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一半光陰繡花,一半絕代風華

如果說,光陰是一部動人的詩集。那麼,旗袍便是其中的一首舊詞新韻,清麗婉約。

旗袍,裹着詩詞的雅韻,搖曳着淡淡的風情,從歷史的雲煙深處,輕移蓮步,迤邐而來。


01

穿旗袍的女子,不必傾城,卻別有一番韻味。高高的立領,古典的盤口,恰到好處的收腰,長短適宜的開叉。

再搭配一雙小跟鞋,走起路來,搖曳生姿,暗香流瀉。

娥眉淡掃,略施粉黛,旗袍裹身,東方女子的安靜與典雅,宛如一幅水墨畫,徐徐鋪展開來。

那是從畫裏走出來的女子,帶着一絲嫵媚,一點端莊,一份嫺雅,撐一把油紙傘,走在古城的小巷。

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還有被歲月打磨過的痕跡。她輕輕地走過,不是歸人,只是過客。

走出一簾煙雨,走過一段錦瑟的年華。安安靜靜地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不言不語,低眉溫婉。

泡一盞清茶。當茶的清香,與旗袍的古典,撞在一起,便有了別樣的韻致。

讀一卷閒書。當書的墨香,與旗袍的底蘊,交織在一起,便有了迷人的味道。

若是累了,就站起來,倚在窗前。什麼都不必說,什麼都不用做。靜靜地,聽一曲雲水禪心,望窗外雲捲雲舒。

任世事滄桑變幻,她只是靜默地如一朵蓮。守着自己的一方池塘,等風來,等雨來,默默地開花,默默地凋零……


02

清雅如蓮。亦如身上那一襲素色的旗袍。收斂了芳華,抖落一身塵埃,自顧自地綻放。遺世而獨立,寂寞且清歡。

這份孤獨,若是與旗袍連在一起,便多了一絲魅惑的氣息。

這樣的氣息,是安靜的。不張揚,自有聲。看似孤獨,卻是一種優雅的獨行。

喜歡旗袍的人,內心大多是孤獨的。

民國才女張愛玲喜歡旗袍,也喜歡自己設計旗袍。她的才華,與她的旗袍,相得益彰。

身穿旗袍的張愛玲,是孤傲的,冷豔中帶着妖嬈,孤獨中透露着清醒。她是那個時代的臨水照花人,獨自美麗,獨自優雅,獨自彷徨。

在張愛玲的文字裏,無論是還是《色戒》中的王佳芝,還是《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亦或是《半生緣》裏的曼楨與曼璐。她們,都是喜歡旗袍的女子。

或大氣,或溫柔,或知性,或妖嬈,她們都將旗袍穿出了獨一無二的美麗。

旗袍女子,宛如一幅百看不厭的畫,寥寥幾筆勾勒出完美的曲線,溫婉含蓄,楚楚動人。似春日桃花,灼灼其華。似夏日清蓮,清雅孤絕。似秋日落葉,怡然靜美。似冬日紅梅,凌霜傲雪。

有時候,很難說得清,究竟是女子成就了旗袍,還是旗袍裝點了女子優雅的夢境?


03

無論怎樣的女子,只要穿上了旗袍,就有了千般風情,萬般優雅。

那是一抹或濃或淡,或深或淺的女人味。

溫柔的女子穿上它,是端莊與柔情。純真的女子穿上它,是簡單與婉約。

潑辣的女子穿上它,是熱烈與妖嬈。知性的女子穿上它,是優雅與從容。

舉頭投足,都是一道絕美的風景。像是詩詞裏走出來的一曲小令,古樸端然。又像是灑落松間的一抹月色,清朗絕淨。

你不必走近,只遠遠看着,便已沉淪。剎那間,彷彿腳下如一顆蓮子,生了根,發了芽,開了花,心生柔軟,自在歡喜。

時光,也似乎靜止了一般。光陰的脈絡裏,繡滿了芳華。

那是一襲旗袍,宛若一枝古典的花,開放在時光深處,綻放着絕代風華。

作者:茶詩花,安靜的寫作者,文字裏的修行者。安般蘭若簽約作者,河南省作協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多篇文章被《人民日報》《洞見》《十點讀書》等千萬級大號轉載。開一間茶館,飲紅塵悲歡。執一支素筆,寫世間溫情。已出版美文集《在最深的紅塵裏相逢》,全網熱銷中。公衆號:茶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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