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青梅酒的廣告,廣告得有詩意。摘錄如此。
很多時候,夏天是如何到來的實在讓人摸不準。
只是有一天,上班路上,細雨淅瀝不停,天光沉沉,大家打着傘都只顧着低頭趕路,可是不知何怎地心裏猛然被什麼擊中了,爲之一振,“天晴了”。
天空被刷得乾乾淨淨,是夏日纔有的純藍的天,還有一朵淨度很高的雲,白得忍不住驚喜。初夏的到來原是一個閃亮的時刻,恍如只是人生初見。
人這一生,最不該忘的,恰恰是一顆初心。
初動人的是梅子青青。
溫風不燥,陽光正好,一睜眼,枝頭掛滿碧瑩瑩的青梅,這是天地間生生不息的綠意。
摘下一顆,咬一口,酸得整個臉快皺成一張千層餅,可是最後讓人記住的偏偏是這酸。
就像年青時候,不知哪來的不羈和衝動,無不帶着一些酸酸澀澀的味道。然而越是在成長的路程跌跌撞撞,越是記憶深刻。
後來學會了梅子釀酒。有一次一個好友說,你試試把青梅沸水燙幾秒鐘,一定跟你以往釀的不一樣,因爲沸水可以去青澀。
毫不遲疑以此做了一罐,梅子與冰糖與白酒在時間裏交融,慢慢地從青泛黃到通體澄澄。一年之後,這罐梅子酒已然分不清何是梅香,何是酒香,比以往釀的更加醇厚。
可是不知爲何,我最懷念的卻是最初沒有去除青澀的梅酒,少了青澀彷彿就少了一些故事,少了一些變化。或許正是曾經有過青澀,才懂往後的醇香。
古代詩人晏殊曾寫道:青梅煮酒,好趁時新。
喝青梅酒,很早就成了中國人迎接夏天的一種方式。
它不像白酒辛辣、紅酒澀苦,生來自帶東方氣質,光念及名字,就如在江南夜雨邂逅愛人般美好。
當舌尖輕觸,一抹清透的梅酒香湧出,青澀又溫柔動人,足以融化夏日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