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之緣

(1)

9月的清晨,天氣有些微微涼。上官紅葉睡到了臨近上班的點,才起牀,簡單的收拾了妝容,飯都沒顧上喫,就開上車出門上班。

上官紅葉在一家審計事務所工作,平時在單位辦公室幹些寫寫箅算工作。今天她的工作是跟客戶約好,到審計的項目工地上,去實地查看,審查覈對數據。

上官紅葉早上出門的時候,馬路上已經是車水馬龍,人們都在匆匆的趕着上班。今天天氣有些風,走路的人都裹緊了衣服往向趕。馬路邊的人行道上,環衛工人正在掃着厚厚的落葉。

上官紅葉跟着長長的車隊伍排隊過紅綠燈。等紅燈的功夫,她伸手去看副駕駛座位上的資料,工具包是否帶齊全。

這時,突然肚子一陣咕嚕,上官紅葉一手揉揉肚子,一手察看資料。早上起的晚,沒有喫飯,這會兒肚子開始抗議了。今天要直接到工地上,不能到單位上去,項目工地在一個郊區,那裏可是沒有早餐店。上官紅葉擡起頭,望着車窗外,左右環顧路邊,腦子在搜索到哪裏順便買點兒喫的,要不然,今天上午可得餓一上午。

還沒有想好到哪裏買早餐,前面的車已經啓動了。上官紅葉立即發動車子,跟上前面的車,過了紅綠燈,才走出50m,就看到路邊一家麥當勞店,從透明的玻璃牆望去,早晨的麥當勞店裏人並不多。

上官紅葉立即把車子靠邊停下,小跑着去買早餐了,上官紅葉知道這裏有禁停的標誌,但她心想,一大清早,警察也沒有上班,再說,她很快就買完開走了,也不會有問題。

上官紅葉衝進麥當勞店,快速的瀏覽了一下早餐美食單子,要了一杯熱牛奶,又要了個漢堡,來一塊雞腿肉。付完錢,一手提着早餐,一手拿着手機往外走,一出麥當勞店,遠遠的就看到兩個警察正圍在她的車前,說着什麼。

上官紅葉立馬快走幾步,衝到兩個交警身邊,對着交警說:“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臨時停一下,馬上走,馬上走,不要貼罰單了,不要貼罰單了。”

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警察衝着上官紅葉教訓的說道:“這裏有禁停標誌,你沒有看到嗎?後面是紅綠燈,前面是公交車站,這裏哪能停車?又是交通要道的位置,大清早的,你不是給城市道路添堵嗎?”

另一個年輕交警低着頭,在單子上寫着什麼。上官紅葉看着這個年長的交警,連聲說:“警察同志,你批評的極是,我就是買點早餐,幾分鐘的時間就開走了,不會造成交通擁堵的。警察同志,我下次絕對不犯這樣的錯誤了,今天就免罰了吧!”

“每個人都要向你這樣的想,那城市交通要道會怎麼樣呢?都不遵守規則,都要求免罰,那能行嗎?給,這是你的罰款單,到二大隊去交罰款。”

沒等另一個交警開口,那個年輕的交警已經寫好了罰單,伸手遞給上官紅葉。

上官紅葉一隻手裏拿着早餐,一直手拿着手機,她趕忙把手機往兜裏裝。扭轉身子面向年輕交警,伸出手來去接那張單子。按過單子,一眼望去,還沒有看清金額,就被那個單子上的字所驚呆了,單子上的字工工整整,蒼勁有力,那個字特別好看。忙擡頭看寫字的那個年輕交警,頓時愣住了,年輕交警,有一米八幾的個子。臉白白淨淨,像電影明星,眼睛雖然一大一小,但清澈明亮,似乎眼睛天然帶着笑意,整個人看上去一臉陽光燦爛。

上官紅葉傻傻的盯着那個男交警看,忘了分辨,忘了說話。上官紅葉那天早晨,裏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高領打底衫,外邊兒穿了一件紅色的風衣,被風吹的往後飄,長長的頭髮披在身後,被風吹的有些零亂。她癡呆地望着年輕交警,看起來眼神有些迷離。在這匆忙清冷的秋天早晨,她這樣佇立在街頭,很是醒目惹眼。

上官紅葉癡傻地盯着那個年輕男交警看,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明媚的男孩子,如此白淨的男孩子。這一幕被那個年長的交警看到,冷冷地說:“你這樣的,沒有用的。趕快把車開走,儘快去交罰款吧!”

原來,上官紅葉的癡傻樣,被老交警看成是美人計,故作撒嬌狀。那年輕交警撇了一眼上官紅葉那憨憨的樣兒,忍不住一笑。這一笑又讓上官紅葉更加癡迷了,因爲他這一笑,更明顯了他那一大一小的兩個眼,白皙的臉上有這麼一個笑意盈盈的大小眼,很是可愛。

老交警說完話,轉身就走,年輕交警笑着瞄了一眼上官紅葉,立馬隨着老交警一起走了。兩個人經直往前走,再也沒回頭。把上官紅葉拋在了身後,上官紅葉癡癡地看着兩個人到前邊開上了車,很快不見蹤影,才收回眼光。

反應過來的上官紅葉立即紅了臉。她收好單子,鑽進車,把早餐放在副座上,也開車走了。上官紅葉一路開車,心情都是飛揚的,嘴角時不時的露出笑意。

車很快開到了工地上,在工地的外圍,把車停好,坐在車裏把早餐吃了,邊喫邊想早晨的那個年輕交警。想着想着,嘴邊又揚起了笑容,立馬把那張罰單找出來,想找到那個交警的電話,先加那個交警微信聊聊。

誰知道拿出單子一看,那張罰單上並沒有交警的電話和姓名,就是公事公辦的一張罰單。

(2)

整個上午,上官紅葉在工地上覆核項目尺寸的時候,雖然很疲憊,風沙塵土又很髒,但上官紅葉心裏很高興,因爲早上那個交警,是她有史以來最難以忘懷的男孩子。上官紅葉都27歲了,一直沒有談對象,也從來不知道心動爲何物,卻不知道今天早晨這個男孩子怎麼就入了她的心,入了她的眼。

一閉上眼睛,上官紅葉就想起那一張白皙乾淨的臉上,有一雙一大一小的,笑意盈盈的大小眼,真是可愛極了。

沒有那個警官的聯繫方式,第二天下午,上官紅葉就迫不及待的到了交警二大隊去交罰款,她向窗口的人詢問道:“請問開這個罰單的交警,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能告訴我他的電話嗎?”

那窗口的小姑娘兒,立馬反問她:“你現在找他也沒有用了,現在已經錄入了電腦,必須交罰款。”

“您別誤會,別誤會呀,我可不是找他豁免,我就想知道他電話。找他一點事情。”上官紅葉看到那個小姑娘誤會了她,趕忙解釋道。

“我也不知道這是誰開的罰單,我們只按電腦上的數據收錢,你拿到這個罰單,電腦上又有數據,我們就直接收錢就行了,不管誰開的單。”

窗口的小姑娘,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是誰開的罰單,還是有意不向上官紅葉透露交警個人的信息。

上官紅葉還是不死心,拿出那張罰單,遞給窗口的那個小姑娘,指着上面的字體說:“那你認識這個字體嗎?這麼好看的字體,這麼與衆不同,大家應該都記得是誰寫的吧?我找他真的有點別的事情,你能給我他的聯繫方式嗎?”

“對不起,小姐,您交費嗎?你要不交費,讓後邊兒的人先來,我們要工作,沒有義務給你查找個人信息。”那窗口的小姐公事公辦的對上官紅葉說道。上官紅葉沒有辦法,只得交了錢,轉身走了。

上官紅葉本想趁着交罰款的機會,再找到那個年輕的交警,可是誰知道沒有找到,很氣餒,但心裏又放不下。回到家後,腦海裏一直出現的就是這個陽光明媚,白皙臉龐,一雙大小眼兒的年輕交警的影子。

上官紅葉迷戀上了這個年輕交警,日思夜想,這張臉在她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思念成疾,她又去了幾次交警二大隊,向人描述打聽這個年輕交警,可是沒有人告訴她這個人是誰。

上官紅葉想起,有一個大學同學的老公在交警五大隊上班,她婉轉地請求同學老公幫她打聽這個人,同學老公問了一圈,在二大隊也依然沒有找到上官紅葉說的這個人。

這個年輕交警的形象,在上官紅葉心裏種下了根,每次走到街上的時候,她就四處張望,看看有沒有那個交警再出現。可從那之後,再也沒有發現那個年輕交警。她又去三大隊四大隊的交警隊裏打聽過這個人,都沒有找到這個人的消息。

很長一段時間,上官紅葉的少女心停留在那個年輕交警的身上,她一直在幻想,一直在期待那個交警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上官紅葉的心爲他停留,可時間在滴滴答答的往前走,上官紅葉每天在忙忙碌碌的工作歇下來時,不停地想念那個臉蛋白皙如紙,有一雙大小眼的交警。

畢業幾年,一直是白天忙工作,業餘時間忙着學習,考造價師證。所以她沒有時間去交男朋友。現在年齡大了,想交男朋友的時候,可心裏有了這一個年輕交警的樣子作對比,總是未能如願。不知不覺時間又過去了一年多,年齡已經到了29歲,母親開始爲她的婚姻着急。

又是一年秋來時,十一長假的第三天,母親不停地嘮叨,非要讓她去相親。上官紅葉被母親嘮叨煩了,終於答應,晚上去跟母親姐妹介紹的人去相親。

雙方約好在華雲路上的華菲西餐廳裏見面。爲了尊重相親,這次相親,上官紅葉特意去理髮店吹了個一次性大波浪披在肩後,又爲自己化了一個非常精緻的妝,衣服也是刻意精心打扮過的。

收適打扮好自己,下午4點多上官紅葉就開着車出門了。因爲怕路上堵車,她出來的有點早,誰知道節假日街上車反而少。很快就要到了華雲路了,她看看時間尚早,女孩子過早去似乎有點不妥,她看到路邊有一個洗車店招牌,就把車拐到小巷子裏去洗車。

洗車場裏車還挺多,在上官紅葉的前邊,還有兩輛車在等待洗,需要排隊等侯,上官紅葉就把車停在那裏等,自己站在一邊玩手機。

上官紅葉沉寂在自己的手機世界裏,沒有在意周圍的情況。不知過了多久,只聽一個服務員喊道:“阿姨,你這個車不能插隊,是那位那位小姐姐先來的,我們要先給她洗,等她的車洗了,才能給你洗。

喂,小姐姐,把你的車往前再開兩步。”服務小生招手向她喊道。

上官紅葉立即把手機往兜裏一丟,就款步走向車邊,拉開車門準備進入車,移動車。這時候一個穿着考究的老夫人走過來,敲敲車門說:“小姑娘。我有急事,能不能讓我先洗啊?”

上官紅葉看了一下那位夫人,立即笑着說:“行,好吧,你先洗,我不着急。”

上官紅葉又從車裏出來,退到一邊站着。那夫人立即把車往前開上幾步,交給服務生給她清洗車。

服務生在給那老夫人洗車的時候,老夫人踱步來到上官紅葉的面前,從上到下把上官紅葉打量一遍,只見上官紅葉,一個大波浪髮捲頭髮披在身後,穿着一件黑色的風衣,裏邊穿着一件深紅印花連衣裙,腳上穿了一雙棕色的高跟鞋,看起來穩重,時尚,美麗又大方。

“哇,姑娘,你真是人美心好啊。謝謝你,讓我先洗車啊。我今天有點急事兒,我去替我兒子相親,怕去晚了人家有意見。姑娘,你真的好漂亮,穿着打扮這麼得體大方。”

上官紅葉見那位夫人跟她打招呼,便收起手機,看着那阿姨爽朗一笑,說道:“阿姨,不客氣。您過獎了,我平時也很隨意的。這不,今天也是去相親的嘛,所以刻意精心打扮了一下。”

那夫人聽上官紅葉這麼一說,微微一笑,向上官紅葉繼續說道:“啊,姑娘,你原來還沒有對象,今天去相親啊。我看你這麼有眼緣,人好心善,又美麗又漂亮的,我兒子也長得挺帥,要不,你倆相相親怎麼樣?”

上官紅葉被她突然提出的要求微微一震,心裏嚇了一跳,但看着那夫人一臉的誠懇,一臉的微笑。上官紅葉不好拒絕,就笑呵呵地說:“好啊,可以呀,反正我今天就是相親。相一個是相,相兩個也是相!”

那夫人見上官紅葉答應的這麼爽快,就立馬開心地說:“那就這麼說,我現在打電話,讓我兒子先來這裏一趟。”

那夫人說完,就立即掏出電話撥了過去,只聽她在電話裏說道:“煜輝,我在華雲路這裏的潔車行有點事,你趕快過來一趟。”

說完,那夫人立即掛了電話,就你扭頭過來跟上官紅葉繼續聊天兒。

“姑娘,你今年多大,在哪裏上班啊?”

“我今年29了,在一家審計事務所上班。爸爸媽媽原來都是老師,現在退休啦!”

“工作單位還不錯呢。我兒子工作單位也不錯,在交警隊上班,今年30歲,長得可帥了,我想你肯定會喜歡他的。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講究晚婚,不想結婚,可把我們這些老人急壞了。”

“可不是嘛。我老爸老媽今天就逼着我去相親的,要不然我還不急呢。”

“我兒子也是的,要不他相親,爲啥我也要去?我不去,他指定又不會去的。”

在邊等洗車,邊等那夫人兒子來的過程中,上官紅葉和那位夫人聊的熱火朝天,把對方的家庭,家境和工作單位,住址都瞭解的一清二楚。

(3)

原來,那夫人名字叫魏青秀,以前是一個公務員,現在己退休。老伴左鋒尚還末退休,在商務局上班。兩人膝下就這一個獨生兒子,要工作單位有工作單位,要相貌有相貌,可就是兒子不着急結婚,都30歲的人了,連女朋友都沒有,兩個老人想孫子就想瘋了,天天押着逼着兒子相親結婚。

兩個人正聊的熱火朝天的時候,只見一高高大大的男孩子匆匆忙忙的進了這個洗車場,老遠的就向老夫人喊道:“媽,出什麼事兒了?這麼急着喊我過來。”

“煜輝,快過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上官姑娘,人美心善,人可好了。媽媽跟她挺有眼緣的,你倆今天相相親,看看怎麼樣?”

魏青秀一手招呼兒子,一邊指着上官紅葉介紹道。

那個叫煜輝的男孩子,撇着眉毛走向母親,心裏有點兒惱火,責怪母親又在亂點鴛鴦譜。但出於禮貌,他還是走過去,面轉向上官,給上官打招呼。

“你好,我叫左煜輝。”

上官紅葉怔怔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高大的男孩。只見他穿着一身深藍色的西服,裏邊一個淺藍色的襯衣打着一個淺粉色的領帶,西裝革履,偉岸挺拔。一張白皙的臉上,沉着一雙笑意盈盈的大小眼。

“是你?”上官紅葉面對站在面前的男子,驚呆了。忍不住叫出來了:“我終於找到你了!”

“什麼?難道你們之前認識?”魏青秀笑着問道。

“阿姨,要說認識啊,還得從一張罰單開始。你還記得嗎?在市中心方雲路肯德基門前,一年多前,你給我開過一張罰單。”上官語無倫次地一邊向魏清秀解釋,一邊轉向那個叫煜輝的男子向他問道。

“哦,是你啊,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們大隊長還說你這個女孩子,使美人計呢。”

“您到底在哪個交警隊上班啊?二大隊,三大隊,四大隊,五大隊,我都問過,別人都說沒有你這樣一個人。”

“你找我幹嘛呀?我又不在下邊支隊裏上班,我在機關科室的辦公室裏工作。那天是我們大隊長下基層視察,我陪他一起去。看到你車停在那兒,就過去開罰單。”

“啊,我說呢,別人都不知道你。”兩個人就這麼聊起來了。在一邊的魏青秀,看的有點開心,面帶微笑地望着兩個年青人,覺得他們兩個人有戲。

這時候,只見上官紅葉從兜裏掏出手機,直接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媽,我告訴你啊,把今晚的相親計劃取消了,我不會去了。”

不知道電話那邊說了什麼,只見上官紅葉對着電話說道:“媽,你不用管了,我找到那個我想找的人了。年底一定給你帶個對象回去。”

上官紅葉放下電話,就轉過頭來對着魏青秀說:“阿姨,我這邊今晚的相親計劃已經取消了,你看您這邊呢。”

魏青秀滿臉笑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眼光望向兒子左煜輝,左煜輝看了看母親,又看了看上官紅葉說:“媽,那就這個唄,那個就推掉算了。”

正在這時,魏青秀的車洗好了,服務小生走過來,提示她把車開走,讓上官紅葉的車往前移。

魏青秀趕忙把車鑰匙遞給兒子,左煜輝接過車鑰匙,就去移車。上官紅葉也去把她的車往前移到洗車的位置。魏青秀就拿起手機撥打了電話,把那邊的相親計劃給取消。

兩個人把車都移到相應的位置後,兩人又回到魏青秀身邊來集合。這時候,魏青秀說:“那邊兒的相親,我已經取消了。你倆今晚約會吧,看來我這個燈泡也該閃開了。煜輝,車鑰匙你拿着吧,你跟上官小姐今天晚上一起出去喫飯,我打的回去。”

魏青秀說完,轉身就要走,上官紅葉立馬從左煜輝手裏奪過車鑰匙,遞到魏青秀手裏,說道:“阿姨,你開車回去,我這裏有車,待會兒,我和煜輝開我的車出去就行了。”

魏青秀一聽,上官紅葉這麼快就叫兒子“煜輝“了。心裏樂開了花,趕忙說:“那好,那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把車開走了,你們好好玩。”

(4)

送走魏青秀後,上官紅葉和左煜輝兩個人就在洗車場的一邊兒站着。上官紅葉再次的向左煜輝詳細的介紹了自己的工作單位及個人情況。

聽完上官紅葉的介紹,左煜輝也準備向官紅葉介紹自己的情況時,上官紅也說:“你不用介紹啦,你媽已經給我介紹的很詳細了。”

左煜輝尷尬的搔搔頭皮說:“哎呀,我這個媽呀,天天就逼着我相親,催着我結婚。真是頭大了,今天第一次見着你,就跟你說了我這麼多東西。看來真是盼我結婚,有點盼瘋了。”

“一樣,一樣的。可憐天下父母心,我今天也是被逼着出來相親,半路遇上了你媽。”

兩個人說着話,車很快洗好了。上官紅葉開上車,帶上左煜輝往洗車場外面走。

“美女,你這是要把我往哪兒帶呀?”左煜輝扭頭看向上官紅葉,笑意盈盈地打趣着上官紅葉。他這一笑,兩隻大小眼越發顯得明顯,在上官紅葉看來,白皙的臉上有這麼兩個可愛的大小眼總是讓她心神盪漾。

上官紅葉微微紅了一下臉,扭過頭來對左煜輝說:“你現在餓嗎?如果餓,我們現在就去喫飯。如果不餓,我們可以出去玩一圈,晚一點兒喫飯,因爲現在各個飯店都是喫飯的高峯,人嘈嘈雜雜的。”

“不餓,不餓,聽你的。方向盤在你手上,你帶我去哪兒,就去哪兒。”

上官紅葉雙手握着方向盤。扭了一下頭,對着左煜輝說道:“那好,我們去華縣路上那個龍舟廣場吧,那裏風景也挺好的,我們說說話,晚一點兒回來喫飯,怎麼樣?”

左煜輝連聲附和道:“可以可以,那裏風景確實挺好的,也挺安靜的。”

車子駛出城區,半個小時就到達了龍舟廣場,龍舟廣場在主公路下方大約1千米的地方,風景優美,環境幽靜。這裏有一條很大很寬的河,修建這個廣場,主要是端午節在這裏開展龍舟比賽用。”

上官紅葉把車開到廣場邊上停好,兩個人一同從車上走下來,走向廣場。

廣場上的草地,有的青,有的黃,在西陽下顯得格外柔和,廣場四周的樹木依然蒼翠挺拔,夕陽在天邊羞紅着臉,遲遲不肯退去。傍晚的廣場沒有什麼人,上官紅葉和左煜輝兩人肩並肩,踩着腳下的小草向河邊走去,在夕陽的餘暉下,一對俊男靚女,格外出眼。

兩個人來到河岸邊,找了一個臺階,面對着江邊坐下來。上官紅葉就把這兩年對左煜輝的思念以及尋找過程,都向左煜輝一一道了出來。聽的左煜輝非常驚訝和感動。

兩個人坐在岸邊互訴這多年的工作和找對象的經歷,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兩個小時,夕陽早已悄悄地退去,廣場上的燈光開始亮了起來。

兩個人都有些餓了,準備起身開車回市區喫飯。起來的時候,夜色降臨。上官紅葉穿着裙子顯得有些冷,不覺把外面的風衣拉緊了些。左煜輝見此,立馬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給上官紅葉披上。

回去在路上,兩個人似乎已經是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了,左煜輝坐上了駕駛室開車,上官紅葉坐在副駕上,兩個人很快回了市區,找了一家西餐廳,坐下來一邊喫飯,一邊繼續接着聊。

直到11點,西餐廳即將要打烊的時候,兩個人才從裏面走出來,上官紅葉開車先把左煜輝送回家,自己纔開車回到家。

回到家,上官紅葉把包往牀上一扔,就撲倒在牀上。心裏笑開了花,幸福來得太突然了,讓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真是應了那句:“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了全不費功夫。“沒想到,今天走在路上,竟然又把他媽給遇上了!

(5)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從那天晚上,兩人見面後,上官紅葉對左煜輝進行了猛烈的追求。經過一個月的熱戀,左煜輝很快就繳械投降了,兩人約了雙方家長見了面,訂了婚,並約定兩個月以後結婚。婚禮定在元旦長假舉行。

魏青秀婦夫本來給左煜輝買的有婚房,好讓他們倆結婚後單獨住,可是上官紅葉粘着魏青秀,就要跟他們住在一起,這樣可以多陪陪他們。

婚後的上官紅葉和左煜輝如膝似膠,恩恩愛愛,與公公婆婆和諧相處,幸福美滿。一年後生下一個大胖小子,把魏青秀夫妻樂的合不攏嘴。

如今他們的兒子都兩歲了,上官紅葉和左煜輝仍然沒有搬出公公婆婆的房子,每天一家人回到家,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

上官紅葉感恩婆婆爲她帶孩子,又爲她成就了這麼一樁自己滿意的姻緣,所以時常給婆婆買一些禮物,把婆婆哄的開開心心的。魏青秀逢人便誇兒媳婦上官紅葉的種種好處。

一家人幸福又開心地生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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