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
“王玉蘭,中午到哥家喫飯。”
“我……媽不讓我去,媽說,你也挺難的。”王玉蘭猶豫再三,終於低聲的說出原尾。
“沒事,你嫂子回孃家了。沒人做飯,你來幫哥燒火。”
“真的?”她擡起頭,仔細的盯着哥哥看了又看,王老師咧着嘴朝着妹妹笑開了,有些上翹的鬍子抖動了幾下,斜瞪起來的眼睛,彷彿有了一絲亮光。
下午,
“你們知道嗎?王老師的老婆被他打跑了。”
“因爲啥?”“咋回事?”前後桌的幾個小夥伴,圍攏了來,眼中冒出“熊熊的八卦之火”。
“好像是,他老婆總是嫌棄王玉蘭,說她是農村人,還嫌乎她喫的多。”
“啥,這又是你爸和你說的?”
“你爸這教導主任咋啥都管?人家兩口子打架也管啊!”
近鄰期末考試,大家都在想辦法應付考試,我們沒有再過多關心別人的事情。
秋天到了,田野裏,一片金黃。
“今天的任務是,每人一根壠,(黃豆)割完的同學可以休息,喫東西。”帶隊的王老師大聲的說,又一次認真的叮囑,
“割黃豆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抓鐮刀的手不要滑,眼睛要盯牢手裏的鐮刀,盡最大努力做好工作,不出事故。”
說完,他又教了一邊“使用鐮刀割黃豆”的正確方法。
真累啊!
汗水打溼了頭髮,抹一把,黏糊糊的。
中午的時候,我們拼盡全力才完成了“一根壟的艱苦任務”。
當我們踉踉蹌蹌的走出田地,來到路邊的休息處的時候,王老師坐在樹蔭下,一邊喝着水,一邊微笑着看着我們。
回過頭,田野裏還有十幾個同學彎着腰,痛苦的向前挪移着。
“老師,我們去幫幫他們吧?”
“不可以!每個人分配的任務都是相同的,自己的工作,一定要自己努力完成。”
他嚴肅的話語,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多年以後,他給我們講過那麼多的數學課,但是我們能夠記得的,寥寥無幾,但是那天勞動後的語言至今難忘。
王老師背了一個處分,原因是:被他嚇暈的女生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