一半好了。”

“真的嗎?”白婉川停下敲鍵盤的動作,馬上開始關機收拾東西,“你等着,我現在就去機場接你啊。”

“哎,不急不急……”譚憶心在電話裏想告訴她不用這麼着急,她現在纔剛過了安檢,還未登機呢。只是白婉川早已經掛了電話,迴應她的只是候機大廳的吵鬧聲。

她無奈地笑着收起手機,“還是這麼雷厲風行。”說完譚憶心便不再糾結,拿起資料,逐字研究。

而白婉川一路風馳電掣,只用了半小時不到就飆到了機場。可是在機場停車場,開車晃悠了兩圈都沒能找到個車位。

“這麼大的機場,車位竟然這麼緊張,真是不及格。差評差評差評。”找累了,白婉川尋了個地方趴在方向盤上休息,邊發牢騷邊找手機。打算要給譚憶心訴苦,以換取更多美食。無奈那邊已經關機了,白婉川便又懶洋洋趴在方向盤上發呆。

在她都快要睡着的時候,突然發現從拐彎處開過來一輛車。她精神立馬一震,踩着油門,就要去停車。

可是她技術不咋地,倒不進去。只好又往前開開,打算找一個好角度倒進去。

誰知在她往前開了一截,準備倒車的時候,從另一邊駛過來一輛越野車,竟然一步到位先她一秒穩穩停了進去。

白婉川氣急了,透過兩層車玻璃盯着車內帶着墨鏡的男人,心底忍不住誹謗,“裝什麼呢,地下車庫這麼暗,詛咒他帶着墨鏡走路都撞牆上。”

不過詛咒歸詛咒,她擡眼望着停車場內密密麻麻的汽車,心底的躁氣已然壓不住了。

雙眸憤怒地盯着車裏的男人,心下一狠,也很霸氣地將自己的小破車橫在他越野車前面。

雖然他那車霸氣,將她這個小破車對比的無比寒酸,但是這又怎麼樣。就她這小破車停在這兒,他這霸氣的車也別想出去。

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可別怪她不講理,誰讓他搶她好不容易等到的車位的。大不了她今天不去接機了,就在車庫等譚憶心了。這麼想着,她也就不急也不燥了,拿出隨身帶的書就翻了起來。

江晨逸發完信息一擡頭,就看見一輛灰不溜秋的小蝸牛車停在他正前方,將他的出路完全堵死。

他眉頭不自覺攏起,怒氣也攢到了極點。下車關門,上前兩步敲了下小蝸牛的車窗。

白婉川擡頭,看着車窗旁的陰影,眉頭不着痕跡皺了起來。她降下車窗,彎着腰也看不見他的模樣。

忍不住又開始詛咒他,這人素質怎麼這麼低啊,也不知道要彎下腰來。她狠狠推開車門,江晨逸沒有防備被撞得後退了兩步。

“你……”原本還想發怒,但是一看到竟然是她時,原本被逼迫來機場接人的煩躁心情,瞬間便被平撫了。

自那日相見後,這兩日他其實都偷偷摸摸地跟蹤過她,卻不敢露面。她明顯對他有敵意,讓他一下拿不準該如何讓她對自己改觀。只能先偷摸地躲起來看着她,以慰藉相思之苦。

江晨雨前兩天跟喬菲女士一起去了趟上海,見了下知名服裝設計師阿萊,跟阿萊討論了下季度的流行款式,也打算藉助阿萊之手,爲自己的品牌先造造勢。

兩人今天從上海返回,臨登機前,江晨雨威脅加撒嬌地命令他要來機場接她們。

原本工作繁忙,又不知道該如何與她接近,又被脅迫着來機場接機。江晨逸正一肚子的煩悶無法排解,卻不曾想到,卻碰見她了。

原本臉上的不耐瞬間變成了喜悅,他微微彎腰笑着與她平視,“原來是你啊。”

“你誰?”白婉川看着他怪異的反應,心底警鈴大響,整個人也扶着車門,戒備地朝車裏縮了縮。大腦迅速搜尋着記憶中認識的人。

有了上一回的切身感受,江晨逸也是謹慎地看着她,“先說好了,你不能再暴力我了啊。”上回被她踢中膝蓋,他疼了好幾天呢。

其實他學過武功,練過跆拳道跟散打,即便是幾個壯漢一起上,他眉頭都不帶眨一下的。

但是對她,他寶貝還來不及,怎麼會對她動手呢。因爲愛她,即便有能力反抗,也心甘情願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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