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撕媽寶男

我叫司晴,一枚不太標準的理工女。爲何這般說,朋友們說那是因爲我的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完全不在理科範疇裏,這也讓我在一堆男性朋友身邊找不到一張可以入我法眼的帥臉。

嗯,我是一名顏控。所以在自己的擇偶方面,我講求的是眼緣。

有句老話說的好,眼見不一定爲實,這話用到我身上,再貼切不過。

這天的午後,老媽非要拽住我公園溜達,說是消食,我心裏明白,老太太是怕我砸她手裏。你看,她那雙四處亂瞅的眼,不知道的還以爲想撿寶呢,實則她是瞅有沒有熟人,看看能否拉住給我介紹男朋友呢。

“喲,老鄧,難得見你逛公園啊,今天沒去壘長城呢?”迎面一頭小波浪紅髮的女人叫住了老媽,上來就熱情地拉住了她的手。

“啊,你看看,我就尋思着,肯定能碰見熟人吧!蔡蘭枝,好久不見啊!咱有多少年沒見了?”老媽回握住她的手,兩人熱情的勁,就差抱頭痛哭了。

被擠到一旁的我,頗有些看戲般地盯着兩個中年女人互相寒暄,皺着眉使勁地蒐羅着記憶裏蔡阿姨的模樣。

“司晴晴,是不是你?!”耳邊傳來磁性的男性聲音,我這才警覺到面前何時站着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大,滿面笑意地看着我,那張臉,完全長在了我的審美點上了啊!

沒等我反應,老媽插進話,“她是晴晴啊,這你家兒子吧,肖漣?!從小就是個帥小夥呢,越長越帥了。”老媽看看他,又看看我。那眼裏不明而寓,姑娘,這趟跟着老媽我出來賺到了吧。

我打着馬虎眼,原來記憶裏的肖漣長大了這麼帥?

“晴晴,你和肖肖多聊聊,開導開導他這個悶葫蘆。”蔡阿姨笑眯眯地看着我,拉着老媽的手自顧自地閒聊去了。

老熟人了,雖說小學畢業他家搬走了,沒想到在這兒能碰見,我自是大大方方地和他憶小時候,一路談到大學時期,全無冷場的我,笑了一路。他確實和小時候不太一樣了,話不多,卻總能精準地接住我的每一個梗。

互留了微信後,我們便開始了鴻信傳書,每天我都是在期盼着他的回覆。兩個月後,他鄭重的向我表白了。爲此,玩得好的幾個男性朋友都是仰天長嘆,說我這棵好白菜,不知道被哪頭豬給拱了。我自是賣了關子,要知道,我司晴擦亮眼睛找得帥哥,豈是一般人?

蔡阿姨打了電話邀約我去家裏喫飯,不停夾菜給我的她,對我噓寒問暖比對她親兒子都親。我自是心裏樂開了花。朋友們都埋怨我是重色輕友,平時若不是工作接觸,一門心思全都附在男友身上了。我倒懶得去爭辯,享受着屬於我的初戀美好愛情。

第一次的爭吵,來得猝不及防。起因只是我和一位關係較好的男性朋友的對話,讓他有所誤會,這也讓我認識到了他的內心對我是缺乏安全感,他表示着,我媽說女人還是得自愛些好。爲此,在他的要求下我刪除了社交賬號,生活中他成了我的唯一。

總說戀愛的女孩智商爲零,我也不例外。面對他的專制和疑心,我變得患得患失,原本愛笑的我,似乎也嚐到了愛情背後的苦澀,可我依舊依戀着他的一切。接到他外派駐地消息時,還是通過他媽媽蔡阿姨的口中得知的,原來他早已安妥好了一切,而我這個麻煩,他留給了媽媽。

蔡阿姨告知,男孩子得多出去闖闖,我不應該束縛他拼搏的手腳。我應着聲,笑着表示理解。阿姨卻又告訴我,晴晴啊,都說漂亮的女孩子招人喜歡,肖肖不在家,你可別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男孩玩啊!阿姨那雙眼裏,全然沒有第一次的親切,反而好似帶着有色眼鏡來提醒我。

我反思着自己,也許是自己做得不夠好,纔會讓男朋友和他媽媽有所誤會,我要努力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竭力保護好自己的愛情,也依舊憧憬着美好的未來。

外派回來的他,好像變得有些不一樣。面對我的熱情,他似乎表現的很淡然。話說不到兩句,不是不耐煩就是敷衍,要不就是怪我無理取鬧。出現問題時,也總會莫名地把我丟給他的媽媽,就好像這場戀愛是我和他媽媽在談一般,卻還被他媽媽指責我不懂事。

若不是那一場親眼所見的狗血劇情,也許我依舊還抱着戀愛的幻想,期待和他會有一個幸福的未來。

週日被他放鴿子的我,百無聊賴的拉着閨蜜逛街,一路上都在被鄙夷的我還不停地爲他開脫。“晴晴,你快看,前面那個男人是不是你家肖漣?”握着手機還在和他發短信的我,不置可否地擡起頭,剛要嘲笑閨蜜看錯人了,卻不曾想那個熟悉的背影不是他還有誰?

“不可能的,他明明說今天有事要加班,怎麼會挽着女孩來商場呢?”我心虛地趕緊發微信找他求助,只見前面的那個人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就被身側另一個女人拿走了。那個女人的大紅波浪捲髮,我再熟悉不過,蔡阿姨?!真的是他們,爲什麼他們會和一個背影俏麗的年輕女孩走在一起?而我的男朋友爲什麼會親熱地挽着別的女孩?我的腦子突然嗡的一聲,無數個虛幻的聲音衝斥到耳朵裏,我狼狽無力地蹲下身子,試圖讓自己忽視眼前所見的一切。

閨蜜輕輕地擁住我,小聲地安撫道,“許是我們猜錯了。”

猜錯了?我回想起他回來後的點點滴滴,原來早就有跡可尋,只是自己一直在欺騙自己?閨蜜看着我哭紅的雙眼,氣不打一處來,“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司晴了啊,談個戀愛變得完全不是自己了。怎麼着,碰到這麼個渣男,不當衆撕破他的僞裝,難不成還留着下崽?”

閨蜜憤慨的話點醒了我,如其在這邊哭,等着他裝作若無其事的解釋?我司晴自然也不是喫素的,走!拉着閨蜜的我,猶如上戰場的女將領,不去殺敵人個片甲不留,怎對得起我付出的真心?

高檔的飯店裏,三人正在開心地喫着大餐,曾餵我喫飯的男人此刻正在含情脈脈地往女生嘴裏投食,而他那個媽,依舊是一臉含笑。對於突然站定在桌前的我,他和他媽媽面色有些慌亂,明知狡辯無意,他媽卻拉着說着,這是他遠房妹妹。

“妹妹?”我使勁推開這個笑面虎的老女人,“你不嫌這話說了髒嘴?”

肖漣沒想到原本事事遷就他的我,怎似變了個人?愣在桌前的他,不敢向前半步。

“妹妹,看好了,這個男人前一秒還是一個有女朋友的渣男,現在卻在和你卿卿我我。”說話間,我端起桌上剛倒的白開水,順着渣男的頭淋了下去。他跳着大叫大喊,媽,燙!燙!

“記住了,肖漣,你這個媽寶男,是老孃不要你了,和你的妹妹天長地久吧!”

這高光一刻,讓我終於出了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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