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一年九月二十五日
浙江，紹興城東
你揹着因襲的重擔來到人間
你是萊謨斯
是野獸的奶汁所餵養大的
因而，你是封建宗法社會的逆子
你是紳士階層的貳臣
你早就研究過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
呼吸着小百姓的空氣
你敏銳地發現“未來的希望在北方”
因而，你被引爲“同志”
你是革命家的諍友
在那“萬家墨面沒蒿萊”的日子裏
你有過“彷徨”
但更多的是放聲“吶喊”
讓人們“於無聲處”聽到了“驚雷”
你是東方的微光，是林中的響箭
你是前驅者的愛的大纛
是摧殘者的憎的豐碑
你是文化新軍的旗手
代表着新文化運動的方向
你的雜文——
是攻擊時弊的武器
是投向舊世界的“投槍”“匕首”
你的小說——
意在揭出病苦
以引起療救的注意
你對古代文學的研究和挖掘
——爲學術界“導前夫之路”
你對自然科學的探索精神
——依然激勵着後人努力、奮鬥
你無心做詩人
卻每臻絕唱，肝膽照人
前無古人，後啓來者
你無心做書家
卻能融冶篆隸於一爐
遠逾宋唐，直攀魏晉
你是由嵇康的憤世，尼采的超人
配合着進化論
進而至於階級的革命論
你喫的是草，
擠出來的是奶
你憎愛分明
“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首甘爲孺子牛”
就是你“三觀”的真實寫照
你是民族的脊樑
人民會把你擡舉得
很高，很高！
（草於2021年9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