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五月槐花香

又见五月槐花香

文:我是素颜

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年过去了小半年,五月乘了时空快车“嗖”地一下飞到了眼前。

五月了吗?是不是槐花开了?吸了吸鼻子,好像没有闻到槐花的香味。噢!还没到开花时候,耐心等待。

在我工作室的旁边有一棵大槐树,树顶就在工作室的房顶,伸手就可够得着。每年到了五月,槐花的香味丝丝缕缕悄然窜到了鼻中,身为吃货的我马上意识到槐花开了。从二层小阁楼窗户爬出房外,踩着一根角铁再往上攀爬,上后院另一处又高半截的房顶,洁白的槐花已然在风中摇曳起舞,嘻嘻闹闹地在发问了:我们早就开了,你咋才来呀。

兴奋的很,呀呀呀,亏得赶上了。用不了半点二十分,就能摘大大一包。其后美美地吃几顿槐花谷垒,年年不爽约。

今年,又到五月,还没闻见槐花香,想来开花时间还没到。耐心地等着花香扑鼻的日子。

五月三号,和孩子们出去爬山、野餐。从公交车上下来,一路上发现了好几株槐花树,上面的槐花看似有点小开了,这可是个重大发现。鼓动孩子们拽低树枝,拽一点品尝。好些孩子见都没见过,更不用说吃了,吃谷垒更是鲜有。满脸质疑:这是什么?能吃?小可怜们,这们美味的吃食,还没见过。实在是可怜之至。摘了点尝尝,孩子们高兴了:老师,有点甜。

才知道啊!小可怜们。对面新公路上有一对母女在钩槐花,孩子们好奇地观望。母亲也发现了孩子们,远远地打着招呼:你们是哪个学校的?干吗去。

继续前行,路上,孩子们嫌累,把手中的槐花都转移到我的塑料袋中,居然有小半袋。拴在双肩揹包上,“负重"前行。一直载回家,洗净和面做了今年第一顿美味的谷垒。

自然不忘上房顶去一观端倪。好生奇怪,怎么开得焉焉的,没有一点精气神。想想,许是不常来工作室,错过了花期,已经开败了,不能再吃。

过了五一小长假,和郝婶回她村里的鸡场,取预定的十只鸡仔。路过发现路边有好几棵槐树,满满地都开着香浓的槐花,开怀不已。宣布:等会回来,我要摘槐花。

取鸡仔回程时,停下车,拿了两个袋子站在松软的斜土坡上,兴奋地往袋里捊着花苞。好热闹的郝婶带着她新认识的伙伴帮忙,很快捊了两袋,全给了我。这下好了,回家美美地蒸了两大锅,连着吃了好几天。又好显摆,自然要在朋友圈晒图。惹得一众友友私聊留言:在哪有槐花,再去叫上我。

花季不等人。平地上的槐花已经开残了,不能吃。山上稍冷些,应该开得正当季。另一友人带队,向山上出发。路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俯身往山沟里看,一大片槐树白花花的,甚是惹眼。但是沟很深,山坡也陡峭。我们像极了热锅上急得团团转的蚂蚁,从荆棘丛生的西边下去,左看看没路,右看看没路,原路返回。又绕到东边,看看还是没路,又绕回。

这一次,胆小又赢弱的林妺妹英超极发挥,第一个发现了新大陆,从一片酸枣刺中,发现了下去过的人们专门铲出,可以落脚的小坑。顺着小坑下去,虽然坡度还是很大,终究是通往了沟底,得以如愿。

一大片的槐树出现在眼前,槐花特有的香气笼罩着我们。迫不及待地大把大把摘着槐花,头上是成群结队的蜜蜂嗡嗡地叫声,时而也见它们忙碌的小身影,在手边花朵上徘徊。

我们在抢人家蜜蜂的食物。可别咬我们呀,小蜜蜂。胆小的梅说。周围不时有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是锦鸡在叫。眼尖的人已经看到,有肥嘟嘟的锦鸡飞过。可惜,我们捉不住,不然,带回家养着,多好。

摘花的过程也没想象的容易。低处大多被捷足先登者采摘完了,只能摘高处。枝上又有刺,稍不慎重,就会中彩,不时有尖刺刺伤手指,有一处扎在指心,血突突地往外冒,袋子上都滴了血珠子。小划伤就更不必说了,伤痕累累。为了满足食欲,也真是下了血本了。

连片的槐树遮住了炙热的阳光,树下凉爽又惬意。梅不像我们一般贪心,摘了一点,就躺在地上美美地睡了觉。我们有稍许遗憾,要是带了吃食来,在此处野餐,再美美睡一觉再回,多好。每人都收获了大包小包的不少槐花,收工拍照。

每次出行,我们这群半老妇人,尽管人人皱纹丛生,模样长得也上不了台面,依然和所有女人一般爱美,甚至更甚,极爱拍各种臭美照,自己哄着自己玩。摘槐花不过是一个幌子,拍臭美照才是正经事。于是,各种摆拍,走坐站卧睡爬,又拿妖作怪折腾一番,才心满意足上岸。

上岸困难丛丛,坡陡,酸枣刺多,钩住衣服鞋子肉的事不断发生,美美的皮包也被钩得破了一个大口子。手中的塑料袋也被划破了,一路有好多槐花逃离束缚,又钻回到土地妈妈的怀抱。

一行人感叹,等明年再来时,背双肩揹包,戴手套,拿登山杖,拿吃食,拿帐篷……

好一群吃货,今年还没过完,已经在计划明年要来祸害槐树林了。嘘!别告诉别人,槐树林在哪,这是我们的地盘。别问,问了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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