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上天的恩賜

文/陳慕

每個孩子都是上天恩賜的天使,只是有時候我們不懂得如何去愛他們。

因爲各種原因,我對煦哥疼愛了些,其實心裏也知道這一點上很愧對姐姐。煦哥的出生,給姐姐帶來了很大的困擾。他一出生,姐姐在家裏受盡寵愛的地位開始下滑。

而我從一心照顧她一個人到分心照顧兩個孩子,沒有時間陪她讀書,沒有時間陪她背古詩,導致很多之前背過的古詩文都忘記了。

我對姐姐是心懷愧疚的。

以前不明白爲什麼要生兩個孩子,儘管我是獨生女,可是我並沒有覺得一個人長大有什麼不妥,沒有人跟我搶父母的愛,沒有人跟我搶零食,我覺得一個人挺好的。

直到兩個孩子漸漸長大,從一開始的姐姐討厭弟弟到現在兩個人可以一起撅着屁股趴在沙發上玩耍,保護欲極強的弟弟不允許別人欺負姐姐:“姐姐,剛剛誰打了你,你告訴我,我去揍他。”

儘管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打打鬧鬧,爭吵不休,不是弟弟哭了就是姐姐生氣了,還會爲了搶一個媽媽而大打出手,但是仍然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不影響弟弟買棒棒糖都要給姐姐買一個。

我才明白,有很多東西,很多感情在我身上是空白的,殘缺的,而我從不自知。

煦哥從小就很不“安分”,是醫院的常客。但是每次說及他的事情,我都很抗拒,學校發下來的表單需要填既往病史,我很抗拒;每當親戚朋友問及這些,我也很抗拒。

儘管抗拒,但是四下無人的時候,自己還是去得面對。有一次,煦哥因爲生病除了稀飯,別的東西都不能喫。

連續吃了很多天的稀飯之後,煦哥終於忍不住了,要知道,煦哥之前可是大碗喫肉,大碗喝奶的孩子。但是他沒有哭沒有鬧,也沒有抗拒着不喫稀飯。

他偷偷的走到廚房,打開櫥櫃的門,在盤子裏偷了一塊肉塞到嘴巴里,然後用自己的衣服袖子擦擦嘴巴,關上櫃子門,回頭看見我,連忙說:“媽媽,媽媽,我沒有偷肉喫。”

姑奶奶過來笑着問他是不是偷肉吃了,他說:“我生病了,不能喫肉,我偷偷吃了一塊肉,媽媽說我很可憐。”當時心裏的感受真的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表述出來的,如果可以,我願意帶他受過這份罪的。

很多時候,我感覺很累,感覺走不下去的時候,我都會在心裏默默的想想煦哥,有什麼可走不下去,經歷的還沒有一個孩子多。

煦哥愛笑,兩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能和人對視就笑,醫生說他以後會很聰明,笑的早的孩子都很聰明、他的笑容很治癒,但是聰明,我在他身上好像就沒有怎麼見到。

畢竟姐姐五個月喊媽媽,十一個月的時候家裏人所有的稱呼都已經熟識並能準確叫出,一歲三個月能把三字經從“人之初”背到“千而萬”,再到後來的《陋室銘》、《沁園春·雪》、《孝經》也不在話下,姐姐有着很好的語言天賦。

其實姐姐,除了有點調皮,出着鬼點子淘氣,作爲一個小孩子來說,已經算還行了。

姐姐也會有自己的煩惱,有次目睹了同學的父母出車禍,之後一直會擔心她長大了我會死掉,擔心着擔心着就自己哭了起來,很讓人心疼。

姐姐的問題特別多:媽媽,天空爲什麼是藍色的?媽媽,爲什麼你給我生了一個弟弟而不是妹妹?媽媽,爲什麼我不能有一個妹妹?媽媽,我不僅人長得美,我還很富有……其實我至今也沒有明白她哪裏富有了。

我有時候會很煩帶孩子,尤其是兩個孩子一前一後像個樹袋熊一樣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掛在我的身上時。有時候也會火大到想要抓起來一人一頓胖揍。

有生氣的時候就會有快樂的時候,其實,三分溫暖就夠了,其它的,就留給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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