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樂天眼看着兩位姑娘消失不見——尤其是那雨傘姑娘,自己一時心急失大,竟連她芳名是甚、家住何處都未曾問起,心裏便空落落的了。
又想起適才在街上看到場景,他努力把自己看到的籠人與將軍,和那店家口中說的“世子”與“叛軍”聯繫起來。
無論如何,這奇異的現象和谷伯伯決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滋事體大,父親又在側,斷不好追上去再問姑娘名姓的,只好悻悻然作罷。
心裏卻如被刀子割了一下,咯噔咯噔地楚楚作痛。
大帝帶着樂天朝着安期谷的府邸循跡而去。
路上樂天把在街上看到的景象原原本本地說給了大帝聽。
大帝雖未搭話,但心裏自有考量,神情也不似平常那般鬆弛了,舉止之間略顯急迫,他也想盡早見到安期谷——這位爲自己開疆拓土三十年,一直鎮守南疆,如今又要仰仗他取代先知來爲帝國護衛山河的故人、忠臣和兄弟。
而讓大帝隱隱感到一絲不安的是,若真如傳言說的那樣,那隊行軍是叛軍,世子淪落爲人不人鬼不鬼的籠人,那就意味着,安期谷也遇上了自己的麻煩——不小的麻煩。
念及此處,大帝的步伐經不住地,快了又快。
不想在這偌大的孩城中,竟還有一處清幽的小山,闖入山中的迷霧,不一會兒,一座低矮的木屋便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只見那木屋的檐下懸着“孤舍”兩個字,又在門口的一塊原石上雕着八個大字:“生平戎馬,但求民安”。
大帝心想這應該就是安期谷的住處了。可這荒野茅舍,真的是堂堂孩城城主的府邸嗎?
正要敲門詢問時,屋門卻自己打開了,屋內傳來一聲“兩位貴客,請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