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什麼學呀,回家結婚生孩子去吧!

上什麼學呀,回家結婚生孩子去吧!

初三,烏煙瘴氣的一年。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楊小瓊在心裏就把自己的同學劃分爲了兩類,一類是可以直接回家結婚生孩子的,一類就是還能讀書做題目考高中的。

直接可以回家生孩子的也有兩類,一種是任由荷爾蒙張牙舞爪把自己給吞沒了還把教室弄得烏煙瘴氣。一種是身在心不在,但他們還是會履行學生的義務,端端正正地坐着聽課,端端正等地記筆記,可考試永遠及不了格。

應該每個班都有這樣的學生,但沒有一個班達到楊小瓊所在班的這種境界。因爲楊小瓊初三的班主任,也還是個多巴胺分泌過剩的孩子,他幾乎每一節課都遲到,幾乎每一節課都是半醉半醒的狀態,幾乎每一節課提前結束從不拖堂。

班主任也是把工作和生活分得很開的,除了上課和一些必須傳達給學生的信息以及在每次考試後罵幾句,班上的事就真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這個沒有班主任管理的初三教室就被過度膨脹的青春荷爾蒙給佔領了,特別是教室後排的幾桌。

教室的後排,沒老師時幾乎時時刻刻有人唱情歌;

教室的後排,不管有沒有老師,青春的腦袋裏總在想着如何表白;

教室的後排,快畢業時,有男生瘋了,自虐式地捶桌子......

聽說他寫過無數封情書;

聽說他無數次地跟蹤;

聽說他想盡了一切辦法去表白;

但終究荷爾蒙還是錯付了,

他班的班花,

他班的女生,

眼裏只有帥氣的、優秀的別人。

......

而楊小瓊個子高,每每就坐在後面幾排,雖然身處在這種毒氣中,但她也不可能輟學,雖然那時受着教室後排毒氣的侵害,也在被支氣管的炎症侵害。每天晚自習,她就一直咳嗽,一直有亂七八糟的聲音在耳邊環繞。

她不想聽,但歌聲一直在環繞;

她不想聽,可談情說愛的事一直有人在議論;

她不想聽,可她也不可能也不敢把某些人驅逐出教室。

雖然她一直想吼出來:

“既然這樣,回家結婚生娃去吧!”

正當她憂慮、煎熬的時候,居然還有人對她開起了噁心的玩笑,但楊小瓊知道這羣人,自己若是回擊, 那就是正中他們的下懷,那些個污言穢語豈是她應付得過來的。

她討厭極了教室的後排的這種亂七八糟的氛圍,討厭極了那幾個留着小虎隊的髮型,曖昧地笑着,把着門,談論着女孩子的外校轉過來的男生。但話說回來除了那個爲首的,其它的幾個男生有時也不總是那麼討厭的。

比如集體活動中,他們中有兩個總是主動的做事,還會幫助其他同學,其中最不愛說話的男生,除了跟小團隊混在一起唱歌,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眼神也是清澈透明的,但不管怎麼樣,他也是沒法學習的。

那個因“窈窕淑女,求之不得”的男生平常對同學也是很友好的,字也寫得非常漂亮,但字再漂亮,也贏不到芳心。

芳心都是向上的,有目標的。

初三,楊小瓊求學路上憋悶又煎熬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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