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與酒(72)【何事秋風悲畫扇】

概要:

路紅泥夢中在一個遙遠的村落,娶一個地主的女兒,丫頭被殺了祭祀,原來是夢一場。


正文:

新娘從山上跑下來,她身後天空烏雲滾滾,閃電擊破長空。

大雨嘩啦下了起來,她拽着紅裙奔跑。

紅泥,紅泥,你不要走啊,你不能丟下我。

她奔跑的影子越來越小,聲音逐漸被雨聲掩蓋。

山坡上,空蕩蕩的,大雨中站着一位新娘,她扶樹哭泣。

烏雲籠罩蒼穹,大地一片昏沉。


路紅泥,一襲白衣,頭戴綸巾。

他遙望山坡,一個人影,一襲紅衣。

汝夢,你就是我一場夢。

我醒了,我徹底地醒了。

你如果哭累了,你也睡去吧。

在山谷誰去,在暖暖的山坡上誰去。

願你一覺醒來,徹底地忘了我。


小六,馬車太慢,趕快一點。

少爺,得了。鞭子的響聲清脆。

少爺,額,嗯

你想說什麼?

汝夢

少爺沉默,眼眶紅潤。

紅泥少爺,不就殺了個陪嫁丫鬟嗎?

您這樣不告而別,汝夢姑娘會很傷心。

少爺擡起了頭,她傷心?就一個丫鬟?

丫鬟的命,本來就低賤,死一個丫鬟,嗯,額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給我閉嘴。

皮鞭響起,馬兒驚叫,達達的馬蹄迴盪在山谷。


路紅泥擡起頭來,天空黑雲滾滾。

忽然,一羣人騎着馬追來,殺氣騰騰。

少爺,少爺,快跑,他們來追殺我們了。

漫山遍野的喊聲,抓住他,殺了他。


一覺驚醒,一身冷汗。

盯着屋頂,四周燻黑。

城中村裏,雨滴擊打雨棚,叮叮噹噹地響。

路紅泥躺在涼蓆上,盛夏的午夜涼爽。

怎麼做了這麼個奇怪的夢?

轉過身,他再也睡不着,窗簾外一點亮光映入。

窗外,環衛工人收拾酒瓶子,砰砰乓乓地亂扔一氣。

他想着,那個倚樹哭泣的女人,汝夢,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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