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與允許

只有一靜下來,就能看見自己在我執裏,感覺不舒服。

頭腦裏出來的念頭裏,有掌控有評判對錯有抓取有區分有證明,工作時,習慣了這樣的模式,放下這些,幾乎不知如何開展工作了。身體後背存在感越來越強,胸腹之間有條線性的酸脹,偶爾打嗝,力度較弱,大臂有物若隱若現,雙腿微脹犯懶,頭皮頂往額頭方向癢,右後側也是。習慣性地批判與排斥否定自己的模式裏還有些留戀這樣的自虐出現,允許它,只看見它,陪伴它,左側腦有些堵重,左後側開始發癢,癢在神奇地移動中,繼續觀察它,成了力度加強的打嗝,黃庭處往外撐,右眉又開始癢,漸漸消失。氣流力量開始加強,左大臂與左耳後方微癢,兩眉間上下癢從越強到越弱,心漸清爽,當微得意出現後,後背又開始發緊,稍動盪,身體便能快速捕捉到。癢繼續在身體上部分遊走,繼續耐心陪伴與看見,不再評判排斥,完全地允許與接納;胸口依然有物,看見它成一股股向上氣流出來,向下抵到生殖輪與偏右子宮處。有些不耐煩了,想控制它結束它,看見這個不耐煩,繼續陪伴,駝峯偏左下方有個點針刺感。雙眼溼潤,耳畔時鐘的聲音越來越大,遠方的車聲鳥叫聲人的說話聲,工具聲,自己的打嗝聲……聽覺明顯敏銳起來,整個身體警覺度在提升,左下靠近脖子處奇癢,擴大它,打嗝開始猛烈發出轟鳴,癢較弱到沒有。又轉移到了左耳耳心處,感覺要沒完沒了,繼續陪伴,放大,癢擴大到耳廓更多範圍,整個脖子因爲打嗝有些疲憊,下腹處也出現了聲音。左耳心處的癢越來越極致,頭腦有去屏蔽它控制它的跡象,心允許它,頭腦也就無從入手了。

繼續放大,慢慢地癢減弱,存在感還較強,打嗝也挺過癮了一番後,又成了右頭頂上方,確實有些不耐煩了,繼續看見允許,有幸看見了心與頭腦的衝擊,心佔了引領地位,脖子後方有些僵硬,整條脊椎骨也有了微弱的存在感,強化它,整個身體中樞氣流暢通無阻,原本越來越輕盈透徹的身體因爲有些小得意立馬恢復了原樣的沉重,而且比剛纔有過,重迅速到了小臂,尤其外側,右眼流淚,後背上方如同壓了一塊巨石。頻繁打嗝,腹部變沉,大腿至腳後跟至左腳掌底重得有些不可思議,左大腿內側開始有個點發癢。只要有任何的我執念頭出來,身體總能快速通過癢麻痛通知自己,允許它陪伴它,人生首次能花這麼長的耐心與時間給到身體,心好似有些鏈接到這份愛,不過依然飢渴中,繼續陪伴。早餐裏,感受右眼淚水滑過右臉的細膩與親密無間,雙肩肩頭背的重物,中途關注做早餐未全然地去跟它在一起,等用完早餐,它明顯渾濁模糊在那,未消失,卻不太願意給自己看見與跟自己一起嬉戲了,重新去真誠地擁抱它,它也就釋然跟自己在一起了,左肩胛骨的下方尖頂處發出了鏈接上的信號,打嗝開始,看見它有慢慢地嘗試遊走到更大範圍的意向,允許它擴大它陪伴它,沒過多久,它就若有若無了,直到全部消失。

用早餐時,我的神伴侶從外面上來告訴我,他要下到二樓上完洗手間再上來,我第一時間冒出來“神經病一個”,不知道在一樓上完廁所再上來啊,三樓也有廁所啊,開始評判他別人一小時能幹完的事,他能三天估計還幹不完的思維模式與行爲模式,覺察到自己雖然答應着,眉頭卻不易覺察地皺了一下不到一秒,心裏有輕蔑不屑升起,身體緊繃了一下,意識到自己不允許他異於常人的思維與行爲模式,這份不舒服跟他無關,跟自己的不允許與控制有關。原來他真的是道安排的一個獨特物種來不斷試探我的允許程度的。當我喫到一半時,他上來了,照常用餐,一切平靜如水,自己也被當時那一念很弄得兩個嘴角上揚了一會兒。我執如影隨形,覺知力有得忙了。

身體與一切心的不舒服,原來都在喚醒去完全地毫不保留地愛自己,關注自己,迴歸中心,就能無縫對接這個奇妙陰陽調和的世界。

深深感恩這神仙般的身體,浩瀚宇宙恆河沙般的億萬念頭,一切都已來到了新的征程大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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