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下午两点,烈日当空,天地里空无一人,不远处的山中只能偶尔听见一两声鸟鸣,路上只能见到稀稀拉拉的车辆,突然,一阵嬉闹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却见七八个孩童正在追逐打闹,让人忍不住感慨一声:孩童时期最是幸福,无忧无虑,不怕风吹日晒。

突然,嬉闹声戛然而止,却见一个和他们年纪差不多的孩童挤到人群中,小声说道:能不能带我一起玩?按理说有人一起玩耍,孩童应该十分欢迎,可是回答孩童的却是一阵哄笑声。当中领头之人用讥讽的语气说道:我们才不和笨小孩玩。随着话语落下,其他人也跟着纷纷应和。孩童不服气地辩驳:我才不是笨小孩。话语刚落为首的孩童便出言反驳:那你告诉我4加5等于多少?

男孩掰着手指算了半天,“等于九。”虽然回答正确,却没有得到大家的认可,反而是进一步的讥讽:这么简单的算术你都要算半天,还得拿手指算,还说你不笨?小男孩依旧不服气:我才不笨,我会做打鸟的弹弓。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好啊,那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要是你拿出来,我们就和你一起玩。小男孩声音陡然变低,支支吾吾道:那...那个,我出门太急,忘带了,下次我带过来,行不?众人一听,嘲笑道:没有就是没有,还骗我们,走开,别打扰我们玩游戏。说完就一把推倒男孩。

被众人嫌弃的孩童,无助地坐在地上,他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很笨?不然大家怎么都不喜欢我,老师上课看我举手置之不理,同学嫌弃我,就连哥哥姐姐也不跟我玩。正思索间,突然发现有只温暖的手掌搭在自己的肩上,回头看去,却见一个陌生的叔叔正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你好,我叫小尘,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有些错愕,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我叫牛牛。听到男孩的回答,小尘脱口而出:勇敢牛牛,不怕困难。牛牛愣了愣神,似乎是第一次听到类似鼓励的话语,并且这句话深深地击中了内心深处那块脆弱之地,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从小就被人嫌弃,但他从未屈服,哪怕十分伤心,也是躲在角落里偷偷地哭,但今天,第一次听到鼓励话语的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半小时后,手忙脚乱的小尘终于让牛牛平复情绪,他这才好奇问道:他们都在那边玩,你为什么不一起呢?牛牛委屈地说:他们不喜欢我,都说我笨,不想和我玩,除非我做出一把弹弓。小尘不知道牛牛所谓的弹弓是否和自己理解的一般,用手比划了个‘V’并作出拉扯的动作,然后用眼神询问牛牛。牛牛开心地跳起来:是的,就是那种弹弓。小尘摸了摸牛牛的头:那我们一起做一把弹弓吧!牛牛开心地点点头。

于是小尘陪着牛牛从家中偷偷取出砍刀,来到山上,砍了适合地枝丫,用小刀削去树皮,在枝丫顶部刮出浅浅的沟,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皮筋和一块方形皮革,用小刀在皮革两端各扎出两个小孔,将皮筋穿过小孔,然后环绕枝丫顶部的浅沟缠紧。反复拉扯多次,确认不会脱线后。小尘便领着牛牛来到空地上小试牛刀,看着小石子在自己的拉扯下,弹射到高空,牛牛大笑出声。

牛牛的笑声,很快吸引了远处玩耍的孩童,他们纷纷聚拢过来,看着牛牛手中的弹弓,露出羡慕的眼神。牛牛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玩耍着。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牛牛,事先讥讽牛牛的孩童率先开口:牛牛,你的弹弓好帅啊,是你自己做的吗?牛牛自豪地点点头。孩童想要伸手触摸,却被牛牛一把躲开。只能开口央求:那你能借我玩一会吗?牛牛在小尘的指导下开口道:可以是可以,不过你们以后也要带我一起玩。男孩痛快答应,为确保承诺有效,他们举行了郑重的仪式——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傍晚时分,随着大人们的呼喊,众人挥手告别,约定好明天继续玩耍。牛牛很开心,自打记事以来,他第一次如此开心,一路上哼着不知名的调调。回到家中的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反复回想后,才发现那个陌生的叔叔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而自己的口袋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张纸条,翻开一看,上面写着:牛牛,很高兴和你一起做弹弓,叔叔有事先回去了,你要记住,你不是笨小孩,你是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题图摄影:Anand Thak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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