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家oc外帶個歐耶老師家的瞬。
前兩天下大雪提前放學所以碼了一下開頭。放半天總比不放強(確實(其實碼的時候很晚了)
順便,以邶爲主角色寫的,雖然他還只在之前一篇CP文裏出現(被我轉爲私密修改了()但是俺很喜歡他(南——陵——)
然後,(我自認爲)我的寫作風格大概,比較偏壓抑和正經,希望整活不會這樣)
靈感源於代餐(謝謝如果媽咪辛勤給我分享代餐(說起來前兩天是我和如果媽咪好友一週年
虹膜和瞳孔不同色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叫所以就先叫混色瞳了(?你
“你現在是一位惡魔了。第一個任務是讓那個人獻祭他的女兒換來永生。”瞬面無表情。邶站在她面前,雙手抱着胳膊,看起來很不耐煩。瞬,你好溫柔(
邶半睜着眼,看見瞬旁邊的金髮人類小孩。那小孩把腦袋探進瞬的裙子裏。
惡魔養人類?邶撇撇嘴,並暗暗發誓,只要有不認識的人類小孩待在這裏,他一定會立刻殺……啊等等,那倒不至於,作爲醫生的修養還是要有的。
所以他發誓,在自己之後的人生……啊不,惡魔生中,自己絕不會養小孩,即便那些小崽子真的很可愛。
“還有問題嗎?”
“……”
“……哦。”
《論兩個話少的人到底能心有靈犀到什麼程度》
“你好——”一藍髮少年竄到他面前,邶不爲所動,滿臉嫌棄。“你是新來的吧?我是廿黎,就住在旁邊!”
邶看看他身後溫馨的雙層小屋,再次感到不屑。惡魔還住這種房子啊?啊?
這時,一個紫發的人類小孩從廿黎頭上探頭出來。看起來和那個金髮小孩一樣年齡,不過七八歲的樣子。
《關於她就坐在廿黎肩膀上但還是要仰頭看邶這件事》
邶這次難得的沒有鄙夷,而是感到詫異。他對惡魔的認知都是錯的嗎,爲什麼他們人均要帶個小女孩。他看看那個小紫毛,她正扒拉着廿黎亂蓬蓬的藍頭髮。
“哎別鬧……噢對了,這是時岸媽。”廿黎踮起腳尖。被叫爲時岸的小女孩輕捏着廿黎的臉,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
“對了對了,有件事我要說!”對方睜開雙眼,邶看見一雙異色的眼瞳,“……要是你讓時岸媽不高興,我就殺了你喔。”臉上滿含笑容,雙眼卻不見一絲笑意。
……
砰,邶重重的關上門。不錯,這樣纔像個惡魔,但爲什麼要爲了個人類小孩……?
不理解,不理解。
於是他再次發誓,自己絕對不會爲了個人類小孩做任何事,絕對不會。
……雖然但是,自己的混色瞳比他的異色瞳少見。
等等,他在比什麼。
任務很成功,他領回來一個小孩……可爲什麼又是小女孩,難道惡魔只能和人類雌性幼體有交集嗎。但想了想,好像,那個人確實說過是女兒。
她怯生生的站在邶面前,眼神四處躲閃,始終不敢擡頭看他。
……邶開始思考。他以爲在完成任務後她會直接魂飛魄散的,不是的話至少也不能輪到他來發愁這件事。
“嘖……”他打算過一會問問那個灰髮女人,說起來那傢伙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大概是忘了說。真無語。
那小女孩看他咂舌,悄悄往後退了半步。邶瞟過一眼,看見她胳膊上的淤青。
看來那生父待她不怎麼樣,說起來她家裏確實是一片狼藉……嘛,那就先把她的傷治好再說,這只是作爲一個醫生的職業素養,纔不是因爲他捨不得這樣一個可以隨便rua的可愛小女孩。所以他還沒有違揹他之前發的“絕不養小孩”的誓。
“名字?”
“玲……”
“……嘖。”
區區人類幼崽而已。邶作爲數一數二的大名醫……兼惡魔,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說起來,十歲左右的人類幼崽都喫什麼來着。邶想去問問別人,但想到某人的樣子……
算了。
一位親愛的鄰居看見他家中跑出來一個小女孩,把時岸打發過去玩後,自己去打開沒關緊的門。
“喂——在嘛——”
“有事?”邶在收拾碗筷。其實他自己喫飯也要自己收拾,只是多了一個很小很小的碗而已,所以他並沒有違背“絕不幫人類幼崽做事”的話。至少他是這麼想的。
“嘛,倒沒什麼大事啦,只是看見剛剛有個小孩從你家——”廿黎拖着長音。
邶:看傻子的眼神
“餵你別用那個眼神看我啊!我可是來說正事的。”廿黎坐在餐桌椅子上,看起來沒把自己當外人,啊不對,大概是外惡魔。
廿黎:傻子
“有話快說。”
“就是說,那個小孩是你做任務留下的吧,獻祭小孩換什麼的。”
“……確實。我正打算問問那女人。”
“哪個女人?”
“瞬。”
“噢噢噢!瞬啊!我跟她超熟的!時岸媽經常和她家南陵玩!”
“…媽?…算了,快說。”
“就是說呀,你問她也沒用,時岸媽和南陵都是這樣來的。惡魔嘛,第一個任務都是這樣的。”
“那那小孩怎麼辦?”
“隨你處置。”
“?……麻煩。”
邶坐在沙發上,拇指和食指揉着太陽穴。蚌埠住了,這是個啥破事。“我草……”邶說到一半,把話憋了回去。因爲他自詡爲有教養的人,是不能說髒話的。
門口探進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看見沙發上的人似乎不太高興就又跑了。
邶盤算着。他的第一反應是想把她送人,但想了想似乎不大現實。瞬看起來傻乎乎的,不太靠譜。廿黎嘛……
玲和時岸玩。玲把時岸惹哭。玲RIP。
……這可不興送啊。
再說,他不喜歡讓別人幫忙。所以他只是不想示弱,絕對不是在擔心這個和他屁大點關係沒有的人類小孩的安危。於是邶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悄悄把她給做掉。
嗯,就這麼定了。反正自己手底下也死了不少人……啊,是手術失敗魂歸西天的。
邶一拍大腿。還得是他,居然這麼聰明想到了這個點子。
某人類小孩又探頭進來,看他突然周圍好像在冒星星的樣子,於是又走了。這傻逼是不是有精神病啊,一會開心一會不開心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嗯。
玲在和時岸和南陵玩躲貓貓。玲是抓的,因爲她年齡最大。
“……”玲委屈巴巴,她想做逃的,但她想不到理由拒絕,只能乖乖對着樹,“我數了啊?”
“好!玲玲加油!!!”南·不會起好聽的外號還非要起·陵
嘛,南陵在的話絕對好抓。玲心說。
“要碰到纔算哦!!!”
玲收回剛剛那句話。
“我開始數啦。一,二,三……”
南陵拽着時岸光速逃離。看起來跑的超級遠。
好機會。邶揣在兜裏的手反握着刀,準備給玲個痛快。沒記錯的話,玲讓她們倆藏十五秒。時間可太充裕了,甚至還能喝口茶。
“五,六……”《生命倒計時》
邶舉起手中的刀。
“七,八,十,十五!!我來啦!”玲轉過身去。
“¿?¿?¿?”邶猛的把刀收回到兜裏,好險,幸虧她沒看見。
“?”
邶悄悄打開臥室門縫,屋裏牀頭燈還亮着,玲躺在被子裏,看起來睡着了。
好機會。他走進去,背後手裏拿着刀。邶心裏盤算着,等下就直接一次抹斷喉管,死在夢裏,哈。只是可惜了那麼一叢毛茸茸的小腦袋了。
“?”他看見牀頭櫃上放着一張粗製濫造的畫,旁邊還寫了字。
“那個叫邶的人雖然很奇怪,但是對我真的很好呀,給我住的地方和喫的東西,而且還不會打我。他是個好人啊。”字跡歪歪扭扭,下面畫着兩個小人,看起來那個高個頭是邶,矮個頭是玲。是他們手牽手一起走路的樣子。
牀上的腦袋正發出均勻的呼吸聲,肩膀跟着一起一伏。
他瞟到紙張的左下角,那裏有字。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好好報答他,他想要的東西我都給他買!加油加油加油!”
“……嘁。”邶放下畫,看了眼牀上熟睡的玲,“……算你幸運,這次就算了。”
他關上牀頭的燈,轉身走出臥室,回頭關上門時頗在意般的又擡頭看了看,然後走進去幫她掖了掖被子。邶思考兩秒,很拘謹的在玲額頭上落下一個晚安吻,這才離開臥室。
“真是狡猾。”他難掩嘴邊笑意,獨自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
“傻丫頭。”
邶悄悄去了前幾天剛去過的,玲的原生家庭。那個現在已經永生的男人喝的爛醉,倒在牀上不省人事的說着胡話,地上一片狼藉。
真噁心。邶心說。
從此之後再也沒人住過這間房子。嘛,別想多,畢竟他已經是永生的人了,惡魔也不能拿他怎麼樣。最多最多把他關進狹小的棺材,埋在地下幾十米深的地方。
至於這麼做的原因……哼,看他不爽而已,反正肯定不是爲了給玲報仇,絕對不是。
瞬帶南陵回家時,腦袋裏還只是想着……啊不,她當時什麼都沒想,只是理所當然般的帶南陵走進自己家門。
從此以後她家多了一雙黃色兔兔拖鞋,多了一副很小的碗筷,多了幾件很小的換洗衣物。
雖然但是,瞬確實不擅長養孩子,至少在督促南陵洗澡這件事上很不擅長。
當時的惡魔村裏還只有南陵一個人類小孩——以及某縱火犯惡魔的小孩,那傢伙就不提了——南陵沒有玩伴,就每天拉着瞬去玩遊戲。大概是出於瞬的性格,她們經常玩過家家,南陵做媽媽,瞬做爸爸,一堆小泥球是“媽媽”做的美味的飯菜。
“爸爸回來啦,工作辛苦啦,這是媽媽給你做的晚飯!”
謝天謝地,不久後某藍髮少年也帶回來一個人類小孩,不然南陵天天玩自己一個人逗哏捧哏的過家家遲早會瘋掉的。
說起來,那個女兒控在第一次把時岸交給南陵時,對南陵說:“別把她弄哭哦,不然半夜的時候可要記得關好門窗。”
“爲什麼呀?”
“我會去找你……”
“!半夜找我玩嘛!太好啦!!!”
“……不,我不是這個……”
“你叫什麼來着……忘了,算了不管了,總之謝謝你!!!”
“……不用謝。”
《天然克腹黑》
但是不久之後,南陵就對他充滿了深深的厭惡,因爲他總是不讓時岸和她玩一些好玩的遊戲,說是怕她受傷。真是的,摔跤怎麼會受傷,大人……大惡魔可真讓人無語。
廿黎原本也打算殺了時岸的,他也屬實沒想到會讓自己照顧小孩。
嘛,不過一切都是巧合罷了,廿黎巧合的帶時岸回了家,時岸巧合的說了某些話,於是廿黎巧合的收留了時岸並倍加關心。
一切都是巧合。“我們每天生活的日常都是接連不斷髮生的奇蹟”,哈,也不是完全沒道理。
……關於時岸當時做了什麼讓廿黎打消了殺她的念頭,嘛,巧合的說了某些話而已。這絕對是巧合,畢竟時岸當時才六七歲,怎麼可能說出這種話。
至於那句話是什麼……廿黎不想讓時岸單獨對他說的話被別人知道。只要知道,它雖然確實觸動了廿黎的心絃,但他確實沒有因此改變。根深蒂固一時半會改不了所以不改了屬於是。
不過倒也沒有壞處,至少讓時岸活下來了。
說起來,廿黎倒沒有邶那般優柔寡斷。當時他半夜叫時岸起牀談話,本打算談完話就直接動手的,誰知道意外就發生了。
嘛,一個小女孩巧合說出來的話巧合的觸動了要殺她的人的內心,於是那個人巧合的放棄了。
真怪。
邶想了一夜,最終打消了把玲趕走的念頭。發的誓打破就打破好了,難不成還真的會五雷轟頂嗎。再說,他只是爲了看看玲長大之後會不會真的像她所說的那麼做。嘛,概率不大,因爲邶確實無慾無求。
玲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終於和周圍這幾個人熟絡起來,雖然表現得還有點拘謹,但社恐是從小練成的嘛,想必她長大了也不會改變。
“我們滑滑梯吧!!!”
“好——”
咻,一個玲滑下去。
咻,一個時岸滑下去。
咻,一個南陵粗溜下去。
rua,她們爭先恐後的奔回滑梯頂。
《三個小孩走上岸》
於是三個人因爲誰先滑滑梯的事爭執起來。準確點說,是南陵和時岸因爲這件事爭執起來,並且時岸在開玩笑,南陵是真生氣。
“可惡,我不和你們玩啦!!!”
“誒?”
“哼!我要去告訴瞬瞬子你們欺負我!”
“?你這人怎麼告狀啊。”
“怎麼樣怎麼樣!我就告狀!”
“?你別欺人太甚啊。”
時岸和南陵差點打起來,玲是個慫蛋,不敢吵架但心裏也氣得要死,只能在心底裏暗罵大傻逼。
最終,三個家長聞訊趕來。
“怎麼啦怎麼啦?”
《關於三個家長裏面只有廿黎會帶孩子這件事》
“南陵不講理!我和她開個玩笑她就生氣要告狀!”
“哪有!!明明是你們不講理!!”
時岸和南陵爭執不下,某文明小孩玲縮在邶背後。乖巧.jpg
最終最省心的孩子還得是玲。邶直接連夜感謝蒼天。
“看起來沒你什麼事,那我先……”
“還有玲也是!剛剛我和時岸媽吵架的時候什麼都不做,就裝爛好人!你們兩個爛好人!”
“……?”幼稚的小孩。邶擡頭看了眼遠處的火光,想必又是某縱火犯惡魔,他打算去湊個熱鬧。一低頭,玲可憐巴巴的拽着他,眼睛裏水光閃閃的,馬上就要哭出來了。
“???”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他慌了。
邶趕忙蹲下身擦擦玲的眼睛,趁機捏了捏玲肉肉的臉蛋子。
“……誒?玲?”南陵慌了。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
“啊,別哭別哭別哭別哭。”時岸過來拍拍她腦殼安慰她。提前母愛氾濫了。
“……南陵,是叫這個名字?你剛剛說什麼?”邶皮笑肉不笑,額頭青筋暴起,“誰是爛好人?”
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瞬:看戲.jpg
“嘛嘛,冷靜一點啦,南陵還小……”廿黎勸和,一扭頭,時岸看着玲哭顯得手足無措,可憐巴巴看着廿黎,好像受委屈的是自己。
“……南陵,你剛剛說時岸媽是爛好人……哈?”
“誒?”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她慌了。
廿黎一把大刀劈過去。
《黎暴起,以刀劈陵首》
《大刀向鬼子的頭上砍去》
另一把劍擋住直衝南陵腦殼的刀。
“差不多得了,小孩之間互相打鬧而已。”人間清醒瞬瞬子。
“這樣的人還是早點死掉好,讓時岸媽不開心的能是什麼好人。”廿黎連夜改網名爲時岸激推.bot(
“哈?你在說什麼?”
《三惡魔鼎立》
《當三位家長護犢子的時候,那三個犢子正在小聲嘮嗑》
最終,事情以三個惡魔打了一架,三個犢子分別被帶回家教育結束。
邶教育玲
“……嘖,你哭什麼?你要是不哭也不至於這麼麻煩。”
“……對不起……”
“……我沒在批評你,是那小崽子太煩人了,以後離她遠點。”
“……”
“……總之,和她玩完了別找我收拾。”
廿黎批評時岸
“南陵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真的是,怎麼這麼不講理,還罵我們時岸媽是爛好人?我趣,我們時岸媽心如澄鏡,所行所爲皆是正義,她擱那叭叭什麼啊。我趣,我今天半夜就去她家玩,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怒。”
“草,不至於,大可不必。”
瞬批評南陵
“以後講點理。”
“可是!……”
“差不多得了。”
“對不起。”
不遠處的縱火犯惡魔又被抓起來了。
傍晚的時候,邶的房子附近連續打了五個雷。誰也不知道爲什麼,但邶在之後的三天都沒有出門。
真是美好而又充實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