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她娇媚撩人 01 玉坠劫

北诏国  京城

白雪飘飘,梨花开满园,苏雪舞等三人揹着行囊站在京城的街头上,看着这人来人往的闹市叹道:“十年了,我终于回来了。”

丫鬟梨若脸上都是欢喜:“姑娘,相隔十年,京城繁华了许多。”

“是啊。”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吆喝声:“官府办案,让开。”苏雪舞心想,定是有命案发生,“走,我们去看看。”

苏雪舞三人走入一间当铺,挤进了人群中,擡眼看去,只见衙役正把梁上的男子解了下来,众人窃窃私语:“好好的人,为何就想不开上吊自杀了呢。”

一个身形瘦小,略带驼背的老者正给死者验尸:“死者男,身长5尺,拳头紧握,双眼闭合,双脚自然伸直,颈部淤痕位于喉结上方,成紫红色,由深而浅延伸至耳后,舌头微顶上颚。”

“大人,此人是自杀无疑。”

“他并非自杀。”苏雪舞压低嗓子道。

众人把视线落在苏雪舞的身上,只见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青衣,面如冠玉的男子,俊俏至极,只是感觉他的身上透出一丝阴柔的气息

梨若拉了拉她家姑娘的衣角,耳语道:“姑娘,咱们初回京城,还是不要多事了吧?”

苏雪舞拍了拍梨若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初回京城,就遇上命案,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如果验得让官爷满意,说不定还可以当上京城的仵作,那京城的谋生,算是有着落了。

梨若看着自家姑娘眼眸里闪现的神色,又怎么会不知道她的想法,一丝心疼自胸口溢出,她本是北诏国最大的富商之女,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无奈天降横祸,昔日富可敌国的苏家大户一日之间败落,苏家上下几百口人成为阶下囚,只有她和妹妹苏雪瑶逃出生天。

花样年华的她,为了三餐的温饱,沦为仵作,天天和尸体打交道。

验尸的老者上下打量着苏雪舞:“你小子胡说什么呢?”

“如果他是自杀,为何案桌上还泡着一壶上好的龙井?且还未喝上一口?”按常理来说,一个要自杀的人,是不可能还有心思泡上一壶茶后,再去死的。

“老夫验尸十几年,岂会验错?”

“若他是自杀,为何他的鞋跟会磨损?”

验尸的老伯:“兴许是他平日穿鞋子不注意所致,死者的衣服头发干净整齐,说明死前没有挣扎,颈部的淤痕由深至浅延伸至耳后,不是自杀是什么?

“你小子再乱说,小心官爷治你的罪。”

京兆府少尹刘青看了看苏雪舞道:“你且下去,不得胡说。”

“大人.....,他真的不是自杀。”就在苏雪舞被撵走的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让她说下去。”

刘青及其他的衙役闻声望去,速速恭敬朝他行礼:“下官参见潇郡王。”

苏雪舞朝被称作潇郡王的男子看去,他一袭玄黑华袍加身,周身尽显桀骜和贵气,剑眉英挺,俊美的脸颊如刀削一般,双眸寒气逼人。

此人就是北诏断案如神的潇郡王楚云哲,也是长公主的嫡长子,掌管明镜司十年来,破获无数的冤假错案,在民间颇有声望,是百姓口中的青天大人,也是涉案凶手的催命符咒。

他一双寒潭般的眸子看向苏雪舞:“你继续说。”

“是。”

“刚才老伯说的,死者衣服干净整齐,并没有挣扎的痕迹,再由颈部的淤痕判断,这确实是自杀的现象,但并非他自己的意愿自杀。”

潇郡王楚云哲示意她说下去,苏雪舞清了清嗓音继续道:“案桌上泡好的还未来得及喝的龙井茶为疑点之一。”

“还有,王爷,我想做个示范。”

“准。”

苏雪舞挑了个身高和死者差不多的人,示意他站在凳子上,模仿死者上吊的情形,谁知那人站在凳子上,并够不到绳子。

苏雪舞道:“大家看到了?死者的身高并不能自己吊上去,而是有人把他捂晕后,抱上去,造成上吊自杀的现象,凶手以此掩盖杀人的罪行。”

“这不过是你的猜测,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捂晕的?”验尸的老者还是不死心道

“梨若,梅子饼。”

苏雪舞对丫鬟梨若道,苏雪舞平日验尸,都会随身携带一些验尸需要用到物品,以备不时之需。

梨若快速从行囊中拿出几块手掌大的梅子饼交到苏雪舞的手上:“王爷,草民需要借用一下死者家里的炉灶。”

楚云哲摆了摆手,示意他用,苏雪舞把梅子饼放在炉灶上蒸了将近一刻钟便拿了出来,放在死者的脸颊和身上其他的部位,又等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苏雪舞把梅子饼移开,只见死者的左脸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王爷,这就是死者被捂晕的证据,由于死者的死亡时间不长,尸斑还没有显现出来,草民方才利用梅子饼把死者身上的尸斑提前显现出来,便于验尸的判断。”

验尸的老者看向苏雪舞,想不到眼前这位文质彬彬的男子竟懂验尸之法,更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懂用梅子饼显现尸斑的方法,他曾在《验尸杂记》里提到过此法,但并没有记载梅子饼的具体做法。

他不得不认同了苏雪舞的说法,想到方才还和苏雪舞据理力争,羞愧低下了头。

楚云哲看了一眼苏雪舞,眼中似是流露一丝的赞许,梨若边收拾着手中的行囊边挤到苏雪舞的身边,“姑娘,我们快回家吧,要不然夫人知道你又在外面验尸,可有一顿说了。”

苏雪舞看了一眼梨若,傻丫头,验尸费还没有拿,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于是她对楚云哲道:“王爷,您看草民验的还满意吗?”

“不错,你且下去吧。”

“那草民的验尸费,可否结一结?”苏雪舞小心翼翼问道

楚云哲这才上下打量着苏雪舞,普天之下敢问自己要验尸费的,恐怕只他一人,楚云哲道:“待抓到凶手后,你到衙门去领取,自会有人给你。”

“还要待抓到凶手才能拿验尸费?”

京兆府少尹刘青道:“衙门的仵作领的是月钱,如果不是衙门的仵作,需得抓到凶手后,才可以领赏银。”

“那如果一辈子都抓不到凶手,那我这钱是不是一辈子都拿不到了?”

“府衙办案自有章程,该给你的,一分不会少给你。”

苏雪舞脸带不悦嘀咕:“这京城的规矩真多。”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的时候,从包裹里掉落一块玉坠子,苏雪舞欲弯腰捡起,谁知道有人先她一步捡了起来,楚云哲的声音响起:“这玉坠子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这是我爹留给我的啊。”苏雪舞想也不想得说,楚云哲听闻,眸中变换着不同的色彩:“来人,将这三人收监。”

“什么?”苏雪舞瞬间懵了,她好心给他验尸,他竟然把自己关进大牢?梨若惊若木鸡,刚才她就有不好的预感,果然,她们又惹事了,妹妹苏雪瑶则是一脸的淡定,正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

楚云哲话音刚落,衙役们便押着苏雪舞、梨若和妹妹苏雪瑶往大牢的方向去,苏雪舞边走边回头:“喂,你玉坠子还我啊。”楚云哲一声不吭转身离开。

三人就这样被关进了天牢,苏雪舞背靠着牢房的墙壁坐下,生气道:“什么人啊,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关进天牢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姑娘,我都说让你不要多事了,这下好啦,验个尸还把自己验进天牢里来了。”

“梨若,你今日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

“姑娘,你又怪我?”

“真是流年不利。”

“姐姐,我看定是有什么误会,待他们弄清楚了,自然就会放我们出去了。”苏雪瑶握着苏雪舞的手安慰道。

“但愿如此吧。”

苏雪舞细细回忆着方才的情况:“那撕似是看到了那玉坠子,这才马上变脸。”

“难道我那玉坠子碍他的眼了?”

“不行,我得问清楚,我们不能平白无故被关在牢里啊。”

“对,必须得问清楚。”梨若附和道

苏雪舞走到大牢的门口处,朝着外头的狱卒道:“我要见潇郡王,劳烦通传。”

“我要见潇郡王。”

“喊什么喊?潇郡王岂是你说见就能见的?”

“再大喊大叫,爷让你尝尝这大牢刑具的厉害。”

苏雪舞当即闭了嘴。

楚云哲回了明镜司,此时他正在看卷宗,好友兼手下的明镜司少卿南风辰如风一般走了进来,一屁股坐下,利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再拿起案桌上的点心狼吞虎咽得吃起来,楚云哲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这天底下,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他的地方吃着喝着的人,南风辰算一个,“让你查得事,查得怎么了?”

“大哥,你让我吃口东西再说吧,这几天为了盯着暗夜鸢,都没有好好吃东西,饿死我了。”

楚云哲一个冷眼神扫过去,南风辰草草吃了两口道:“云哲,暗夜阁的据点如今还查不出具体方位,那人轻功极为了得,即便是我,也差点被他发现,唯一的发现是,暗夜阁的首领暗夜鸢是个女的,我跟踪到沈府的附近,那人就没了踪影。

暗夜阁是近几年崛起的门派,是江湖中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干的是杀买命卖命的勾当,据说,但凡是暗夜阁的人出手,没有人能从他们的手下活命,因此收费也是天价,但是不乏有权贵找暗夜阁,让他们帮忙除掉自己的眼中钉。

明镜司的多起案子与暗夜阁有关,楚云哲放下了手中的卷宗,思考着:“在沈府附近就失踪了?”

“是的。”

“沈府?”

楚云哲目光瞥在案桌的玉坠子上,想起刚才才那个仵作,如果他没有记错,他的父亲就是昔日的北诏国富商苏榆,他的母亲是沈家的嫡女沈素素,近日发生的事都和苏家沈家关联在一起了。


PS:(笔者非法医专业,但相关知识会尽量查看资料,这和案子或许会有Bug,考究党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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