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地分居五年以後,老公成了渣男

01

徐麗麗在男同事的攙扶下艱難地下了車,來自腿上的劇痛令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她半倚着男同事,好不容易捱到了家門口,敲了敲門。

婆婆聽到敲門聲,打開了房門,看到門外的兒媳婦和另一個男人站在一起,她的眼裏充滿了敵意。

徐麗麗剛坐到牀上,婆婆的審問就開始了。“那個男人是誰,你們什麼關係,他爲什麼跟你一起回來?”徐麗麗被問得特別無奈,腿上的劇痛又一陣襲來,她皺了皺眉。

“媽,那是我同事,我今天在單位摔了一跤,小腿骨折了,多虧他送我回來。”“呦,摔一下就骨折了,咋那麼寸呢?”婆婆陰陽怪氣的說到。

“媽,是真的。還有啊,我目前這種情況,最少需要靜養一個月,以後家裏的事情,就有勞你了。”“什麼,你想讓我伺候你?我身體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想辦法吧,我伺候不了你,正好最近我想去我閨女家住些日子。還有,我告訴你,我兒子不在家,我就要替他看着你,你最好別起歪心思。你如果在外面勾三搭四,招蜂引蝶,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這番話,婆婆回自己臥室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去了她女兒家,留下無法行動的徐麗麗獨自風中凌亂。她沒有辦法,只好給妹妹打電話,讓妹妹來照顧自己。

晚上,她靜靜的躺在牀上,窗外幽冷的月光照射進來,照在了她滿是淚痕的臉上。夜,是那麼的漫長!

02

那一年徐麗麗的老公劉洋,遇到了一個機會,總公司要派一名骨幹常駐海南,一去至少要五年,薪水比在當地翻一翻,五年期滿後還會升職加薪。領導很看好劉洋,希望他能抓住這個機會,接受公司派遣。

待遇很誘人,可是五年的分離又着實很殘忍,劉洋左右爲難,最後把決定權交給了妻子。徐麗麗聽到了這個消息,又是愁又是喜。愁的是如果老公走了,以後家裏的一切都要靠自己撐着了。喜的是這麼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一定要抓住了,這可是個能讓他們家從貧窮走向富裕的大好機會。

她一夜沒閤眼,在優渥的物質生活和五年的獨守空房之間,她最終選擇了物質,支持劉洋去海南。劉洋臨走前的那天晚上,他們緊緊地擁抱着,極盡纏綿。想到這一走就是五年見不着面,有那麼一刻,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人的一生究竟是由多少個五年來組成的呢?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又能有幾個五年?

03

劉洋走後,她開啓了另一種生活模式:忙,腳不沾地地忙。她有一個體弱多病,喜歡無事生非的婆婆,一個剛上初中正處於青春期的兒子,她還要早八晚五的工作。

每天天不亮起牀,做好一家人的早餐,打發兒子上學,看着婆婆吃藥,打掃家裏的衛生,急匆匆去上班。晚上下班先奔菜市場,買了菜到家一刻不停的做晚飯。飯後監督孩子寫作業,孩子寫完作業去睡覺,她還要去洗一家人換下來的髒衣服。每天都會忙到半夜,才精疲力盡的去休息。

對她來說,最大的安慰就是每天劉洋的電話,話語裏是對她滿滿的牽掛。他總是說:“親愛的,辛苦你了。帶好孩子,照顧好咱媽,五年的時間很快,到時候我們就能團聚了,我一直愛你。”聽着這些情話,徐麗麗瞬間又有了幹勁,所有的辛苦勞累,孤獨寂寞都吞在了肚子裏。

劉洋調走後的第一年,幾乎每天一個電話,電話裏噓寒問暖。到了第二年,電話就沒有那麼勤了,從一天一個變成了兩天或三天一個,再後來五天、十天甚至更久。徐麗麗的日子也開始變得越來越難熬。

時間到了第五年,一天,徐麗麗回家意外地看到了離家五年的劉洋。“麗麗,我回來了。”“真的是你嗎?”徐麗麗喜極而泣,一下子撲進了劉洋的懷裏。“這次回來就不走了是嗎?”劉洋看着徐麗麗有片刻的遲疑,“這次只能住幾天,我回來辦辭職,之後還是要走的。”“怎麼會這樣,不是五年期滿就可以回來了嗎?求求你不要再走了,好不好?”徐麗麗的聲音裏帶了一絲卑微和祈求。

劉洋沒有回答她,後來他給徐麗麗的解釋是,他這幾年在海南建立了自己的人脈圈,不倚仗公司自己也能很好的運作,他決定自己單幹。 這一決定意味着劉洋迴歸家庭的日子變得更加遙遙無期。其實,也從側面反映出徐麗麗在他心中的可有可無,這麼大的事,他連同妻子商量一下都沒有,這說明了什麼呢?

04

劉洋又一次離開了家,這一次徐麗麗的心情與劉洋第一次走完全不能同日而語。她憔悴,沉鬱,就像變了一個人。每天上班都是心不在焉,神情恍惚。這一天想事情走了神,走路沒注意腳下,摔了個跟頭,倒黴的是竟然骨折了。同事送她回家,哪曾想,婆婆不但不擔心她,反而還懷疑她,也不想着照顧她,竟然罵罵咧咧地去了她女兒家,這纔有了開頭那一幕。

徐麗麗在妹妹的照顧下足足養了兩個月,這兩個月裏她想了很多很多,有委屈,有懷疑,這些情緒像小蟲子一樣啃噬着她。她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瞎琢磨下去,與其這樣,還不如弄個清楚明白。

她的腿傷好了以後,給自己辦了病退。這時候婆婆去了小姑子家,始終沒回來,孩子也已上了大學。她決定進行一趟海南之旅,爲自己心中的疑問尋找答案。

徐麗麗到了海南,按照劉洋從前給的地址,找到了他的住處,她沒有通知劉洋,她要給他來個出其不意。她到的時候是下午,距離下班時間還早,不過她不着急,她有足夠的耐心等着劉洋。

過了很久,遠遠的走過來一男一女,一邊走一邊說着話,男人時不時的給女人掖着耳邊的頭髮,舉止非常親暱。徐麗麗從男人的身材、舉動就看出了他是誰,看着越來越近的兩個人,她的腦袋嗡嗡直響。

兩個人聊得起勁,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直到走到了近前,劉洋終於看見了徐麗麗。他一下子呆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了。女人看出了劉洋的不對勁,奇怪地問:“劉洋,你怎麼了?她是誰,你們認識?”劉陽瞬間驚醒,略顯驚慌地說:“她是我妹妹。”又轉過頭來問“你……你怎麼來了?”徐麗麗眼裏閃過悲憤之色,儘管很多次地設想過,但是親眼見到仍是備受打擊。

劉洋走到女人跟前,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女人遲疑着,還是轉身走了。

徐麗麗面無表情跟在劉洋身後,進了劉洋的家。室內的陳設,衛生間的日用品,無不在告訴她這裏有過女主人。如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那麼衣櫃裏掛着的裙子、絲巾讓她的答案不容置疑。

一陣怒不可遏之後,徐麗麗終於鎮靜了下來,她指着滿屋的證據,問劉洋:“你給我個解釋?”劉洋很坦然“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要永遠這麼瞞下去?”劉洋搖頭,“我正在想,要怎麼對你說這件事。麗麗,我們離婚吧,這麼多年了,我們的感情早就被時間和空間消磨沒了。”

聽到劉洋的回答,徐麗麗一陣狂笑,竟然笑出了眼淚。她一點點止住笑聲,堅定的說:“我同意”。劉洋沒想到她同意的這麼幹脆,又試探着說:“不過我媽還得麻煩你照顧一陣子,她在我妹妹那裏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我把房子給你,你幫我照顧我媽,你看行嗎?”

徐麗麗怒極反笑,她覺得自己真是第一天認識這個男人,這麼無恥的話他都能說得出口:“告訴你,房子我要定了,你是婚內出軌,法律會傾向我的。至於你媽……你願意送哪就送哪,她與我再沒有任何關係。”

徐麗麗解脫了,她感到從沒有過的輕鬆,她沒想到,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竟然是個渣男,慶幸自己認清了他的真面目。

值得一提的是,劉洋最終並沒能和那個女人生活到一起。他對女人隱瞞了自己有家的事實,徐麗麗的出現,揭穿了他的謊言,女人與他分道揚鑣,他最後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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