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能》:如何應對“錯綜複雜”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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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疫情又有擡頭的跡象,我們在和病毒的對抗中,並沒有顯示出壓倒性的優勢,即使現在,我們也很難預料後面會如何發展,但是我們可以確定,我們和病毒的戰爭會一直延續。

人類科技這麼發達,能上天潛海,造出芯片這麼複雜的東西, 爲什麼和病毒的戰爭會這麼艱難,甚至有點手足無措?我理解,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前者解決的是”複雜"問題,後者解決的是“錯綜複雜”問題。

對於複雜問題,我們有比較成熟的經驗和方法,而對於錯綜複雜問題,好的解決方法我們還在探索中,而我最近讀到了一本書——《賦能》,是這種探索的一個階段性成果。

這本書的書的作者是斯坦利.麥克里斯特爾,他是美軍四星上將,2003~2008年擔任聯合特種作戰司令部司令。他曾多次參與伊拉克和阿富汗戰場特種作戰,其麾下部隊曾經活捉薩達姆,並協助推翻塔利班政權,他最大的功績是2006年對基地組織伊拉克分支實施空襲,打死其頭目扎卡維。

《賦能》這本書可以看成是作者對打造美軍特種部隊的思維,引入到了團隊管理和組織變革中,對個人應對不確定的未來也很有啓發。

我理解本書想要回答的一個核心的問題是:如何通過給團隊及個體賦能,從而應對錯綜複雜的問題?我將其總結爲4個方面:

切換思維、調整結構、共享信息、賦能個體,本文重點介紹兩個方面。

1 複雜問題 VS 錯綜複雜問題

前面我提到了兩種不同的問題類型,複雜問題和錯綜複雜問題,但是我沒有解釋兩者的不同,雖然只是多了兩個字,但卻是我們理解作者這套方法及其適用性的切入點。這兩者有什麼不同?

複雜的事物或許有多個部分,但這些部分通常以比較簡單的方式彼此連接、彼此相依,最典型的就是汽車,它由成千上萬個零件構成,一想就覺得頭大,但是我們終究是可以通過層層拆解,將其變爲許多有內在聯繫的部件,而且我們可以比較準確的預測它組裝完成後的特性。

錯綜複雜,也是由多個不同要素構成,而這些要素相互聯繫,彼此互動,並且這種互動又是不斷變化的,最後導致事物變化莫測,很難準確預測,最典型的如我們所熟知的”蝴蝶效應”,以及我們現在所經歷的病毒的傳播,甚至包括自然的生態系統,以及一個國家的經濟運行。

對於複雜事物和問題,我們已經積累了豐富的應對方法,核心思維“還原論”,就是將事物不斷分解,然後分而治之,並通過優化各個部分來實現整體的優化,最經典的莫過於福特和泰勒,他們通過對流程的拆解和量化,創造了工業效率的奇蹟。

這種思路非常有效,即使在我們當下很多場景也很實用,比如我們需要做一個產品,也是需要將其進行分解,然後設計各個部件,再組裝完成整體;完成一個複雜的任務,也需要將其拆解爲各個小的任務,各個擊破。

本書的作者開始也是用這種方法來應對戰場的上的挑戰,在戰爭中,美軍通過“藍軍跟蹤系統”等技術,能夠實時掌握作戰行動,車輛及物資的移動,並希望通過這些信息進行規劃和預測,並指導戰爭,雖然有一定的效果,但是面對“基地”組織這種靈活多變的組織,還是感到束手無策。

怎麼辦呢?後來在歷史戰役以及和“基地”組織的的鬥爭中,斯坦利上將漸漸悟出,不能用“還原論”的思維來應對錯綜複製的局面,而是要切換到“韌性思維”。什麼是韌性?他援引了《韌性思維》中定義:

一種體系抵抗外界干擾,並且保持它的基本功能和架構的能力。

因爲在一個錯綜複雜的世界裏,干擾是不可避免的,而具有韌性的體系,能夠吸收外界的衝擊,保持基本功能,甚至能從中成長,而這也是《反脆弱》這本書介紹的核心。

而這種韌性思維,對於你我也是很有啓發的,因爲我們面臨的未來也會高度不確定性,充滿了各種機遇和挑戰,而且它們的到來通常很難預測,這種情況下,最好的方式就是讓自己變得更加有韌性,就像書中引用了佐俐的一句話:

“潮流的變化實在難以駕馭,不要再想着去駕馭它,我們其實可以建造更好的舟艇”。

2 從“層級結構”到“網狀結構”

切換思維只是開始,具體怎麼建立一個具有韌性的體系呢?斯坦利發現對手”基地組織“是一個很好的學習對象,這個組織有個突出的特點,它是一種網狀的結構,而不是樹狀的層級結構,而且這個網的節點是盤根錯節,打擊掉一個點,這個網絡還可以運行。

而不像以前的軍隊,如果把主帥斬首,就能勝利,比如我們古人講的”擒賊先擒王“,這其實讓我想到了很多公司,一旦公司一把手出問題,整個公司就崩盤了,這也是脆弱系統。

但是作者也觀察到一個現象,美軍的基層團隊其實具備很強的靈活性和韌性,比如海豹突擊隊、海軍陸戰隊等,但是一旦和兄弟團隊合作,就失去了靈活性和快速響應能力,比如書中提到和中情局、聯邦情報局等合作時,常常出現不默契,比如中情局和聯邦情報局其實在2000年時就各自掌握了”911“的不同線索,但是沒有人去進行整合,最後導致悲劇的發生。

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問題,作者發現一個重要的原因是結構不同,書中提到了三種典型的組織形式。

第一種結果很常見,也是現在很多組織的形式,比如我們的政府機關、大的企業等;

第二種就是作者提到的美軍的情況,在底層有很精銳的團隊,但是團隊之間的關係再往上就是控制式(層級);

第三種是作者推薦的,就是小團隊再構成大團隊。

對於第三種,有個小的細節需要注意,就是團隊間在進行連接的時候,不是每個點之間都會進行連接,這種連接方式雖然韌性可能更高,但是常常效率會比較低,而且如果是人類組織,還有個”150人鄧巴數“的限制,你很難結識那麼多人。

而我現在參加的得到高研院,剛好是第三種形式特徵,我們共有5個班,每個班有七八十個人,每個班裏面又分爲了很多小組,每個組裏面就有10~12人,小組的成員都相互認識,而且漸漸形成了默契,但是對於其它組的成員,我們不是都認識的,但是我們有個”外聯官“,他回去認識其它組的”外聯官“,通過他們,組之間可以進行聯誼,從而加深瞭解,而對於其它組,如果你有願意交往的,也可以建立比較強的連接,就自然形成了上面的這種結構。

而且這種結構還有一個天然的特性——“分形”,通俗的講,就是子結構和大結構具有相似性,類似於我們看書,就是一種分析,樹有樹幹,樹幹再分成樹枝,樹枝上有樹葉,我們看樹葉的脈絡,又有這種分叉的形式,感覺是不是很妙。

我推測,通過“團隊”或者“網狀”這種結構形式,或許能將小團隊那種模切和高效,傳遞到由團隊構成的大團隊,這樣就能提高更大系統的韌性,而要提升系統韌性,可以考慮進行這種結構的調整,而後來斯特利就是這麼做的。

但是,轉變思維以及調整結構只是開始,如何進一步打造高效協同的大團隊,應對錯綜複雜的能力呢,還需要進一步考慮共享信息和賦能個體,我們在下一篇中再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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