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染-84】只剩了回憶的時候

我尤其承認自己的大腦是“介質的存在”,倘若不“加工”點什麼,就無所適從了。

“一個人做到只剩了回憶的時候,生涯大概總要算是無聊了罷,但有時竟會連回憶也沒有。”

這話,確是真情吐露了魯迅先生在1927年5月時的心境,但也具有哲學的普遍性。——一大批,可以說上億的60後該是進入此種心境的人了。

我是這“一大批”中的一員。有回憶,但卻很少,因爲我要向前進;即便是回憶,也是“生理屬性”的,到了年紀,這可能是不由自主的,卻不是“思想屬性”的,我的“思想”很少“回憶往事”,因爲那已是不可改變的“客觀歷史”了,我的“思想”在於創造“尚未存在者”

什麼都可以無聊,但我決不讓自己的頭腦於現在、於未來無聊。否則,頭腦存在着,還有什麼價值?

對於過往,我無怨無悔,即便自己奮力了仍未成就的事情,因爲“阻礙”也是一種存在,儘管他們存在的不應該,但態度就是讓他們存在着去吧!祖宗不是有言“道不同不相爲謀”嗎?倘若糾結,不是違背了這“不相爲謀”?不是自己愚蠢?

中國文化心理中,歷史情節太多沉重,因而嚴重製約了“未來屬性”的生成、發育和發展。或許我是“叛徒”吧,未知-未來對我的牽引力,要遠遠大於“歷史的重力”,也因爲,沒有未來,那有什麼歷史。

“有時竟連回憶也沒有”的時候,我要代爲魯迅先生言:未來正是在此時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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