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的日記

今天週一,照例炎熱,我醒得早,背後積累着汗膩,起來上個廁所,再想睡,已經睡不着了。
所以想起還有日記沒寫,好像很長時間沒寫,我記得有這樣一件事,但是沒有去做,今天是個正好的機會。

前些日子玩的很歡,可以說整個五月都很歡,具體有多歡,我都怕突然來的悲傷,所以故意悲傷起來,沖淡內心的歡樂。

這其實是一件挺可怕的事情,知道自己墮落,還是沒有停下墮落的腳步,大概是意志力不夠,心不夠決絕,所以每次做完決定,馬上又變得反悔。

前段時間我總是騎車上公司,路上會經過一條路,兩邊都是翠綠的田園,只有中間一條灰白的道路,是不是又人或者車路過。不知道有多少人注意到,其實除了人和車,這路上還有另一種旅客,一種蟲子,他們是黑黝黝的,有很多小觸鬚一樣的腳,密密麻麻,行動迅速,經常在路面上穿梭,但是由於太小了,即使他們行動的很迅速,在我們眼裏,也只是比蝸牛快不了幾分。

我騎着車的時候,經常會壓到他們,雖然我七拐八拐的躲避,但是還是有突然出現在輪子下面的,我躲避不及,只得聽到一聲似有似無的滋,身體破裂的聲音,我盡力不去想象那畫面,但是那畫面卻越來越深刻,抹不去。我也有安慰自己的接口,擋住歷史的車輪,統統都是死路一條,都會化作塵土,誰是歷史的車輪?我就是歷史的車輪。

這一件事一直在我心裏擱了很久,後來我不騎車了,改成走路過去,還是路過那條路,正當我沉迷清晨的新鮮空氣時,腳下傳來一種感覺,什麼東西在我腳下裂開了,不用想,我也不敢想,再也沒有欣賞的興致,快步的離開,殺戮真的不可避免嗎?

這種無脊椎動物應該沒有痛覺吧?

如果感覺不到痛苦,那死亡會不會好受一些呢?我只能這樣覺得,他們沒有痛覺,這已經是極大程度上的安慰了。

後來我接觸到一個理論——天生萬物,都是供人取用的。

這大概讓我好受一些,因爲沒有人類,這些蟲子大概還不知道自己被叫做什麼,只是在胡亂的爬行,然後突然死去。

後來我接手了公司的項目,一開始雄心壯志,甚至打下包票,可是越來越不對勁,摻合的人太多,以至於根本邁不開手腳,什麼意思,簡單比喻,每走一步,都有人指指點點,那些有什麼意義呢?

我有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就爲想清楚這件事情,第二天還帶着憤意去上班,居然不是睏意,我自己都感到詫異。

可能是好心,也可能是利益使然,所以我放棄了,阻力太大,以至於我覺得這事根本不可能做成,後來我想,也許沒必要聽那麼多人的指點,只有一兩個指點就夠了,不是所有人的話都要聽。

本來這日記定會又臭又長,記錄些瑣事,但是一看時間,已經快來不及上班,所以我就此打住,下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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