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遠去 故人不在 2021-11-07

作者  賈寒蕻

《海濱故人》是五四著名小說家廬隱最負盛名的作品。故事內容十分簡單,講的是五個女孩子,這五個女孩子分別是雲青、露沙、玲玉、蓮裳和宗瑩。在假期生活中在海濱小鎮過着桃花源一般好日子。假期結束時回到學校,面臨着愛情考驗。在她們走上社會之後,面臨着社會考驗。在愛情幻想沒有得到滿足,在社會生活打擊之下,五個女孩子或生理上消逝,或精神上枯萎的故事。

從外在空間上來看,五個人假期居住的海濱小鎮是真真正正的桃花源。在這個桃花源裏,五個女孩子擺脫了社會上強加給他們的種種束縛。她們白天讀書,走路都是“跳舞着”。她們對着白浪低吟,對着海浪高歌。暑假結束,當他們回到大學校園的時候,校園雖然是另一層保護,但是五個女孩子開始遇到愛情的考驗,這五個女孩子遇到的心上人都是已婚男子。

張愛玲在翻譯《海上花列傳》的時候有一個著名的論斷那就是在封建時代的婚姻中,男女是沒有愛情,男女真正的愛情產生在長三堂子這樣的高級妓館中。《海濱故人》中的男性對女性的追求,每個人採用的套路不一樣,但是每個男生都會生產出這樣的一套話語,我和她的感情是父母安排的,我們之間是沒有感情的。但是廬隱卻深刻描寫了女孩子在和這些已婚人士產生感情聯結時的心裏狀態。我覺得這是女作家的優勢,因爲男作家無論怎樣同情女性,他也沒有辦法深入內心。這五個女孩子發現這些男士的婚姻狀態的時候,第一個感覺是欺騙,第二個感覺是羞恥,這種羞恥感來源於破壞了他人的感情,也來自於自己所受到的封建教育。第三是同情,因爲只有女人才能同情女人的痛苦,第四是不捨,可能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個心儀的男人。陷入到這樣的境地,讓她們身心俱疲。

從學校到社會,她們面臨着職業的失敗,她們對於社會的改良有着許許多多的想象,但是社會卻沒有足夠的舞臺給她們。有的在成婚之後把自己的筆記收起來,有的隱居,有的遁入空門。讓人感覺到由衷淒涼。

廬隱作爲五四時期的女作家,她對於五四時期新時代女性有着深刻的見解。當我們讀到這些作品時,不應該單純的指責她們不夠勇敢,而是深刻理解她們所處的壞境。

2021年11月6日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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