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蕊離開振保,哭了兩次,第一次撒嬌,第二次絕別,振保說了什麼?

嬌蕊告訴振保,她已經寫信給丈夫,講明一切,讓丈夫放過自己,與自己離婚。

振保大驚,這是毀掉自己前程的事情,太可怕了,他甚至對他鐘情的嬌蕊心生疑慮,許是她愛上別人,只拿自己當藉口,他終究上了這個“壞女人"的當。

振保瞬間的好人設瞬間醒了過來,迫切的想擺脫這個“別人的妻”,所以當振保喫壞東西住院,嬌蕊趕來照顧時,振保的語言,表情和身體都朝嬌蕊說着“不”。

嬌蕊有些不解,可又要解,一句一句的寬慰振保,

——你別怕……

——我都改了……

——我決不會連累你的,

——你離了我是不行的,振保……。

嬌蕊想要喚起振保的愛,可振保整個身心都在他的前程上,怎麼能喚的起來?

嬌蕊怎麼做都沒有迴應,像一個小孩要糖大人不給,孩子就坐在地上大哭,嬌蕊開始哭,嬌蕊的哭引來的是振保更深的拒絕。

“嬌蕊,你要是愛我的,就不能不替我着想,我不能叫我母親傷心,她的看法同我們不同,但是我們不能不顧到她,她就只依靠我一個人。社會上是決不肯原諒我的——士洪到底是我的朋友。我們的愛只能是朋友的愛。以前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可是現在,不告訴我就寫信給他,那是你的錯了。……嬌蕊,你看怎樣,等她來了,你就說是同他鬧着玩的,不過是哄他早點回來,他肯相信的,如果他願意相信。”

男人拒絕的藉口也是亙古不變的,嬌蕊一下子就清明瞭。

嬌蕊擡起紅腫的臉來,定晴看着他,飛快地一下,她已經站直了身子,好像很詫異剛纔怎麼才弄到這步田地。她找到她的皮包。取出小鏡子來,側着頭左右一照,草草把頭髮往後掠兩下,用手帕擦眼睛,擤鼻子,正眼都不朝他看,就此走了。

這是個漂亮乾淨的女子,長的漂亮,做事幹淨,現代女子都不準有這樣的高光時刻。

人長大是在一瞬間,讀張愛玲的書猶如心裏有個小手撓呀撓的,文章就刻在心裏,人物也豐滿充盈起來,有個時間喜歡聽情感廣播,總有人去問兩性情感問題,聽聽振保的話,望望嬌蕊的轉身離去的背影,答案就有了。

清晨時,嬌蕊又回來哭了一回,什麼也沒說,一句話也沒有,她在心裏把振保埋了,吃了愛的苦,卻還是覺得愛是好的,還要繼續愛,可不是振保了。

願世間女子不用經歷愛磨礪就能清明,想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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