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抗疫兩年

初次知道新冠肺炎,是去年過年前幾天到成都遊玩剛下機的那天。

當時是凌晨一點左右,起初並不知道發生疫情,只覺得接機的出租車司機師傅不大熱情,我們問十句他只回答一句,且只有兩三個字,讓我覺得成都人民有點冷。後來回到賓館洗漱完畢後習慣性地玩手機時,才知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但一開始並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因爲別人都在正常工作,正常遊玩,所以自己也放鬆了警惕。天一亮我就給一家三口各購買了一個N95口罩,以及一小瓶消毒液後,然後開始了一天的行程,到小店內喫早點,到寬窄巷子和錦裏閒逛。

直到晚上母親打電話來用命令式的口吻要求我們回家時,心中才略微有了一點慌張。可是老公並不高興,遲遲不願意購買返程機票。畢竟一年只出來一趟,一個人的機票就是多半月的工資,誰願意剛開始旅行就立刻結束行程呢,所以我也沒有多想,躺在旅館的沙發上玩着手機。

可是手機裏的相關信息越來越多,內心深處開始惶惑不安起來,一夜沒有睡安穩。第二天早晨醒來,當看到疫情在全國各大城市都有發生的消息,我不再猶豫,立刻要求老公購買機票,準備回家。可是春節期間的機票並不好買,再快也還得等兩天時間,但因爲票已買定,很快就會回到家中,所以心裏也就少了許多,繼續和家人一起前往武侯祠和杜甫草堂遊玩。

景區裏遊人不多不少,遊人們都被流傳千年的歷史故事以及文人墨客的詩詞和書畫吸引着,沒有一絲不快之感,所以我們的心中也是比較放鬆的,再加上口罩和消毒液的使用,心中逐漸放下了戒備,只是默默地告訴自己一句話:既來之則安之!

第三天,我們沒有再到景區遊玩,那天是大年三十,所有景區已經關閉。我喜歡購物,尤其是漂亮的衣服,於是和老公來到成都的各大商場,打算領略一遍大都市的時尚元素。因爲孩子天性調皮,喜歡這裏那裏到處摸一摸,而當時我心中的概念就是,這個疫情是因爲細菌傳播引起的,所以把孩子留在了賓館寫作業(我們外出一向會給孩子帶一點作業和幾本書籍),她喫的食物也是後來我們從超市帶的簡食。

第四天,我們登上了返程飛機。在蘭州飛機中轉時,我接到單位要求返回的電話,得知如果一時半會回不了家,就只能困在旅遊地隔離。接完電話我慶幸自己的明智,提前買到了回家的機票。

回到家後,只能在家隔離,所以每天的事情就是看電視瞭解外面疫情的狀況。在家隔離期間,其實我心裏是有譜的,畢竟遊玩期間並沒有往人羣裏扎堆,也一直在消毒。但當時也想到了一些事情,就覺得假如自己已被傳染,那麼自己是否有什麼遺憾,是否有最後想見的人,和想做的事。

隔離的十四天是這輩子最輕鬆的時光。沒有工作的壓力,不用到處跑,各種研究麪食,各種練琴。實在無聊時,我就開啓了罵孩子、罵老公的模式,畢竟平時太忙沒有時間罵太多。

十四天,電視上的各種英模突顯,醫護人員穿着厚重的隔離衣遠離家人爲患者治病,病房內有憂傷的人,也有堅強的人,有快速離世的,也有逐漸康復的,有很耄耋老人,也有年幼無知的孩童。社區、機關幹部傾盡全力建立起安全保護屏障,不懼天寒地凍守護在每一個疫情卡點上。善良的人們自願把金錢化爲物資,把自己變成志願者,逆行而上出現在武漢的醫院中、大街小巷中。

十四天後,我回到工作崗位,也參加過高鐵站的防控工作。但情況逐漸好轉,國家的防控措施擲地有聲,再加上山高路遠,疫情傳播過來也有難度,讓我們徹底放下了心。

兩年裏,酒泉人民是安全的,我們自認爲是老實本分的人,始終相信網絡流行語“不作不死”這四個字,篤定只要不出省亂溜達,那我們一定是安全的。即使出省,不去風險區,並做好防護,那也是安全的。事實上也是這樣。

直到昨天,看到一則消息,上海的老兩口攜帶病毒來到了嘉峪關,並在張掖、金塔和額濟納旗四處遊玩,讓我們焦了心。當然他們並不知道自己有毒。所涉及全城戒備在所難免,家門口已然不再那麼安全,但我們始終堅信中國疫苗的強大和中國政府的措施,因爲兩年來體現出來的所有信念、湧現出的正能量,讓我們無所畏懼。

希望不會再出現感染者,也希望疫情趕快能夠結束,生活回到正軌,社會秩序井然。願世界永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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