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赏菊(四)

今天早上,妻子在餐桌上说:“今天大家都起得早,我们全家人去石鼓山看菊花吧。”
两个儿子举手表示赞成,我告诉她我想要去保养车。因为上次贪便宜,临时选择在小店里做保养没有去4S店,结果钱是省下了,就是保养后的车开着很别扭。
妻子有些不高兴。我知道这是她所谓的家庭活动,希望家里所有人都能参与其中。我说昨晚已预约好保养,不去不太好。她不听我的解释,觉得早晨的大好时光去保养车,实在是太浪费了,建议我下午去。我只好给4S店里工作人员发微信,说我临时有事,下午再过去做保养。
吃过早饭,没有多耽搁,我们一家四口就出门了。小儿子骑着平衡车,大儿子在后面追赶着他,两个小家伙在前面打打闹闹,我俩紧随其后,️一边走,一边说着闲话。
大儿子赞叹说,我们生活的城市看起来挺美的。我和妻子笑着点点头,小儿子也跟着奶声奶气地附和。小家伙现在是哥哥的忠实粉丝,哥哥说的话他总是深信不疑。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我们走到了石鼓山脚下。门口“迎客菊”已开始枯萎,往日的美丽已不复存在。在成簇的菊花中,大多数已经萎败,但还有少数才刚刚开放。它们迎着阳光,骄傲地仰着头,晶莹的露珠在它们身上滚来滚去。
大儿子有些失望,说花都快谢了。妻子安慰他,那就看那些还没谢的。要不然就当是爬山,锻炼身体了。小儿子则非常兴奋,把骑的平衡车放在地上,自顾自跑去看菊花了。他时不时回过头来,朝我们大喊:“爸爸,你们快过来看呀,这里️有漂亮的花!”
一路上,看菊花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我听见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大声说:“过了本月20号,菊花展上的菊花可以端回家。”前些天,母亲也给我这样说过同样的话,我还以为是她弄错了。那个女人有点怀疑,随口反问道:“那时候菊花都谢了,端回家能干什么?”“可以自己先养着,明年还可以端过来参展。”男人还是一脸兴奋。那女人叹了一口气说:“那可是菊花呀!”男人便不再言语。
这时,大儿子说:“爸爸,到时候我们也来端一盆回家吧!”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还是算了吧,毕竟这是菊花。”“菊花怎么啦,它们很漂亮,不是吗?”他显然不明白我的意思。我继续解释:“我们一般在祭奠逝者的时候才会用到菊花,所以养在家里有点不合适。”听完我的话,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在心里问自己是否真的喜欢菊花。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三番五次跑去欣赏它们。如果喜欢的话,为何会大儿子那样的答案?喜欢的东西不一定要搬回家的,我给自己矛盾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从如织的人流来看,喜欢的菊花的人还真不少。不知道本月20号那天,菊展现场会如何?会有很多人把它们搬回家,还是会出于忌讳而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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