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傾

一直以來,只要是住在別人家就會有特別卑微與寄人籬下之感,走入覺知路上後,開始刻意地去突破,住在別人家慢慢體驗,前期睡在別人家牀上,會只習慣躺在別人不足三分之一的位置,蓋被子也是不敢在全然的溫暖裏,超出這範圍,就覺得自己特別地自私,特別地難受;漸漸地,如果發現別人家有地板牀可躺,我就安然躺在那,感到無比地自在,就能恢復在自己家的那一覺睡到大天光的美好。一旦面臨需要借用主人家的吹風筒或其他物件時,就特別地煎熬了。

前晚,從方舟回到淨寶家已經快十二點了,頭髮很髒了,忍不住洗了,洗完看見淨寶睡了,竟然無法開口問她吹風筒在哪,全身心好像被厚厚的鐵鏈捆綁着無法動彈,嘴更是被針線���起來了,情不自禁打了幾個顫,我是一個乞丐!我就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可憐蟲,我得到別人施捨的一口喫的就該感恩戴德了!我被人關注就該拿命去回報了!我的命不值一提!

就這樣拿着毛巾墊在頭下睡着了,天亮醒來,頭髮根部還是溼潤的,看到自己這樣對待自己,如同狠狠地扇了自己幾耳光;昨晚這一幕又開始神奇地再現,明明洗完澡了,準備放水洗衣,竟然頭上的開關放肆地臨在了我的頭上,半個頭都溼了,這時淨寶還未睡覺,覺察到自己也好難開口問吹風筒在哪,依然想重複前晚的踐踏自己的模式,心裏一痛,鼓起勇氣問了淨寶,看見吹風筒的那一刻,心裏竟然暖融融的,眼眶都溼潤了,這次吹頭是我歷史上最享受的一次,那熱流漫過了我的心頭。

就這樣,我看見了自己從小到大多次需要借住親戚家的模式:無比的煎熬,喫口別人家的飯都做賊一般心裏發虛,喫幾口就味同嚼蠟,再喫就感覺自己十惡不赦了,做啥都感覺有幾百雙銳利的眼睛盯着我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存在感,十足的小偷與乞丐模樣。上師範時,回縣城,買了不少食物去伯母家,然後又不去她家用餐,因爲伯母眼中的那種優越感太扎心了,感覺自己被這眼神千刀萬剮了,結果伯母一見到我村裏的人就說我是個奇怪的孩子:她煮了很多的好菜理所當然地等我回去喫飯,我竟然沒出現,爲啥還買那麼多東西去她家,心裏還莫名地有了出了口惡氣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尊嚴回來了。想起這事,整個後背酸脹硬,打嗝,脖子不靈活,從丹田上下到咽喉及兩個腋下都有不明的能量在暗自湧動。體內氣流發出轟鳴聲,大腸小腸內都脹氣,牽到小腹處都脹與微疼。全身肌肉好似被注射入什麼物體,漸漸石化中,下頜處有填塞物,頭顱硬化,頭皮僵且粗糙,身軀沉重,表情尷尬石化。前幾天,到方舟,得到佳晉給到的免費用午餐自己的全身不自在,恨不得分分鐘把費用補上恢復自己一份自在的衝動,當時體驗了近兩個多小時都還未徹底走完,一波又一波氣流湧來,牽到小腹子宮處,漸漸地一切都變得無比虛幻起來,眼前所見,耳旁所聽,所想都成了幻影。

5.真相:幾十年了,就在這樣的舊模式裏與潛意識信念裏玩這卑微與尊嚴隨時被擊碎的不配得感嚴重到隨時能接近死亡的劇情,看到這裏,感受到每個細胞在咔咔咔地更新迭代地聲音與強烈的動靜,全身一陣陣的電流輸入,定在體內,感受着這全新的電流植入紮根無比的感恩心升起;淨寶坐在我的旁邊共享着這份幸福,再次分享她的配得感是如何一一踐行的,助自己更深入體驗在自己值得擁有一切宇宙寵愛與無限的資源,我本身就是他們的一部分,他們也是我的一部分。任何人都是我,我也是他們,我在任何人家裏都是在自己家裏,原來的我家、你家、他家,竟全是我執與假相。

深深感恩一系列照出自己不配得,價值感低,要命的自尊,同時又自卑卑微到極致的一幕幕劇情上演,及所有演員的傾情配合到當下的喚醒力量;更感恩師父給到的六步四步尚方寶劍助自己一層層地刨根挖底,這一過程痛並快樂着,當徹底走出來後,那份自在,就像推翻了幾千年的封建統治一般,舊有模式的大廈嘩啦啦頃刻間倒塌,這樣的體驗過程如此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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