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敦煌夢

寫作羣裏看到敦煌遊學的策劃,便心動了,查看活動日期、行程費用,搜搜機票,於工作家庭金錢都有些相背,只得作罷。

這就是一個普通中年女人的無奈吧,工作,生活,家庭,孩子,唯獨沒有自己。或許還是自己沒有能力,所以不夠強大、獨立,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沒有辦法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言歸正傳,在母親節的今天,說一下自己的敦煌夢。有時候想,讓她永遠成一個夢,或許纔是最有吸引力和魅力的。

想要去敦煌,是因爲大學時候在舊書攤買了餘秋雨的《文化苦旅》,讀了《道士塔》,深深被觸動了。也許是年輕氣盛,家國情懷,輕易就陷入了民族愚昧國寶藝術文化流失的悲哀。

我好恨

恨我沒能早生一個世紀

使我能與你對視着站立在

陰深幽暗的古堡

晨曦微露的曠野

要麼我拾起你扔下的白手套

要麼你接住我甩過去的劍

要麼你我各騎一匹戰馬

遠遠離開遮天的戰旗

離開如雲的戰陣

決勝負於城下

這是文中摘錄的一位青年詩人寫給火燒圓明園的額爾金勳爵的幾行詩句 。

時隔這麼多年,“我好恨”三個字依然如此清晰地印在我的腦海裏。

王道士,一個逃荒到甘肅的普通貧民,掌管莫高窟之後,用極少的錢財把難以計數的一箱箱敦煌文物賣給外國探險家們,使得中國文化瑰寶散落在世界各地,而我們的專家只能從外國博物館買回縮微膠捲來研究。

雖然王道士只是這場巨大民族悲劇的一個小丑,但他確實是一個具象的代表。我只是一個小女人,只能恨他那麻木的軀體和眼神。

“那天傍晚,當冒險家斯坦因裝滿箱子的一隊牛車正要啓程,他回頭看了一眼西天悽豔的晚霞。那裏,一個古老民族的傷口在滴血。”

我不知道,如今的敦煌,殘陽映照下的沙漠是怎樣一種壯美,我想,站在那裏,大概我會落淚。

後來,無意中看過一個電視報道,關於敦煌文化館長樊錦詩,從齊耳短髮的北大畢業生到滿頭銀髮八十多歲的老太太,從事了半個世紀的文物保護工作,:學習先進技術保存遺蹟,利用科技力量打造莫高窟電子數字展示中心,並且制定專項保護法規,爲子孫後代造福。

百度了餘秋雨大師的經典散文《莫高窟》,文化底蘊如此之高的他尚且需要在人潮褪去,夜深人靜之時才能細細回味描述所看。像我這樣對歷史一竅不通的估計除了震撼便說不出一個字。

都說看景不如聽景,所有名勝古蹟拋開歷史文化背景與我也只是“美”這一個字的體驗。所以,我一般就喜歡有山有水的自然風光,尋一些當地小喫,看看風土人情。


但是,敦煌,莫高窟,卻讓我始終無法放下。也許,真正吸引我的是敦煌的茫茫戈壁和漫漫黃沙。遼闊,空曠,金黃,荒涼,自然地拋卻一切,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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