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和青文急匆匆地趕到了袁奕暢的房間外,不過與往日不同的是屋裏卻異常的安靜。
這倒是讓人覺得很奇怪。
突然,聽得一個聲音說道:“我還不信治不了你了。”
袁奕暢嘟噥着說道:“好,我以後再也不亂髮脾氣了,都聽你的。”
“這還差不多。”那個聲音接着說道,“含英,他又不是沒有丫頭,要你多事,給他放那兒,讓她們自個兒撿拾。”
夫人很滿意地笑着點了點頭,走了進去,因爲她已經聽出來那個聲音是誰了。
“夫人。”郡主見到夫人進屋,起身施了一禮。
青文也向郡主施了一禮。
“娘……”袁奕暢仍然感覺有些不自在。
夫人面帶慍色盯着袁奕暢上下打量着,一想到袁奕暢平時發脾氣的時候總是鬧得雞飛狗跳,現在卻被郡主治的服服帖帖,心裏就不免覺得想笑。
郡主早就聽說了侯府裏發生的事情,此時斜眼瞅了一眼青文,發現她仍然面帶悲慼之色,於是故意問道:“青文怎麼不高興,是奕昭又欺負你了嗎?”
青文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突然說道:“你們都來取笑我。”
青文想走,被郡主一把拉住,“哎呀,我跟你說真的,要是奕昭欺負你,你跟我說,他從小就聽我的話,夫人心疼他,我可不慣他。”
柔惠夫人說道:“要是他們兄弟三個你都能管住了,以後啊,這個家就你來當,省的我一天到晚都心煩,頭髮都快白完了。”
郡主笑着說道:“我可沒有要很夫人搶這個當家位置的意思啊,我只是說青文這事,我倒是可以幫夫人一點忙。”
夫人說道:“幫我的忙?這可是你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我可不想操這閒心。”
郡主說道:“一邊是姑姑身前跟定遠侯府的婚約,一邊又是自己當親閨女疼愛的青文姑娘,兩邊都捨不得,怎麼辦呢?”
袁奕暢一口接了過去,“兩個都娶進來啊,這有什麼難的。”
含英也附和道:“是啊。”
郡主很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是嘛。”
“你們……哼!”青文到底覺得難堪,一個人跑出了屋子,心裏想着逝去的父母,現在又寄人籬下,只是一個丫頭,不覺得留下淚來。
其實,柔惠夫人心裏何嘗不是郡主這樣的想法,但一直又沒有找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只是自己心裏在那兒翻來覆去的爲難,此時倒是很想聽聽郡主的主意。
她也知道這樣確實有點自私,但是爲了奕昭的一生,只要不是做什麼違背天地良心的事情,其他也顧不了許多了。
柔惠夫人假裝沉下臉來,“盡在這裏瞎說。”
袁奕暢問道:“郡主嫂嫂,那你說具體該怎麼辦呢?”
郡主脫口而出,“賜婚啊!”
衆人聽了這兩個字先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後,袁奕暢和含英忍不住拍手叫好。
柔惠夫人說道:“真是胡說,他一無爵位,二無軍功,如何能讓皇上賜婚。”
郡主說道:“過幾天就是奶奶的八十大壽,這可是皇上下旨特辦,只要奶奶開口,這事保準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