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路上的二胡声
若隐若现地讲述着
1923年至今的故事
天鹅湖冰冷的水
被枯黄的杂草和杂乱的石头阻隔
同样被阻隔的
还有归乡的车程
清晨第一缕阳光
击穿了一道道脆弱的冰痕
像无数刀子划过的伤口,
随着阳光的蔓延
逐渐沉入湖底
等待零下三十度的寒冷
把它们彻底冰封
唯有围着火炉
听陌生而热情的回族人
时而说着回族语言
时而说着汉话
努力地挤进他们的文明
巴旦木在口里咯嘣咯嘣响着
眼里是炉子上烤软的红枣
咖啡色冒着泡泡的奶茶
葡萄滚落到口中,
消解了不少身上的燥热
“吃胖点!真真儿的美的很!”
口中的羊肉还没有嚼烂
带着包头巾的阿妈又递来一块烤牛排
一瓶又一瓶大乌苏
引发了我对东北的背叛
这里的一切
都值得外乡的我
去代言。
北京路的二胡声
若隐若现地讲述着
1923年到现在的故事
我躺在漏雨的屋子里
编织着未来的故事
不久的将来
女儿会对其他人讲述着我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