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live

“今天有庆,二喜耕了一亩,家珍、凤霞耕了七八分田……”老人和牛渐渐远去……土地袒露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女人召唤着她们的儿女,土地召唤着黑夜来临。”

文末,潸然泪下。

福贵一生的遭遇太惨,两个孩子、妻子、女婿和孙子全都离去,以至于篇末与老牛相依的细节,回甘出带泪的甜。

《活着》和之前我所看的那些忍受生命之痛的小说人物一样,有相似的苦难和平庸,是同时代苦熬的个体,读来仿佛一个村里不同的幸存者。他们与命运互相仇恨,又互相感激,皲裂的手、枯槁的背、破烂的生活、死去的亲人,是他们特有的悲剧着色,能嚼出一股子尘土干涩的味。

百转千折,那个动荡年代的人,承受着巨大的重压。我都怀疑,怎么能如此惨烈呢,结果,情节变得更糟。只是活着的那个人始终没有被压断,始终与悲惨的人生共生,慢慢的趋向宁静、模糊,偶尔流淌出带泪的幸福和欢乐,逐渐拓宽眼泪和绝望的丰富,以及体味到活着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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