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青春,倉促的繼續(1)

11.青春,倉促的繼續(1)

你以爲我們是觀衆,其實我們是觀看衆人的主角。你以爲我們是主角,其實我們早已成了別人眼中的配角。而這次,我們心甘情願當配角。

當你感到生活總是倉促的時候,不要抱怨,你應該感謝那些年自己沒給自己留下荒廢的機會,多年後回想起來,似乎是辯論教會了我,時間,真的很珍貴。

不知不覺,從自己是新生,新辯手,參加新生杯,大觀杯。到如今納新,帶新辯手,帶着他們打新生杯。一晃眼,已經又是一年了。

和往年一樣,國慶節過來後一週後準備新生杯,只不過今年的我們是在國慶的前一週就選定好了辯手。由於新生杯辯論賽是各系之間的友誼賽,也是大家瞭解其他辯論隊每年新辯手質量爲來年大觀辯論賽做準備,所以說只有一場比賽,其實每年的迎新杯每年都會報六個人,但是其實只有四個人蔘加比賽。

而這個時候,選擇誰上比賽,選擇如何去安慰不上比賽的辯手,就成了每年比賽前最重要的問題。

因爲有些選擇,輸掉的不是勝負,而是感情。

那些年在結果和過程之間你是如何選擇的,年少的我們有權利享受大好時光,當然,最難的,也無非是在好之間擇優錄取,沒辦法,總要有所取捨。

(1)第一次分歧

人生的路是艱難的,它總是彎曲和分岔的,你必須無時無刻面臨着選擇,即使你以爲你選對了,其實永遠選擇的都是崎嶇難行的“彎路”,只是換了中難而已。

我們爲了更充分更有針對性的訓練,所以今年在還沒有公佈出新生杯比賽的安排的時候,我們就通過了幾場隊內賽開始進行選拔參賽的選手了,當然了,這裏面我們會因爲看到他們進步神速而感到欣慰,也會看到他們難分伯仲而必須二選一的痛苦。但是,有些事情,我們必須成爲決策者,即使頂着巨大非議。

十一來臨前的最後一個星期,一如既往的,九點半下晚自習後,我們大二的帶着他們十二個去食堂接着訓練到十點十分,然後在食堂阿姨的幾次催促下我們走出食堂,來到食堂的門口,我們一起唱我們的隊歌“陽光總在風雨後”。後來大一的說,這首歌應該改成黑暗過後才能見陽光,因爲我們總喜歡在晚上唱隊歌。

在唱隊歌的過程中,還會有些零零散散的同學從食堂門口經過,匆匆忙忙的去暖水房打水,而後又匆匆忙忙的離開。(恍惚中匆匆的人羣看到自己的身影,不起波瀾一閃而過)

之後,我們幾個大二的用幾分鐘交代了一下任務,以及總結了一下今天的訓練情況後,就結束了今天的訓練。

通常情況下,大一結束走後,我們大二的都會在大二的女生宿舍樓下的一片柳樹林裏,找到最角落的石凳,或坐着,或站着,去討論,去爭吵。

我們曾經說過,我們不可能永遠都是心靈相通,更不可能永遠都是意見一致。但是,什麼是團隊,怎樣去領導好一個團隊,很簡單,你必須在團體面前不能出現分歧。所以,當我們有分歧的時候,我們必須在私底下解決,解決完了,第二天訓練時,我們必須在大一的面前看起來很團結。

社會其實不就是這樣嗎?如果你想成爲一個故事裏的角色,那麼該配合演出的時候,一定要學會表演。

很抱歉,多年後我發現,我是演技最差的一個。

而多年後,我才發現之所以不愛了,是因爲改變了當初彼此本有的模樣。

王鈺說道,“大家覺得,這次比賽選他們中的哪六個比較合適,而哪四個上比賽比較合適呢?大家一起討論討論吧!”

我說道,“我提個建議哈,大家看看怎麼樣。因爲這段時間大家都是已經分開辯位帶了,所以說對自己所在的辯位的辯手可能更加了解,我建議就是咱們自己辯位的先主要推薦一下咱們自己辯位的情況,完了以後再結合大家的意見綜合考慮一下,大家覺得怎麼樣?”

王鈺說道,“我覺得可以。你們三個呢?”

就這樣,大家一致通過。

王鈺接着說道,“那就按照辯位的順序來說吧,我覺得對於一辯來說吧,我這段時間也觀察了一下,感覺和往年的情況差不多,就是缺。還記得我們當時新生杯的時候沒,我們這一屆一辯就我和秦墨兩個人。”

安廖笑着說道,“論缺,我覺得劉翔宇最有發言權,記得當時好多人說劉翔宇是內定的,其實現在想想,從新生杯開始選拔,四辯能拿的出手的就剩下劉翔宇一個了,所以才產生了這種錯覺。”

王鈺說道,“這個和四辯比我認輸,但是咱們系二三辯可真的是讓我們一四辯羨慕啊!”

李釋菻說道,“唉,你們羨慕我們,其實我們還羨慕你們呢!我們這真的是競爭太慘烈了,總感覺讓這個上吧,又對不起另一個的。所以說,訓練的時候看着他們熱熱鬧鬧的,感覺都是財辯的希望啊,一到比賽選人,痛苦啊!”

秦墨說道,“姐姐們,你們在說什麼呢?跑題了好不好?”

多年後才發現,秦墨成了我們偏離跑道後拉我們回來的人。雖然,她也經常在軌道外遊走。

王鈺笑着說道,“說正題說正題,前些日子,我覺得通過這一段時間的訓練,一辯這個位置貌似訓練的一個人都沒有了。不過,還好經過我的觀察,覺得之前打四辯的一個姑娘不錯,於是我就問劉翔宇要了個人,現在經過訓練,感覺越來越好了。”

安廖說道,“誰啊?”

王鈺說道,“就是那個長的黑黑的有點胖胖的高凌燕啊,我每次給她指點的時候你們都說我不好好帶一辯,整天去和四辯攪和一起,幹嘛呢!”

大家都笑了起來。

李釋菻說道,“我是主要負責二三辯位的嘛,就像剛纔說的,我真的很痛苦啊!這麼給大家說吧,我覺得論咱們財辯一貫的雄辯風格,目前姚佳瑞最像了;可是在問答的邏輯性上來說呢,曹小菲又是當仁不讓的邏輯王;但是你要說一上場就給人真的住場的感覺,對,就是很厲害的辯手的感覺,我又覺得陳靚也不錯。總之,目前來說,這三個最突出,因爲二三辯本質上來說都是一樣的嘛,所以說我訓練她們的時候方法其實都是一樣的,主要訓練的都是一對一的攻辯。所以說,到時候根據情況來看,誰適合二辯,誰適合三辯。”

王鈺笑着說道,“哎呦喂,都是美女啊!”

李釋菻說道,“那必須的啊,誰讓財辯出美女呢!”

秦墨說道,“哎呦喂,謝謝誇我個王鈺哈!”

自然而然的冷場,順其自然的拳打腳踢。

迴歸正題。

我說道,“我覺得吧,我作爲整天和他們呆在一起的師父,你要讓我說誰適合上比賽我還真不好說,而且這段時間我也和安廖想過了,如果讓我們來選,他們肯定有意見,所以說我和安廖決定最後四辯的這個位置由他們自己投票決定。我倆要做的就是,組織個場子,讓他們比一比。”

安廖說道,“其實這段時間主要帶的還是劉翔宇啦,因爲我總覺得在辯論上,尤其是在四辯上,劉翔宇比我更有想法,所以我只是負責一些關於他們平常訓練的時候他們有哪些疑惑了我給他們解答一下。”

我趕緊說道,“沒有啦,其實我覺得在辯論上,沒有誰比誰重要,因爲大家都很重要。就像我和安廖在帶四辯的時候,我覺得像我這種給他們製造問題的和安廖這種解決問題的其實同樣重要,因爲這段時間的感覺就是,他們覺得師父都好厲害啊。不管怎樣,我覺得要想帶好一個團隊,對他們好是一個方面,有威信也是很重要的一方面。而我們對他們好其實很容易做到,但是如何樹立威信,其實很難。”

王鈺笑着說道,“你倆說的很好,但是就是沒有給我們一個明確的名單,這個也很重要的好不好。”

安廖說道,“那我先說一個吧,我覺得薛瑩怡不錯,首先我覺得形象氣質佳嘛,就像剛纔說的陳靚。但又不同於陳靚的是,她給人的感覺更加的溫柔,而且就目前的實力來說,也還是屬於佼佼者者的。”

我說道,“我和安廖的想法可能有點不太一樣,我覺得羅旭可能更適合,具體要說爲什麼,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感覺吧。”

秦墨說道,“好了,該我說了。其實自從大二以來,我一直對自己的定位比較模糊,尤其是分開辯位帶隊以後。所以我也經常遊走在一二三辯之間,首先我覺得我贊同王鈺的說法,高凌燕在一辯的位置上應該爭議不大。二三辯位的話,李釋菻說的三個我覺得也挺好的,但是最後具體那兩個上還要看他們後期的努力了。對於四辯呢?我也沒有太多瞭解,主要是我不懂了。哈哈!”

就是這樣,一切看似平淡。其實平淡的生活最可怕,當你習慣了平淡的生活,你會發現當不平淡來臨的時候,你就再也無法平淡的面對了。

(2)敞開心扉

一切的不平淡都要從四辯開始。

我是一個執着起來連自己都無法說服的人,很不幸的是王鈺和我一樣,執拗起來連自己都可怕的人。

像我們大一的時候一樣,去西北圖書城查資料,去德克士喫甜筒,去做我們曾經做過的,如今還要再做一遍的事情。就像我說的幸福,一切都還能重新來過,真好。只是,陪伴的人不同而已。

走完了所有的“程序”,我們要在國慶之前迎來我們最重要的時刻。選出六個人蔘加新生杯辯論賽,確切的說選出四個去參加比賽。

有時候幸福也是一種不幸,說了太多的辯論,似乎以爲自己會被辯論充實到忘記了辯論裏的人情世故。好吧,在這裏我不得不在說名單之前說一下辯論隊從我們這一屆開始後出現一些新的情況。

就像一成不變的大格局,在我們學校,即使是我們輸了大觀辯論賽,但在辯手的心中,隴橋的會計系和財金系辯論隊的兩極格局依舊沒有變。因爲從金城大專辯論賽就已經說明了一切。而會計系依舊是一四辯強的可怕,我們財金系辯論隊二三辯還是無敵的存在。

可是,情況從我們這一屆來時候,我們財金系辯論隊正在悄無聲息的發生着 改變。

我是一個重感情的人,有時候甚至理性都拉不回來的人,我覺得規章制度可以破壞,大不了我們可以在修補回來,可是一旦人之間的情感破壞了,那就再也無法修復。

我對王漪諾到底屬於什麼樣的感情,說句實話,到現在爲止,我還是搞不懂。我只知道,辯論對於我來說,就是不想看到王漪諾傷心。

於是纔會有了我對王漪諾的那條“雖然辯論不能打一輩子,但是我願意把自己最美好的四年獻給辯論”這條短信。於是,大二後,我開始拼命的提升辯論能力,不光對自己,也對大一的。他們幾個說,劉翔宇,你不能這樣,對他們要求這麼高,因爲他們的大學不能只有辯論,所以說你這樣對他們逼得太緊,反而會讓他們對辯論產生恐懼感。

可我是怎麼想的誰又能知道?

記得那天我、王鈺還有秦墨,我們三個坐在女生宿舍樓下的柳樹下,我們談了很久很久。

秦墨說道,“總感覺你倆最近不對勁,怎麼了,我覺得有什麼就要說出來嘛,不然誰又能知道究竟問題出現在哪裏呢?是吧。”

我說道,“有什麼不對勁,我覺得挺好的啊!”

王鈺說道,“就是就是,我也覺得挺好的啊。”

秦墨說道,“說句實話,記得王漪諾曾經給我們說過,我相信你們的友情,但是我不相信你們不可能一點矛盾都沒有,可能你們現在不理解,但是大二後你們肯定會面對。但是,不管我們大二的關係怎樣,在大一的面前你們必須表現出團結。你倆別給我說“好着呢”這三個字,你倆每天的一舉一動以爲我是空氣啊,尤其是這次選擇新生杯的參賽辯手。”

我說道,“有嗎?”

秦墨說道,“你倆趕緊的哈,小心裝逼遭雷劈。”

王鈺說道,“好吧,其實我覺得也沒有啥,就是這次四辯的這個位置上爭議比較大。我是這麼覺得的,要想這次比賽勝利,我覺得薛瑩怡真的比羅旭適合。首先普通話來說,羅旭總帶點鄉音;其次,從形象氣質佳這個角度來看,薛瑩怡更適合。”

秦墨看着我,說道,“你呢?”

我說道,“我並不這麼認爲,首先我覺得我們太在乎這次新生杯的勝負,而沒有考慮的更加長遠,畢竟新生杯只是友誼賽,說白了就是爲大觀辯論賽練兵的。相對於薛瑩怡來說,我覺得羅旭的思維能力更強,想問題更全面深刻,而且更適合以後辯論隊四辯的要求。說句實話,我不欣賞那種一比賽就“啊,我的祖國”這種感覺去演講的四辯,而我也相信未來的四辯一定會發展成邏輯範的四辯,這種抒情式的四辯會越來越不佔優勢。而對於羅旭和薛瑩怡來說,我帶他們這麼長時間了,如果說未來還是抒情式四辯的天下,我相信薛瑩怡一定會是抒情式裏面的佼佼者,但這恰恰也是她的極限了。而羅旭不同,雖然現在我對他倆的要求都是抒情爲主,但是羅旭讓我看到了走邏輯範的可能。說白了就是,薛瑩怡是已經讓我看到了她能力有多大的人,而羅旭是讓我看不到的,也就是說他的能力提升的空間相對於薛瑩怡來說更大。我想說的就這麼多。”

王鈺說道,“我們怎麼能不在乎新生杯的勝負呢?再說,普通話是硬傷,到時候如果比賽的時候一直結巴,多尷尬。”

我說道,“這麼長時間了,羅旭到底普通話到底怎麼樣我想我們作爲師父的都瞭解吧。如果說是天生的,好的我無話可說。但是,他只是比賽的時候磕磕絆絆,平常討論的時候依舊可以侃侃而談。是的,如果非要說這次新生杯重要,我承認。但是,我覺得大觀辯論賽對於我們辯手來說應該是我們最看重的吧。如果說這次新生杯辯論賽薛瑩怡上了,就算贏了我們又能怎樣?到大觀的時候估計一個四辯也拿不出手。”

秦墨說道,“也沒有那麼嚴重吧,不是還有你嘛。”

我接着說道,“是,我們這一屆還有我,但是他們呢?到時候薛瑩怡已經形成了固有的風格。而就算羅旭平時表現的再優秀也不可能再上場了,很簡單沒有經歷過大比賽,讓他直接上不緊張纔怪。所以說,這次我主要覺得羅旭更適合,很簡單,就是想讓他鍛鍊鍛鍊。”

王鈺說道,“拜託,這是比賽。鍛鍊我們以後有的是機會,你要想清楚,我們辯論隊現在的處境好不好,就算新生杯是友誼賽又怎樣,但是對於我們系這種特殊情況來說,我們已經輸不起了。”

就這樣,我和王鈺爭吵的熱火朝天,說句實話要不是由於性別差異,估計我倆會打起來。

而後,又是很長時間的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墨說道,“你倆說累了沒有,剛纔我在食堂買了一瓶百事可樂,要是不嫌棄彼此,你倆就將就一下,喝一瓶吧,解解渴,完了繼續?”

我接過來,喝了一口,說道,“渴死我了,真是渴中送水啊。”

王鈺突然從我手中搶了過去,拿起來就喝,邊喝還邊說道,“嫌棄?切,他不嫌棄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就這樣,即將燃燒的火焰,就這樣被一瓶“百事可樂”澆滅了。

曾經的友情很單純,不是嗎?沒有金錢權利的參與,雖然也會有摩擦後的不愉快,但是有時候化解的因素卻很可能就是着一瓶簡單的“百事可樂”。

秦墨說道,“說句實話,你倆其實沒有太大的矛盾。”

王鈺插話說道,“本來就說沒有。”

秦墨說道,“沒有才怪了去了。如果不是你倆今天說開了,我相信你倆着看似沒有矛盾的矛盾很可能會發展成爲無法緩和的矛盾。別人的矛盾都是由於某一環節的某一個點引起的,而你倆是在開始上路後爲路走的對不對而引起的。簡單說來,就是王鈺你太在乎新生杯,你的目的就是每場都要上最好的爭取勝利。劉翔宇呢考慮的長遠些,我們可以捨棄當下的去磨練出將來井噴式的爆發。怎麼說呢?看似都沒有錯,但是都錯了。財金系辯論隊是什麼?不是你倆開心了就一起玩,不開心了就自己帶着玩。它是一個團體,如果一個團隊有兩個聲音,我相信不管是眼下的還是未來的都不會有好的結果。你倆雖然看起來性格不一樣,但是都太過相似,就是執拗。王鈺你是那種認定了就非要呼喚着大家一起跟着你來的那種大張旗鼓的人,劉翔宇你是認定了就算有千軍萬馬阻擋沒人陪你你也要殺出重圍告訴別人你是對的的人。但還是我說的,你倆都錯了,團隊真的很重要。另外,下面我想說的其實也是我最討厭的,但是我們卻不得不做的事情。我們都太過真實,我們必須學會演戲。你說你倆整天訓練的時候,當着大一的面彼此耷拉個臭臉,讓大一的怎麼想。因爲你倆已經出現好幾次了,所以這也是爲什麼我想今天我們出來聊一聊的原因,我覺得你倆以後有什麼“矛盾”的時候,就像今天一樣,私底下解決,就算解決不了,也不能在第二天的訓練中表現給大一的看。說句狠話,你倆不要用你倆的情緒影響了大家的好心情。”

其實,有很多個夜晚我們都是這樣的,但是當時的場景如今再回想起來,更多的不是爭吵後的不開心,而是再也無法理直氣壯的和你吵一架。

人最痛苦的就是,忘不了,卻也無法還原,即使是記憶中的場景。

(3)最終的決定

有些時候,淘汰的原因終究還是自己引起的。

終於到了十一放假前的最後一次訓練,而也是到了最終出結果的日子。

那天我中午一下課就去了訓練室,一看就王鈺一個人在訓練室裏發呆。

我說道,“其他人呢?”

王鈺說道,“應該在來的路上吧,因爲好像今天早上三四節就咱倆有課,所以他們都在宿舍躺着。”

我說道,“好吧,以我對他們幾個的瞭解,尤其是秦墨,估計上完一二節課,又回去睡了個回籠覺,現在應該是正在洗漱呢!”

正在我倆有一句沒一句閒聊的時候,安廖也來了。

王鈺說道,“安廖,喫飯了沒?”

安廖說道,“我和李釋菻十一點半就去食堂喫過飯了,他去廁所了,一會兒就來了。你們吃了沒。”

我和王鈺異口同聲的說道,“沒有啊。”

安廖說道,“有課的孩子真可憐啊,要不你倆趕緊去外面市場夾個餅吧。”

王鈺看着我說道,“咱倆一起去吧。”

我說道,“好的”。

有時候,和一個人相處的時間久了,你會把他的喜好變成一種習慣。就像我和王鈺,她最喜歡進市場裏面後,第二排從左往右第二個燒烤攤位上夾一個燒烤餅,而我這個從來不喜歡喫這些的人,多年後依舊忘不了那種味道。

王鈺問我,“你的餅裏夾什麼?”

我說道,“不知道,隨便吧。”

小攤的老闆笑着說道,“他不知道你就直接給他選嘛,我看你倆經常來這裏,每次他都不知道喫什麼,但你每次都還會問他喫什麼。”

我和王鈺看着老闆,笑了。

王鈺說道,“那我夾什麼,就給你要什麼了奧。”

我點頭默許。

王鈺說道,“老闆,我們要兩個燒烤夾餅,每個裏面夾的都一樣,都要一個雞蛋、一個青椒、一個金針菇、一個西蘭花、一個魚豆腐、一個青菜。對了,我倆先去那邊買個喝的,一會兒過來拿,好吧。”

老闆說道,“好嘞,一會兒過來拿。”

然後,王鈺對我說,“走,市場門口買瓶水去。”

我說道,“你自己去嘛,那麼近的。”

王鈺說道,“就要你陪我一起去嘛,誰讓你這段時間老氣我,給我買瓶水讓我開心開心不好啊。”

老闆看着,說道,“你也去吧,反正在這裏人這麼多,等着挺無聊的,陪她去吧。”

就這樣,陪着王鈺去市場門口買了水,然後回來市場再拿上餅,我倆就開始往學校走去。

走到市場學校門口的時候,剛好遇見王漪諾一個人往學校走。

於是王鈺就把手中的餅和水往我手裏一塞,老遠就開始喊道,“師父,等等我們。”

王漪諾回頭說道,“大庭廣衆之下的,別叫師父,多尷尬啊!說句實話,我都不想打理你們,但是我想了一下,也就咱們系辯論隊的會叫,讓你們獨自尷尬了也不好,那就一起尷尬吧。”

王鈺說道,“師父真好。對了,師父去辯論隊轉轉唄,好久沒有見你了,可想你了。”

王漪諾說道,“嘴真甜啊。不過我剛剛好準備去辯論隊,好久沒去看你們了,挺想你們的,本來想着你們新生杯的時候再去看看,但是剛纔我看到的一幕,真的是讓我氣不打一出來。給你倆先打好預防針,我一會忍不住罵人的時候,可別難過奧。”

似乎現在想想,只要是師父們去了辯論隊,就是來罵徒弟們的,我們當時以爲我們不會,可是後來我們也成了徒弟的徒弟眼中嚴厲的師祖。

十二點二十左右,我、王鈺還有王漪諾回到了訓練室,此刻訓練室裏大二的已經全部到了,而大一的寥寥無幾。

王漪諾說道,“我先說,說完我就走了,一會你們還訓練呢,不耽誤你們訓練。”

秦墨說道,“師父大人,有什麼要交代的,你說,我們洗耳恭聽。”

下面的大一看着不多見的不正經的師父們,都笑了。當然了,我依舊是唯一一個正經的。

後來,小徒弟們也當師父了,他們告訴我,其實當所有人都在不正經的時候,你越是正經就會顯得越不正經。

就像你,以前總覺得你和吉祥物毫無關聯,爲什麼師祖會給你起這個外號呢?現在突然覺得,你纔是裏面最萌的那一個人。

王漪諾收起了笑容,說道,“問一下你們,你們現在中午都是幾點訓練啊?”

王鈺說道,“和我們以前一樣啊,十二點半啊。”

王漪諾說道,“那我剛纔在沒遇見你和劉翔宇之前的時候,看到了我們辯論隊的一個大一小孩,她怎麼說她不知道。”

我說道,“不會吧,誰啊,師父?”

王漪諾笑着說道,“怎麼不會啊,就是你們一直誇獎的姚佳瑞同學啊。我還問人家說那你平時都是幾點去辯論隊的,她說不固定,一般都是喫完飯去的。”

我們幾個瞬間不知道該怎樣去接師父的話了。

王漪諾接着說道,“怎麼了,都不說話了。我就想好奇的問你們一個問題,帶隊的時候是要“有區別”的對待,但是你們是以什麼樣的標準呢?還記得我們是以什麼樣的標準對你們的嗎?”

安廖說道,“態度。”

王漪諾說道,“先不說他們大一的對辯論什麼態度,那你們的態度呢,就是這種不看態度只看所謂的實力嗎?再說了,他們大一的有什麼樣的實力?說句不好聽的,你們對姚佳瑞的偏袒,你們幾個覺得對得起每天一下課就來辯論隊的他們幾個嗎?”

我們幾個還是沉默了。

有時候事情本來很複雜,有時候事情又會很簡單。本來四個人很難選擇,如今越來越清晰的呈現在了我們五個人面前。

一辯:高凌燕,毫無爭議。

二辯:曹小菲,依舊毫無爭議。

三辯:陳靚,本來的爭議,瞬間因爲姚佳瑞而變得沒了爭議。

四辯:薛瑩怡,當然最後以我的妥協而告終。

曾經我一直以爲顏值和才華根本就不是能放在天平上來衡量的,但是突然發現,大學後,這麼快就深深的給我上了一課。曾經我以爲才華就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感覺,後來我明白了在沒有被別人發現的時候,那都是自欺欺人自以爲是的東西。

這個社會慢慢的也會告訴我們很多:要麼你有錢,要麼你有顏。有一天如果你遇見了一個愛你的人告訴你:他不在乎你的一切,就是單純的喜歡你。那我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

社會這麼現實,純真給誰看?

好吧,我又在胡思亂想,不知所云了。

突然又想起了王漪諾,那個支撐我在辯論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的人。也或許就是因爲她的偏心,纔可以讓我這麼的無拘無束的愛下去,直到有一天愛上了不該愛的。

人所謂的偉大,其實都是建立在“自私的偏心”之上的,因爲如果不能忘我的爲自己,怎樣纔會不顧一切的撐起自己的偉大。所有的源頭,都歸結於偏心的愛自己。

社會這麼糜爛,你無私給誰看?

從此以後我們忘記本該有的價值觀,去感受社會給我們再次樹立的生存觀吧。

一句現在寫給過去警示未來自己的一句話:曾經我們怪別人偏心,可是別人說你要是做的足夠把心偏給你,我也會對你偏心。如今,我們在對別人的時候,才發現,公平沒有歧義的偏心,做起來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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