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覺我還是很幸福的

文/快樂心

術後第四天,一切正常。醫生說觀察一天,明天我就能出院了。

昨天拔了引流管,就放老公回去休息了,在醫院陪護三天,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睡。雖有行鋪牀,但睡在門口就像睡在大街,鼾聲總會引來抱怨聲。他有時索性就坐起來。昨天我的引流管拔走,就能獨立下牀上衛生間,喫飯也能叫外賣,所以不需要陪護。

今天打電話給老公 ,讓他幫忙給露臺花澆一下水,他說都死*光了。我說你先澆水,能救活幾盆是幾盆。植物最堅強了,想着疫情三四個月不在家,回來它們都還活着。不過春天和夏天,它們耐活程度也有區別。我希望回家能看見它們都能在等着我。

老公本來說要高溫假加班,我說這兩天就別上班了,明天接我出院,今天再來陪我。他也二話沒說,中午給護士們買了一個大西瓜,給我帶來了冬瓜排骨湯。雖然不是親手燉的,是外面買的,心裏仍然很開心。來了後,伺候我喫,喫完了收拾。我說想喫蘋果,他又削了一個蘋果,還在病房炫耀他一條皮削到底的技術。病房裏的人都誇他是好男人,護士們也都喜歡他。我說牀低了,給搖高一點,他也立馬照辦。明明我也能自己撐手起牀,我偏要裝柔弱讓他扶我一把。人生病了就要會撒嬌一點,此時還逞強,就不能提現身體元氣大傷後的虛弱,該要人照顧,就得示弱。

臨牀新來一個比我大兩歲的姐,這姐是月經不調,子宮內膜增厚,經期淋漓不盡。她要做的手術是宮腔鏡手術,刮內膜送檢是否病變。她的手術雖比我的腹腔鏡手術小,也是要全麻,插尿管,家屬也要陪護一晚,要喂水喂米湯。

大姐把生命看得很輕賤,說話也是模棱兩可,毫無決斷性。他老公和兩個姑子早上就都來了,都在住院部門外等候,竟沒有一個去核酸檢測,直接可以進來陪護。糾結的大姐,一會兒打電話說要他們都回去,說小手術死不了,不要人陪。但家人一直沒走,一直等着她做手術。她的手術排擋也是拍排得晚,一直到下午三點。飢腸轆轆的她從昨晚至現在,早已體力不支,更是焦慮煩躁。直到手術室護士進病房接她走的那一刻,說讓她排個小便就走。大姐坐在牀上打電話給老公:“我要去做手術了,你去做核酸進來陪護。”護士說不要玩手機,快點準備。

唉,如果早點這麼果斷,老公一大早來就去做核酸檢測,早就進病房來了,何至於到最後一刻才發出指示。一個小時後,手術室打電話通知大姐家屬去看標本,到處叫人不見人影,她老公不知跑哪裏去了。估計在樓下等核酸檢查結果。這一家人真是讓人無語。

比較下來,我突然覺得我好幸福。也許是性格原因,也許是家人對我的包容。不是婆婆陪就是老公來陪,身邊總有人晃着。而且手術當天,婆婆一直不離病房,伺前伺後。

人總是說自己不幸福,是沒有看到比自己更不幸福的人。所以有比較時纔有區別,知足才真正的感覺幸福。如果人對幸福的指數要求低一點,對人不要過多苛責,其實幸福真的隨時都能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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