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殘稿

注:一段小文,寫於2016年10月27日。彼時正居家待崗入職,所思所想皆爲內心真實獨白,至今記憶深刻。原文收列於此,僅爲紀念與懷念。

2016年6月畢業後待崗至今,這是一段空白的生活。大部分時間,我都是在等待和躊躇中度過的,或許說荒廢和虛度更加貼切直白。失去了靈魂的肉體,容易被生活俗事所奴役,變的堂而皇之地面對日升日落。

好幾個月的晚睡,聽膩了的民謠,像晝伏夜出的動物,在人流散去的街道覓食。七月的早晨,院子裏的鴿子“咕咕”作響,萬物生長,我聽着宋冬野的“他們在別有用心的生活裏,翩翩舞蹈,你在我後半生的城市裏,長生不老。”

家裏呆的一久,腦袋就開始擁堵和生鏽,有意的或者被動的,生活瑣事和各種思緒一股腦兒灌輸進來,多的是是雞毛蒜皮,家長裏短,多的是無聊感慨,庸人自擾。

我出生和成長在一個多矛盾紛爭的家庭家族,從小生活給了我很多白眼和心計,也就是最近一兩年,我開始明事理,識人知心,橫眉冷對,不關乎頭髮長短,學識高低,是心智的成熟不做作,言辭的委婉但堅決。

七月裏,我有過一兩次的短途旅行,也是匆匆忙忙,快閃般地到來和離去,面對夢想與現實的落差所帶來的震撼,當時欣喜若狂,不久後就如潮退般消失殆盡。回到家,凌亂的書桌上厚厚的一層灰塵,才感覺到一絲疲憊和真實,喫着老媽做的飯菜,和爺爺奶奶開心的聊天,心裏是久違的舒服且踏實。

單調的日子,黑暗之後接着黎明,翻着書睡去,做着充滿祕密的夢,飢腸轆轆的醒來。當夢想照進現實的時候,不應該是井井有條的,應該是很混亂的,這才能體現出現實的真實。

八月,坐車路過白銀,窗外看到很多荒廢的工地、廠房,如充滿霧霾的顏色一般。也是在八月,由於“連環##案”,白銀被舉國熟知,成了一座陰鬱的恐怖之城。東經一百零三度與北緯三十五度之間,這兒是孤零零的白銀。經過半個多世紀的開採挖掘,奉獻畢生的鮮血和熱情之後,白銀已經衰落沉默。

城市的凌晨四點,我從網吧出來回宿舍。失眠的路燈相顧無言,大街上是稀疏的來往車輛,正收攤的賣夜宵小販,工作的環衛工人和三五成羣四處覓食的野貓野狗。在生活的邊緣,很多人爲權利而奔波乞討的時候,夢想就是一場滑稽的表演,美麗而危險的黑夜,這是繁華喧囂的對立面,總有人紅着眼眶熬着夜。——“肅不清,除不盡,魑魅魍魎;幼無糧,民無房,誰在分贓;千年後,你我都,仍被豢養。”

故鄉的黃河邊走走,極目天舒。風輕雲淡,霜冷水明。一坑一坑的蘆葦蕩,蓬鬆的如天上的雲朵。頭頂掠過三五隻南飛雁,傳來幾聲清脆的鳴叫。秋風掃過,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黃河滾滾來。

看到一個問題,你要做溫柔的守舊者還是創新的反叛者?好像是個魚與熊掌不可兼得的老梗。砝碼有重,支點難衡,欲其一利,必有所失。——“心硬者得世界,溫柔者得神靈。陌路人極多,但願能成魔。”

人到公門正好修。面對苦苦等待的結果降臨,心裏卻又幾分抗拒,欲去還留。天地不仁,爲萬物爲芻狗,因爲年輕,被人打碎牙,也要笑出一嘴血紅。

願你今後感官全開,努力熱愛,做個善良有趣的人,執拗孤獨,縱使十年飲冰,依舊難涼熱血,可以瀟灑快活,踏雪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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