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古道,体悟历史

从旧州古镇出发,乘车来到渡口坐船到湖的对岸,徒步便正式开始了。这是一次声势浩大的重走之旅,政府主导、学术圈参与、媒体圈跟随。

因水路的废弃,使得水陆衔接处杂草丛生,若不是提前有人来修整,我们大概连路都找不到,更别提也很路边的古基石了。蒙蒙细雨里,那些黑青的的基石很牢靠地迎接我们的脚步,像是排列整齐的卫士,迎来送往过无数行人过客,自它们只修成之日起,便一直坚守在这里。

这就是杨老师一直强调的那条活态的文化走廊,因为不论时代如何变迁,道路如何休整更迭,湘黔碍于地理条件的限制,由湘入黔的通道主体还是固定,只是原来的古驿道不少路段被公路所替代,如此前的抢修的抗战公路大部分也是重叠的部分。所谓的“活”其实显现在于文化的延续性上,自初驻守古驿道许多“军屯”安家落户后,结亲关系使来黔地的汉人与周边的少数民族有了更多交流融合,几百年下来,形成了沿线文化多元共生的生态。由此也便能解释为何沿线村寨为何留下如此多未识别群体,因为历史上的交互,“亻革家人”、“东家人”、“西家人”、“穿青人”成了有自己特色风格、强烈文化认同形成于历史的互动里。

“贵州因此道而建省,黔地因此道完成实际的沟通”,导师时常声明此路对文化整合的重要意义。贵州于明朝始才正式进入中央王朝的军事直接管控下,而这一批批至中原而来的“屯堡人”,一守就是好几个世代,从此也就扎根在沿线与当地少数民族有了互动融合。这几百年的历史旅途里,大家磕磕绊绊的事情绝对不少,从沿线的名称里,多少多能撇出点端倪,就当日我们所走的那一小段保存完好的古驿道,就有“人头坡”这样的地名,当地的学者向我们解释,相传这是因为当时这条路商贾云集,周边不少“占山为王”堵要塞,以抢马帮为业者,要求留下“买路财”,否则就砍掉人头。

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就活在沿线的村寨里,口耳相传者。如今曲径幽深,没在这一片沉默的大山里,雨下时,迷雾轻起升腾,前方传来马啸声,瞬间将时空置换。踏着拾级而上或向下的青石板,一个个马蹄印深深浅浅的积着水,浑浊的水掩盖了马蹄的形状,可你用指尖轻轻一触,很轻易就能感受到马掌曲线变化。给我们来送补给的马帮村民,他们带来了水也送来了传说故事。

一路上有说有笑,穿插着流传已久的奇闻逸事,这样的雨中漫步,像是穿越时空的旅行,拉着马匹前行的马帮队伍形象已经眼前展开了。这些故事都在百姓心里,以口头传说的方式代代流传,这些故事总是要引你走进周边村寨。

离开黄平我们继续前行,下一站便是施秉。施秉的城外六七公里处的“苗汉分界碑”,记录着当初那段要求界限分明的冲突与矛盾,可文化是界限所不能阻隔。

“巨变中的苗寨”

保存较好的龙塘苗寨将融合书写得淋漓尽致,徽派建筑与木板结构的房屋结合,竟然产生神奇的反应,这不是简单的文化拼接,用相映成辉要更为贴切。虽然,许多墙垣因历久经年而遍布青苔,木板结构亦有腐蚀倾斜坍塌之势,可挡不住各种文化的交缠融合的情意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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