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存留》故鄉方能抒懷

《時光存留》故鄉方能抒懷


天高雲淡,望斷南飛雁。

金秋浩蕩,“馬”踏川陝。

極目望盡天涯路,

千里故鄉一日還。


時隔經年,再回故鄉,麗景門還是那樣古意盎然,斑駁雄健。

一條陳舊的青石板路被人們踩得溜圓光滑,透露着年代的質感。

空氣中漂浮的都是熟悉的味道, 傳出的依然是早年那各種聲音混合着的韻律片段。

古城依然如故,只是換了新顏,而我也一樣,從一個懵懂少年到白了鬢顏。

街頭傳統美食和店招門面還是那樣遊客蜂擁,恍惚間還能憶起年少時店主那充滿活力和不遺餘力的叫喊。

兄弟的畫廊工作室,在書畫街依然醒目瞭然,幾十年的辛勤耕耘,其蒼勁書法、寫實國畫和禪意牡丹,已經凝聚成一種氣場而受到民間擁躉者的推崇和業內行家的大讚。

有時我就在想,畫者和大師的真正區別,其實就是歲月和時間。

回家巷口那賣油餅的攤位還在,慈祥的攤主老人,仍在用她勤勞的雙手和作品去進行勞動的交換。

而父母在世時攜手前行、步履蹣跚,每次經過和攤位老人寒暄致意的背景,已經定格成我每次返鄉的傷感畫面。


如今父母和我已經天人相隔,父親95歲辭世也已整整三年,城仍在,親巳遠,此時才知道,回到故土,回到故鄉,回到兒時生活的地盤,只能是憑弔,只能是留戀,沒有了父母,也就沒有了家,就若池塘水中的浮萍,隨波逐流,難以心安。

因爲它們已經不再屬於我,此時缺乏的就是“家〞的慨念和父母庇護下的那種安全感。

此情此景,於我而言,客居他鄉的現實和此次歸鄉對父母祭祀的短暫,那種對兄弟姐妹挨家挨戶如同告別式的促膝長談,那種無法言明的惆悵和不適感,非當事人難有此種感受和心境上的不捨和眷戀。


古城的深秋,經過風雨洗禮的天空猶如布樣湛藍,空氣在乾坤間順暢流動,草坪清脆欲滴,花朵嬌嫩競豔。

傍晚的古城上空,似染料把藍天白雲塗抹的七彩斑斕,黃昏時把天空鋪的滿滿,那散發着火燒般的雲朵,就像浴後的嬌娘眉目含秀,也似早起忙碌的姑娘裙衣飄散。

護城河邊的垂柳遮掩着城邊的小道,光線在地面上形成如花朵樣的斑駁圖案。

小夥子健身跑步讓這靜謐成爲靈動,悠閒看景的姑娘也用美麗的秋裝和這季節爭奇鬥豔。

孩子們的嘻鬧和老人們的靜坐形成鮮明對比,也給這個秋天帶來了無限的念想和企盼。

故鄉祭掃、省親能讓你憶起不爲人知的往事和幸福跌宕的從前。

故地重遊才能勾起你多重的鄉愁和對“父母〞對“家”的那種深刻研判。

看見,遇見和夢見......

2021年的這個秋天,故鄉在我的心中永遠都是聖殿。


想起一首老歌......

騰格爾的《故鄉》


“多少次深情的遙望,魂牽夢繞的故鄉。

離開了已經很久,影子卻越來越長。

村口的那盤石碾,碾碎了多少美好時光。

山坡上的羊羣,還有天邊的那抹斜陽。

故鄉,故鄉,我難忘的故鄉。

遊子走多遠,相思就有多長。

故鄉,故鄉,我難忘的故鄉。

兒女有出息就報答爹孃。

餐桌的山珍海味,早沒了菜團那股清香。

閃爍着的霓虹,呼喚故鄉的蛙聲鳥唱......”


今次離去,不知何時再來。

記住故鄉,記住這2021年國慶秋日的抒懷。

秋陽嫵媚,民安國泰。

2021.10.2日彥來偕夫人歸鄉省親,爲父三週年祭掃而速記於洛陽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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