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硅基星球(4)

冠矷寒心頭一凜,想起高考的那年暑假,他每天很早起牀,跑到山裏練習功夫,他的“師父”靈小璋曾對他說過,他所練的功夫,有部分就是祖傳的內功心法。

當時兩人在樹林裏切磋,冠矷寒一拳打過去,不料靈小璋竟然不閃不避,也一拳迎上來,“嘭”一聲雙拳相交,冠矷寒只覺得彷彿全身受到了打擊,抖得很篩子似的,他覺得不可思議,問道:“Letababy,你的力氣怎麼能這麼大?我覺得雙拳相交時,有一股強大的氣穿過我的拳頭,透過我的手臂,打擊我的五臟六腑。”

靈小璋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矷寒哥,其實祖傳的功夫,現在都已經失傳了。我剛纔使用的只是最低層次的功法,算是練氣期的水平;如果厲害一點,能達到煉意期,那力量可以增強百倍不止!”說畢,她對準一塊大石頭打了一拳,“砰”一聲巨響,那塊石頭竟然裂成兩半!

冠矷寒驚得瞠目結舌,如果剛纔靈小璋發力打他的話,他的身體已經象那石頭一樣碎裂了。冠矷寒結結巴巴問道:“煉意期就是最高層了麼?”靈小璋搖了搖頭,說道:“我看書上記錄,煉神期纔是最高的境界,那是可以修仙的水平——不過所有的修仙之路,在唐朝時已經被上天封印了,凡人再不能修仙了。”(相關內容,請見拙著《修仙絕訣》)

冠矷寒聞言,甚是神往,當下說道:“那你能不能教我厲害的功夫?”靈小璋擦了擦鼻涕,說:“我也只懂了個皮毛,我現在只是煉氣期的初級水平而已……不過,教給你是綽綽有餘的。”說完,便教了冠矷寒怎樣將真氣集結於下丹田,怎樣打拳時將氣打出去等等。那個暑假,冠矷寒已經初步掌握了煉氣期的功法。

衆人哪知冠矷寒又想到靈小璋,見他呆若木雞,不由大聲叫喊起來。喬治說道:“寒,老卜喜歡受虐,你就狠狠虐他一下。”樸恩英也道:“我連他一招都接不了,這個老卜,恐怕半招就不行了!”知子小姐奇道:“半招?半招怎麼把人打倒?打人不是要一招麼?”樸恩英愣了一下,右手往後收,再往前打出去,說道:“就是這樣,寒的拳纔出了一半,那老卜就暈過去了,根本不用一招!”知子小姐笑得花枝招展,對冠矷寒喊道:“寒,他是老人家,你要讓着點!”

冠矷寒調整好姿勢,說道:“卜爺爺,我就失禮了!”說畢拉了個格鬥姿勢,作勢就要出拳。老卜搖了搖頭,說道:“慢着!”接着把小椅子搬到拳擊臺中央,自己往小椅子上面一坐,道:“小夥子,你要是能打倒我,或讓我的屁股離開椅子,就算贏了!”圍觀的二十餘人“轟”一下,有人罵道:“這傢伙,搞什麼玄虛!”老卜又繼續說道:“如果我的椅子四條腿都離地,也算我輸!”衆人哈哈大笑,霍頓說道:“老傢伙,你就會吹牛!”

冠矷寒知道老卜敢這樣說,必然有他的依恃,於是規規矩矩地雙手合十,按靈小璋所授的禮儀,向老卜示意。老卜感覺到有些意外,點點頭,說道:“放馬過來吧!”冠矷寒氣沉下丹田,一個箭步,已經到了老卜面前,提腿便踢。喬治和樸恩英驚呼道:“好快!”

老卜見冠矷寒低鞭腿來勢兇狠,竟然挾帶着些許氣息,當即左手手心向外,輕輕往下拍,“啪”一聲巨響,冠矷寒只覺得右腳如同踢到一塊鋼板,一絲鑽心的疼痛從脛骨傳來。他後退一步,雙手不住摩挲,用手按了按,卻發現脛骨並無斷裂的感覺,心中道:“不知道這老卜用了什麼法術。”

冠矷寒一擊不成,心道:“不如我從後面攻擊他!”當即面帶微笑,轉到了老卜的身後。喬治見狀說道:“寒,你從背後偷襲,不算好漢哦!”老卜聽了,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隨便他從哪裏偷襲!”冠矷寒站在老卜身後,提腿便踹,不料老卜竟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樣,那杆旱菸突然從胳肢窩下方斜斜伸出,正好對着冠矷寒的湧泉穴。

那旱菸杆去勢甚快,已經先於冠矷寒的腳底,等候在身後了,乍一看好象冠矷寒故意提腿去踢那旱菸杆似的,只聽“噗”一聲,冠矷寒腳底一陣痠麻湧來,他連忙收腳,發現右腳又麻又痛,無法站定。圍觀的衆人沒看清楚,還以爲冠矷寒不想傷害到老卜,腳到了身後便縮了回來,知子小姐說道:“寒,你不用客氣,打倒他就行了。”

冠矷寒內心暗暗叫苦,左腳單腿站立,跳了兩跳,又伸手不斷揉搓右腳的腳底,過了一會才總算緩和了疼痛。他站起來,看了看老卜。

老卜此時背對着他,彷彿不用回頭,也勝券在握的樣子。冠矷寒思道:“我若踢他的人,終歸不敢發力,不如來個掃蹚腿,把他椅子四條腿掃斷,這樣總算我贏了吧。”思考已畢,當下大喝一聲,人凌空而起,手掌如刀直劈下來。老卜微微頓了一下,旱菸的煙鍋向上舉,竟不擡頭,對準他手腕的神門穴點去。

冠矷寒起跳是虛招,他大喝一聲就是爲了轉移老卜的注意力,此時見老卜中計,心中大喜,身子急速下墜,左腿便疾速掃向木椅的四條腿。老卜的椅子腿只是普通的椎卯結構,若被掃實了,四條腿非斷不可。就在冠矷寒的腿快接觸到椅子腿的時候,突然一道紫光,卻是老卜的旱菸杆從天而降,菸嘴直接抵在拳擊臺上,“嘭”一聲,冠矷寒左腳腳背踢到旱菸杆,竟不能再往前移動分毫!冠矷寒只覺得腳背奇痛,疼得他吡牙裂齒,連忙收腳,整個人坐在拳擊臺上,不住按摩。

圍觀的衆人鴉雀無聲,皆被老卜的高超功夫所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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