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偷着”做的那事


  午飯後,總要“偷着”去做一些事。

  說它是“偷着”做,不是真偷,而是身邊沒有人在做。

  別人不做,我在做,總讓人感到不合羣,不入流,顯得與這個集體格格不入,也算是有些年紀了,讓人看着都是棱是角的,不成熟。

  《百年孤獨》中有一句特別喜歡的話:生命中所有燦爛,終將用寂寞來償還。也許是到了喜歡寂寞的年齡了吧,喜歡“偷着”做些事,喜歡與自己多待一會兒,一個人獨自做事:既不給別人添尷尬,自然也不能將就了自己。

  通常,不常走的樓梯,一個人慢慢地下,彷彿在等待着誰,每一步騰空或者落地,像是有了靈氣,要述要說,卻沒有任何一絲言語。背後的嘈雜,眼前的寂靜,一個越來越遠,一個越來越近,而生命一直都是向着那最寧靜的一處,慢慢的逼近。

  這樣的狀態是我最喜歡的感覺是從生命的這一頭走向另一頭。你若不想回去,可以一直走,沒有人來叨擾你應該怎樣;你若想回去,也可以轉回來,沒有人來反問你怎麼又回來了。在這無人的樓梯裏,你完全可以像個孩子,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只要自己願意。

  沒有人的樓梯是偷着樂的好地方,走着走着還可以一個人到操場。


  穿過樓梯後的邊角小路,眼前就豁然開朗了。午後的操場,本應該是人聲鼎講的地方,然而,這裏卻特別安靜,既沒有學生,也沒有老師,大家都在辦公室或教室忙着,使得這一片成了我的獨享。不過,我是不願走到操場中間去的,怕一個人待在中間,引起別人不必要的遐想。我只在操場一側的小路上,這裏,隔了幾幢樓,不僅可以遠觀操場的闊大,還可以近享花草的芬芳;既可以從這一邊步到另一邊,又可以擡頭,看樹影窸窸窣窣,看天空風走雲淡。

  學校是個喧鬧的地方,卻也有許多僻靜的角落。每個人的選擇不同,熱熱鬧鬧是一種生活,安安靜靜也是一種人生,但願我能一直這麼偷着做,偷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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