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旁邊那條小河

涼風習習,細雨時下時停,倒也無需打傘,正是散步的好時光,下午午休後,出門走走溜達一圈,路過家門口3A古巷,麻石鋪成的小路,有些微微疙腳,只能容並排四人,兩邊百年古屋,青磚黛瓦,兩扇紅門厚重,卻有年代感。

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母校周圍,雖然已經離開四十年了,學校的聲譽一年比一年響,全國聞名,西邊是條小河,如今做了護欄護坡,粗壯的松樹,挺拔高大,還有敞開胸懷的芭蕉樹,不與松樹爭高下,楊柳則依河輕擺,一副怡然自得,少許小花在草地上靜靜開放,默默地守着青草地。

這是我上中學的四年的必經之路,記憶中河水跟清澈,小小的河四季風格迥異,春天河水乾枯,最窄的地方可以跨過,居然有好人堆泥接路,能提前好幾分鐘時間到學校,但是是要付出把鞋弄髒弄溼了代價,如果穿新鞋或好一點的,寧可繞道走正常路線,不然回家要捱罵的,還有調皮的男同學,惡作罪向河裏投石子,濺起的泥水,飛到女同學臉上,哭笑不得。夏天河面很寬,只能頂着烈日走正道,也有少數膽大不安分的男生,偷偷的游過去或踩水過來,水一般沒過半身,也沒人打小報告。秋天開學了大家都很關心,能不能從小河過,一般都是失望,那時我們上學全部是步行,特別是早上稍微晚點就得小跑趕路,這時如果有近路該多好!我們那時的冬天是很冷的,家家屋檐下都掛冰凍的,大河結冰,小河厚厚一層冰能走人的,學校那條小河是能走過的,但冰面很滑,一般我們女生都是兩三個人攙扶着小心翼翼的過,偶爾也有同學滑倒……

漫步河邊,護欄前眺望,遠處一棟棟教學樓,拔地而起,近處寬闊的操場,有同學在上體育課。當年學校的面貌,常常在我夢裏,一排排平房教室,寬闊的林蔭大道,居中的五四堂,以及教室後面的農田,一片綠油油的菜地,我就在裏面走啊走,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教室,遲到啦心裏急呀,還有那四聲上課,三聲下課的鈴聲,考卷沒答完停筆的鈴聲響了,懊惱着急常常纏在夢裏。

一聲鈴聲把我拉回,學生們下課放學了,整齊劃一的校服,精神抖擻的往校門口邁,我也該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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