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 由
文/黃影
林中的鳥兒自由嗎
如果說自由
那麼一隻鳥，抑或一羣鳥
爲什麼不敢在枝頭
作太多的停留
爲什麼總有一些鳥的叫聲
彷彿撕心裂喉
山中的野獸自由嗎
如果說自由
幾個人見過狐狸兔子林間散步
老虎豹子山坡上打滾漫遊
我只見過動物園中
它們和它們的同類一臉無奈
多半時候皺眉縮頭
偶爾伸着脖子作無力的嘶吼
水中的魚兒自由嗎
如果說自由
怎麼微風也沒有
卻時常看到突起的漩渦和浪頭
其實，前哨的蟹蝦
以及幸運的魚一番掙脫之後
趁着鱗片間的血流
已經在水底奔遊相告：
兩岸釣竿如林
虎視眈眈的狼在日夜等候
應該，還是人類自由
你看那神十神九神八神七神六
早已帶着兩條腿的人
去了其它一些星球落戶
去了宇宙太空環遊
你看，先是神農嚐了百草
如今，人類又把成千上萬的生物
喫遍喫夠
你看，核潛艇去了萬丈深淵的海底
橫衝直撞
再兇猛的海鯊海鯨也連忙讓路
誰說人只能陸地生存
殊不知，早已經有人
策劃並實施着在水中修蓋高樓
魚兒們，以及它們的鄰居
正在發愁
難道人真的那麼自由嗎
難道人真的就可以無拘無束
這一點，我看老虎最清楚
誰也別碰老虎的屁股和頭
否則，就活該進老虎的血盆大口
幸好林中有老虎
猴子們纔不敢亂立山頭
動物們才各有各的歸宿
老虎是什麼
老虎它代表國家的法規法律
誰觸犯它就等於自找死路
這一點，鳥兒們也清楚
即使自由的鳥兒也不可隨意亂飛
碰到風頭大火若不回頭
翅膀肯定應該被折斷
被燒光燒透
翅膀又是什麼
翅膀就是人的慾望和貪婪的腸肚
這一點，魚兒們也清楚
水，無論是渾濁還是清澈
只要夠深
魚就可以自由自在地暢遊
只要不與水過不去
就不會有殺身之禍有煩憂
而水又是什麼
水代表了魚們生活的家園
代表了你我生存的環境與氣候
如果誰刻意破壞正常的環境與氣候
即使他是中華鱘
也理應讓他失去自由
讓其水中成囚
（2021年11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